“殿下沒有受傷吧”郁鋮問。
陳醉搖頭:“我有防范。”
“我想到于懷庸心懷不軌,卻沒想到他竟這么肆無忌憚,在佛寺里也敢這么猖狂。”郁鋮說。
“你怎么知道他要來的”
“我就住在他隔壁。”郁鋮說。
看來是有心盯著于懷庸了。
陳醉心下更為感激,說:“這下也好,我有理由留你在身邊了。”
郁鋮愣了一下,嘴唇抿了抿,點點頭。
想起來他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他還心有余悸。
多虧他留意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及時趕過來,還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陳醉要留他守夜,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那殿下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郁鋮說。
秋華還是不放心,郁鋮一走,她就立即關(guān)上了門,說:“于懷庸真是膽大包天,在佛寺里也敢干這種事,他都不怕遭報應(yīng)么”
陳醉看了看地上的血跡,說:“他要是相信報應(yīng),也爬不到今天這個位置了。”
“還好親王殿下他們站了出來,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于懷庸和郁鋮的身份都在哪里擺著,誰都不可能退一步的。真要開了槍,佛寺見血,那可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是啊。”陳醉也驚魂未定。
他現(xiàn)在還不敢殺人,也看不了殺人。他是社會主義好青年,還適應(yīng)不了這個血雨腥風(fēng)的新世界。
“皇室的這些人,平日里對殿下總是有些距離,沒想到今天竟然都為了殿下站出來了。看來他們對殿下是真的改觀了。”
陳醉臉上神情凝重,說:“你真以為他們站出來是因為我他們站的不是我,而是趙潤和郁鋮,趙潤是未來的皇帝人選,郁鋮是郁戎的兒子,將來的棟梁,這才是他們這些皇室宗親最仰仗的人。”
倒是趙潤,平日里看他一直持中不言,沒想到今天居然和于懷庸對著干了。
看來他是真的不想要這個皇位。
他正想著這些,就聽見了外頭的敲門聲,秋華過去小心翼翼地開了門,看到是趙潤。
“我來看看你。”趙潤說:“你還好吧”
“正想明天去謝你。”陳醉說。
“都是一家人,沒什么謝不謝的。我就是擔(dān)心你,你素來膽子小,這下肯定嚇壞了吧”
“也沒讓他占到什么便宜……我有這個。”
他說著便亮了亮手里的那把金刀。
“光憑你一個人,還是不夠。”趙潤說:“今天多虧了郁鋮了。他人呢”
“我請了郁鋮過來守夜,他回去拿東西了。”
趙潤絲毫沒有多想,點頭說:“這樣也好,我就放心了,你找郁鋮做你的貼身侍衛(wèi),算是找對了人,放眼如今軍中,也就他敢對于懷庸開槍了。于懷庸對他也有忌憚,畢竟有郁相在。那你早點休息,如果在這睡不著,明天一早就回宮也沒事,這里有我呢。”
“多謝。”
趙潤擺擺手便出去了,臨走之前看了一下地上的血污,對秋華說:“找東西墊上,免得皇后看了害怕。”
秋華也嫌那血污礙眼,等趙潤走了以后,便拿了條毯子鋪在了地上,剛鋪好,就見郁鋮進來了。
懷里抱了一床被子。
陳醉和秋華面面相覷。
“你這是要干什么”陳醉問。
“我在地上湊合一夜就行。”
“如今這個季節(jié),地上太涼了。”秋華說:“要不,我再去找條厚毯子來”
她是不敢開口說讓他和陳醉一張床上湊合睡的。她覺得也不合適。
平日里撮合歸撮合,但皇帝還在,倆人即便同室而眠,也不適合睡在同一張床上……至少表面上,不該睡到一起去。
至于關(guān)上門……
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事啦。
她看了看陳醉,陳醉抿了抿嘴唇。
郁鋮這樣做,秋華這樣說,讓他這個本來打算借機和郁鋮一張床上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的人怎么說
他覺得今天這個情形,發(fā)生這么多事以后,非常適合趁機來個“梨花一枝春帶雨,哪個男人不動心”!
何況郁鋮救他那一剎,他心中浪潮翻涌,是真的心動了,那一聲“郁鋮”喊的,情真意切。
秋華見他不開口,便說:“那我去找條毯子來。”
陳醉點點頭,郁鋮也沒有說什么。
秋華出去了一會,然后就抱了個被子過來了:“毯子不夠,就是被子多。”
她說著就鋪在了床鋪旁邊,只隔了大概一米的距離。
鋪好了以后,她就站起來說:“那殿下,你們早點休息吧。”
陳醉點點頭,等秋華出去以后,他就插上了門栓,回頭看郁鋮,還在房間中間站著。
陳醉坐到了床上,卻沒躺上去,兩只手撐著床沿,看了看郁鋮。
郁鋮坐到了地鋪上,說:“天都快亮了,殿下早點睡吧,今天忙了一天。”
“你有心了。”陳醉說。
郁鋮說:“我雖然名義上是你的教官,但保護你也是我的職責(zé)。有我在,你放心。”
陳醉就笑了,抬腿上了床,掀開被子躺進去,說:“還是被于懷庸親了一口,不過幸好初吻已經(jīng)給你了,不然慪死了。”
郁鋮:“……”
堅毅俊美的臉龐在燈光下看不出一絲表情,只低頭脫了軍靴,擺放到一邊,正好和陳醉的鞋子對著腳后跟。陳醉側(cè)身,裹著被子看他:“你說以防萬一,要不要初夜也先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