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也要往門口躥,于懷庸卻已經(jīng)堵住了門。
他才發(fā)現(xiàn)于懷庸身上裹著好大的酒氣。
“殿下跑什么”于懷庸笑著,神色略有些猙獰,卻不緊不慢地從兜里掏出一盒煙來,抽了一支,用打火機點了,噙在嘴里吸了一口,說:“聽聞皇帝陛下病危,我好心先來慰問殿下,殿下見我卻先開了槍,這是怎么回事,這里頭是不是有誤會我于某人是軍人,既發(fā)誓要效忠皇帝,難道還會干謀反的事”
陳醉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來都是誤會,誤會。”
他說著身形一閃,要從于懷庸身邊躥過去,誰知道卻被于懷庸一把給撈住了腰身,于懷庸往他脖子上聞了一下,說:“殿下不是喜歡玩槍”
陳醉直接抬腿就往于懷庸胯.下踢,于懷庸到底是軍人,反應(yīng)也是夠快的,直接將他往里頭一推,陳醉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竟然直接被推倒在地上了。
于懷庸也被他激的興奮了起來,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腿,陳醉嚇得要死,拼死反抗,幾個回合下來,把于懷庸的眼罩給扯下來了。
剜掉了眼珠的丑陋傷疤嚇得他猛地后退了一步,于懷庸也愣了一下,臉色隨即變得暴紅。
完了完了,他要被日了!
陳醉最后試圖爬起來,于懷庸暴力一撕,就將他身上的袍子給撕開了,露出了里頭的褲衩。
我日啊。陳醉腦子都空白了。
不對,不是他日,是被日……他要被日了。
“救命啊,來人吶!”
于懷庸笑:“再叫大聲點,老子更興奮!”
這個死變態(tài)!
外頭的警衛(wèi)是指望不上了,陳醉張口就往于懷庸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于懷庸吃痛起身,陳醉趁機從他身下爬了出去,爬起來就朝大殿里頭跑。
“媽的,原以為皇后蔫了吧唧的,沒想到這么夠味,老子喜歡!”
梅花宮建立在高臺之上,所以看起來雖然高,但其實只有一層,大殿后頭就是寢宮,那是不能去的,他就往大殿的側(cè)門跑,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大理石地面涼的很,側(cè)門是鎖上的,他就爬上了窗戶。
陳醉從窗戶上爬了出去,發(fā)現(xiàn)他到了一條死路,一邊是宮墻,另一邊則通往大殿前門,隱約能看到于懷庸的那些兵,秋華她們還在嗚嗚地哭。
他二話不說就爬到宮墻上去了。
宮墻并不高,可他如今身體實在羸弱,等他爬上去的時候,于懷庸都已經(jīng)站到院子里了,卻也不急,笑瞇瞇地看著他。
因為外頭是一條河,河并不算寬,但要越過去也是不可能的。
“皇后娘娘。”于懷庸似乎格外熱衷于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啊,不對,這男皇后應(yīng)該怎么稱呼,只叫殿下殿下這個詞,微臣覺得太生分了。”
這么冷的天,河水卻也沒有結(jié)冰。不過凍死也被日死強,于懷庸這樣的反社會人格的變態(tài),落到他手里怎么可能善終,何況《百萬雄兵》里各種重口味地描寫他那家伙多大多強悍,干暈過多少路人甲乙丙丁!
他就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上頭冷的很,風(fēng)吹著他披散的頭發(fā),他看到河對岸的路上,開過來一輛軍用汽車。
“外頭太冷了,”于懷庸走過來說:“殿下不是一向體弱,受不了北風(fēng),我扶殿下下來吧”
陳醉后退了幾步,喘著氣朝外頭看,見那輛汽車也停了下來,從車里下來兩個軍人,后頭的一個拎著槍,前面則是個精壯挺拔的青年男子,一身黑色軍裝,寬肩窄腰,領(lǐng)口的風(fēng)紀扣嚴嚴實實扣著,大長腿,軍皮靴,冷冽又颯爽。
不知道這是救兵還是另一個要來日他的人
去他娘的百萬雄兵。
陳醉縱身就朝護城河里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