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沒有先前那么晃蕩了,估計是到了馬路上,就在這時候,車子突然猛地停了下來,前頭的兵哥喊了一句“臥槽”,陳醉只感覺身體直接撞到了車門上,他立即睜開了眼睛,看見前頭正到巷子路口,幾輛軍用汽車堵在前頭。
剛才還裝死的他立馬生龍活虎地躥起來,身邊的男人吃驚地看了他一眼。
他一邊朝外頭看,一邊回手去那男人身上摸槍,摸了幾下沒摸到,卻被人按住了手。
陳醉回頭:“槍呢”
“殿下別怕,是我們的人。”前頭的兵哥道。
陳醉就見前面幾輛汽車自動分散開來,讓出了一條道。
他們的車子就繼續(xù)往前開,那幾輛車就在前后左右保駕護行。
陳醉都被這場面給驚住了,軍車開道,這排場,男人的終極夢想!
“你們要帶我……”
陳醉話剛說半句,忽然感覺一陣眩暈,直接就倒下來了,還好身邊那人眼明手快,一手接住了他。
大手往他額前一探,說:“你發(fā)燒了。”
陳醉自己摸了摸額頭,這他媽燒的可真快。
可是沒辦法,皇后陳醉就是這么個體質,柔弱不堪,風吹一吹就倒了。
這體質,還他媽的百萬雄兵個鳥啊,一個兵他這身子也受不了好嘛!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說,眼睛噙著淚水。
對方愣了一下,他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救我。”
應該管用吧《百萬雄兵》里的經典殺手锏:“梨花一枝春帶雨,哪個男人不動心!”
先讓他度過這個難關再說。
他有點不好意思看對面這個男人,感覺這個男人的眼睛深,能看透他的心思。他就閉上了眼睛,眼皮子燙人,適時地掉出兩滴眼淚來,濕漉漉的頭發(fā)微貼著臉頰,臉頰上浮著潮紅,頭顱微微傾斜的時候,右頸上的玉簪花紋身全都露出來了。
他身體越來越冷了,開始發(fā)抖,車子到了醫(yī)院的時候,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恍惚又回到了他追文的時候,砸雷怒吼;“作者大大看這里,快讓于懷庸撲倒他!趙準也可以!張三王四也可以!”
作者回復:“好的!”
我的老天爺,自作孽不可活!
陳醉已經燒的快要睜不開眼睛,恍然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抱著,身上的些微熱氣烘著他,像個人體暖爐,他勉強睜開了眼睛,包裹著他的軍大衣露出一條縫來,陳醉躺在那男人懷里,透過那條縫看著。
這角度看上去下巴都這么棱角分明,沒有一絲贅肉,帥哥就是帥哥啊。這鼻子這眉毛這下巴,這位軍人哥哥從頭到腳找不到一絲缺點來!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他虛弱的說。
那人低頭看他:“郁鋮。”
本來都要昏死過去的陳醉聞言渾身一震。
他忽然聽見“刷刷”幾聲響,這拉栓上膛的聲音叫他心中一緊,隱隱約約看到郁鋮的人全都舉起了槍。
畢竟就在皇廷附近,于懷庸的兵到的也快,只是于懷庸本人并沒有露面,只他的心腹于文軒領著十幾個兵一路追了過來,在皇家醫(yī)院大門口攔住了他們。
醫(yī)院門口本來有些閑散人員,見這陣仗也全都四散躲開,大街上有些不怕死的民眾偷偷躲在拐角圍觀,于文軒下了車,剛開始只看到郁鋮的肩章,見那上頭只有一枚銀質薔薇,還以為只是尋常少校,心下還松了一口氣,朗聲說:“小子,我奉于大元帥的令,來接你懷里那個人,把他交給我吧。”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聽到“于大元帥”這幾個字,那幾個兵崽子早該嚇得放下槍了,誰知道這一回碰上了硬茬,對方幾個兵不但絲毫不見畏懼,就連抱著陳皇后的那個青年少校,理也沒理睬他,抱著人直接朝他們走了過來。
于文軒心下一怒,揮了一下手,手下的兵便也全都端起了槍。兩方對峙,劍拔弩張。
陳醉眼皮子燙的很,淚水都快要模糊了視線,心下繃著一根弦,簡直緊張到了極點,精神愈發(fā)撐不住,昏昏沉沉要睡過去,卻見郁鋮絲毫沒有放慢腳步,直接沖著于文軒的槍口走了過去。
步伐堅定從容,面色波瀾不驚。
于文軒看清了人,也愣了一下,手下的兵都看向了他,于文軒舔了下嘴唇,舉著槍說:“郁……我奉于大元帥……”
槍還舉著,卻眼睜睜地看著郁鋮抱著人從他面前走過。
是首相郁戎的獨子郁鋮,誰人不認識他,誰人又敢對他開槍。
郁鋮。
陳醉昏迷前的一剎那想,原來這就是郁鋮!
在“大家覺得誰會拿下陳醉第一次”的投票中,于懷庸高票當選第一名,而以大比分差距獲得倒數第一的,正是連發(fā)起人都說的,為了湊整數才添上去的男人,郁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