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女膚白凝脂身段裊娜,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依然步伐穩(wěn)當(dāng)如履平地,雖然巴掌臉被擋住大半,仍舊能看出是個美人模樣。
只她一個氣派悠哉,身邊隨行的拉著箱子拎著東西,還有保鏢,陣勢著實不小。
三亞這塊時常有劇組來拍現(xiàn)代戲,作為取景寶地,在這遇見明星的幾率不小。
李文清用胳膊肘碰了碰江枝霧:“哎,我前面看群里聊,說我們選的這個酒店有劇組要入駐,沒想到這就碰上了。”
江枝霧還沒說話,后面坐著的寸頭笑道:“我說現(xiàn)在這些小明星們,咖位不夠,保鏢來湊,是個十八線就要往臉上架副大墨鏡,生怕別人不看她。真論起名氣,十個人里說不定有十一個不認(rèn)識她們。咋就這么能作呢。”
“你嘴別這么毒,等會人家聽見,笑話我們鄉(xiāng)巴佬沒見識。”關(guān)系不錯,豆豆直接吐槽他,“那哪是什么十八線,易韻!她你都不認(rèn)識人家是九零后新晉第一小花,勢頭正猛呢,指不定過個一兩年就爆了!”
寸頭嗤一聲,“你搞清楚重點,我是看不慣誰他媽室內(nèi)戴墨鏡,裝盲呢”
李文清沒插話,往江枝霧那兒靠了靠,笑道:“他們竟然還能認(rèn)出誰是誰,我是不行,看都看不清臉。不過…這個名字我怎么有點熟悉,總覺得在哪聽過。”
江枝霧對這些向來沒有興趣,笑笑便過去。
兩人繼續(xù)先前的話題。
因那位女明星引起的小騷動很快過去,不多時,趙識檐架著一副墨鏡現(xiàn)身。
不過還好,他身后只跟了阿肯一個保鏢,算是比較低調(diào)的出行。
寸頭反應(yīng)地最快,低咳一聲:“……兄弟姐妹們,我剛剛什么都沒說,你們什么都沒聽見。”
眾人愣是被他這變臉?biāo)俣榷簶妨耍B江枝霧暗暗好笑。
bbq結(jié)束,從沙灘回來,身上一股濃濃的燒烤味。
李文清一路嘀咕:“要洗澡要洗澡,這味也太重了……”
江枝霧比她更狼狽,玩心一起沒忍住,跑去挖貝殼,浪潮涌來,大半裙邊都被打濕。腳上也全是細(xì)軟的沙粒。
回到房間,江枝霧直接沖進(jìn)浴室。洗完澡出來還沒擦干頭發(fā),接到李文清打來的電話。
“搞好沒啊走走走,我?guī)闳ム耍 ?
“又去嗨去哪都這么晚了…”
李文清用驚訝的語氣反問:“你竟然不知道這個酒店最有名的地方在哪就是頂樓的pub!好歹也是個網(wǎng)紅,對網(wǎng)紅景點居然一無所知,江枝霧,你太讓我失望了!”
“pub”江枝霧真的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和印藍(lán)喝醉的時候去接你們,我很少去這些地方。”
李文清不待她多說,“行了行了,換上我?guī)湍阗I的那件小吊帶,搞快點啊!”
下一秒,響起“嘟嘟”的忙音。
江枝霧看了看手機(jī),無奈笑笑。
行至客廳,正在聽電話的趙識檐慢了半晌才聽見她的腳步聲,回頭看來。
他利落結(jié)束通話,問她,“你穿成這樣,要去哪”
“清清說頂樓有個酒吧……”低頭扯了扯下滑的衣領(lǐng),江枝霧并攏雙腿,略顯不自在,“這是清清送我的,她讓我穿上,你覺得好看嗎”
趙識檐凝眸打量她數(shù)秒,燈光下映著白皙的脖頸和肩胛骨,細(xì)瘦伶仃的鎖骨凹出一個窩,透著玉似的光澤,很撩撥人神經(jīng)。
“去換一件。”語調(diào)淡淡的。
“不好看”她窘迫地揪著衣擺。
“不好。”他眉頭微微皺著,說的道貌岸然。
她哦了聲,失落垂下眼簾,乖乖回去換衣服。
脫下之前,走到落地鏡前,又對著照了照,江枝霧奇怪,不禁暗自嘀咕,明明還不錯啊。
換好衣服再次出去。趙識檐略微頷首,對她新?lián)Q的這件及至腳踝的長裙很是滿意,不僅沒有意見,還夸了句:“不錯。”
江枝霧悶悶地應(yīng)了聲,走過去,“你是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啊我看你今天一天都很忙,要不然我跟清清說你有事,我去陪她一會就回來。”
與她對視片刻,趙識檐把手機(jī)放到一邊,“十分鐘。”
“什么十分鐘”
“等我。”
趙識檐當(dāng)著她的面摘掉手表,又開始單手解紐扣。
回避他大喇喇露出的胸膛,江枝霧臉紅心跳,“你、你這是要干嘛”
他偏頭,望著她似笑非笑,“去洗澡,洗完陪你一起去,你以為我要干什么”
沒和趙識檐玩過,他氣勢又強(qiáng)又冷。一開始其他人不太放得開,無聊的緊。漸漸地喝了點酒,氣氛便嗨起來。
玩骰子的時候,寸頭大著膽子邀請趙識檐,做好了被拒絕的準(zhǔn)備,不想,他很隨意地就答應(yīng)。
趙識檐玩的倒是有模有樣,輸了也不扭捏,從容不迫按規(guī)矩喝酒。不過到底還是忙,為了陪江枝霧才抽空出來,短短時間,又陸續(xù)出去接了幾個電話。
看得豆豆悄聲和寸頭感嘆:“趙家兩兄弟真是天差地別,從來都聽說趙二一去酒吧,不嗨到跟dj一起上臺打碟絕不撤退,結(jié)果哥哥卻是個十足的工作狂。酒吧都阻止不了他辦公,我看他那嚴(yán)肅的樣子,真是……多喝兩口酒都覺得自己有罪。”
江枝霧原本打算稍坐一會就走,誰知李文清嗨過頭,拉著她不放,非要當(dāng)場組個二人組合上臺演唱。
好不容易被摁住,沒幾分鐘,一轉(zhuǎn)頭結(jié)果還是跑上了臺。
滿場響起李文清醉醺醺的歌聲。江枝霧坐在卡座上,轉(zhuǎn)頭去找趙識檐。
他正在角落角落聽電話,站了一會就抬腳出去,到露臺上。
“……還有別的事”
避開里面吵鬧的歌聲,趙識檐談完正事,結(jié)束前例行一問。
那邊人頓了頓,“是這樣的,還有一件事。我們今天聯(lián)系了戴安娜,她說您最近在三亞,我們集團(tuán)投資的影視城開幕儀式剛好就在三亞,大概就這幾天,想請您過去剪彩,您看”
正欲開口,察覺不對,趙識檐轉(zhuǎn)頭,眼睛盯著露臺入口的盆栽。
那邊小心翼翼開口:“趙總”
“推了。”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趙識檐直接掛斷電話,把阿肯叫來,“找人去查附近是哪家的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