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吃了六串,王洪努力沒讓自己吐出來,事情到這里,傻子也能明白這不是祝福,而是懲罰。
他故作若無其事笑笑:“吃飽了,好吃,蓋秘書,剩下的回頭我拿回家吃可以嗎”
“不可以,在這全部吃完。”蓋小小玩味打量他,能把師英朗氣成這樣的真不多見。
這時,手機(jī)忽然響起,蓋小小瞄了眼來電人,劃開接聽鍵:“蜜蜜,啥事......啥拉肚子啊,好的,我現(xiàn)在就回去。”
“你,邊吃邊拍,完事后把視頻發(fā)我郵箱。”
目送蓋小小身影消失,王洪不動聲色蓋上蛋糕禮盒。
誰在治他
師英朗不可能,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師英朗此刻目光冷淡,與老媽戴著如扇子般的假睫毛,化了眼線的卡姿蘭大眼睛對視。
“唐蜜蜜不錯,知分寸,懂禮儀,長得漂亮胸還大,我們獅群的確少見這樣嬌小可愛的姑娘,”師紅妹憂傷嘆了口氣,“可惜她是人類。”
“人類又如何”
“人類不如何,郎兒,你應(yīng)該知道,媽不是那個意思,沒有絲毫瞧不起或者嫌棄人類,相反,我是為了對方好,”師紅妹想像小時候那樣摸摸兒子的腦袋,摸了個空,“我們壽命長達(dá)二三百年,人類只有短短數(shù)十載,她變成個白發(fā)蒼蒼,走路需要人扶的老太太時,你還是個年富力強(qiáng)的帥小伙,到時候,你還愛嗎”
“好,假設(shè)你愛,她成了個啃不動的老幫菜,你依然深愛她的靈魂,施展法術(shù)變化容顏,變成個小老頭陪伴,百年后呢,她走了,你怎么辦”
“再繼續(xù),你有幸福回憶為伴,余生足以,那,你的王妃,將會陪在你身邊戴上皇冠,接過權(quán)杖,身份肯定無法隱瞞。一個人類,能接受自己的一半是獅子嗎”
師紅妹一番話,像一支殘忍冰冷的箭,直擊靶心。
你像一陣風(fēng),來到我的身邊,輕輕的來,輕輕的走,而我,要窮其余生去思念。
二三百年和數(shù)十載,那是一道怎樣漫長的時光。
師英朗癡了。
獅群有和人類結(jié)為伴侶的先例。
草原廣袤無邊,夕陽灑下,一道仿佛被歲月遺忘在角落的身影,靜靜趴在那。
無悲,無喜。
話不用說太多,點到即可。
師紅妹拿起限量lv包包,心疼地看了眼兒子,走到門口停下轉(zhuǎn)身狠心說道:“這個周末,我替你約寶珍見一面。相信媽,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老媽走了,留下滿屋的壓抑。
于是一整天,總裁辦公室的咆哮聲不斷穿透厚重的辦公室門,搞的公司上上下下風(fēng)聲鶴唳,每個人走路都下意識踮起腳尖,生怕發(fā)出聲音,輕飄飄的,活像一群鬼。
臨近下班時,壓抑氣氛到了頂峰,一個犯了錯的經(jīng)理被叫到辦公室,咆哮聲震的房屋似乎都在微微抖動。
老米搖頭嘆氣,遞給唐蜜蜜一份文件:“去,解救同胞的重任交給你了。”
唐蜜蜜:“......我不。”
“這是命令,”老米加重語氣,“身為秘書,轉(zhuǎn)移總裁注意力,救助落難同事是工作職責(zé)之一。”
唐蜜蜜:“......”
欺負(fù)新人。
一步三回頭抱著文件,腦中構(gòu)思了又構(gòu)思,唐蜜蜜輕輕敲門,就聽到里面像是武俠小說里面獅子吼:
“限你今晚解決,不然明天提著腦袋來見。”
這一刻,唐蜜蜜深深了解了動物世界里的那句話――草原之王出來了,他仰天長吼,整個大地似乎都在為止顫抖,很多小動物嚇的癱軟在地,動也不敢動。
“誰滾進(jìn)來。”咆哮聲一頓,接著又響起。
“是我,師總。”唐蜜蜜豁出去了,“這里有份財務(wù)部剛傳來的文件,需要您簽字。”
“你,滾。”師英朗一指那名被罵的披頭散發(fā),面無人色的經(jīng)理。
經(jīng)理搖搖晃晃,與唐蜜蜜擦肩而過時,遞了個眼神。
大恩不言謝!
唐蜜蜜回以眼神:請記得明年的今天給我上柱香。
經(jīng)理:俠女,保重。
“看什么呢”師英朗聲音雖然依舊暴躁,仔細(xì)聽卻小了很多。
“啊,啥也沒看,”唐蜜蜜施展轉(zhuǎn)移注意力大法,恭敬拿起簽字筆遞過去,“師總,給您筆。”
師英朗沒接,目光兇惡看了她一眼。
他心中那股邪火因唐蜜蜜的到來好像到了個臨界點,再不發(fā)泄出來,五臟六腑會燒成灰燼。
可是,說什么
師英朗呼吸變粗,手指一下一下重重敲打辦公桌,敲的唐蜜蜜快給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師英朗忽然跟拆家具般拉開抽屜,拿出唐蜜蜜的個人檔案,看著那長長的證件資料,跟看點菜般一指其中一項:“學(xué)過民族舞恩,隨便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