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兩天的反轉夠村里的人八卦上一年半載了!
越荀說完將寧家的門給關上插上了門閂,重新回去。
寧寶豐和寧寶根沒想到越荀出去一下就給“官宣”了,他們還想勸勸寧秀秀呢!
“越荀,秀秀病了,說的是胡話。”寧寶豐看著越荀進來說了句。
“爸,我清醒著的。女兒不孝,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就當那天我落水后死了吧。”寧秀秀內疚的說道。
“寶豐叔,發(fā)生昨天的事,是誰都不想的。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秀秀嫁給我,難道不行嗎?我會努力讓秀秀過上好日子的,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我家里雖然人多,可是我和大兒子都是滿工分,女兒都上工的,我姐也上工掙工分的。秀秀嫁過去,不用上工干活,只要幫我照看家里兩個孩子就行。無論我有什么,我都會把最好的都給她。”越荀走過來許諾道。
感情不感情是一會兒事,做了自己的女人,越荀自然會對她好。
“不讓秀秀上工?吃啥?你倒是能夸起口來!”寧寶豐嗤道。
“煉鋼基地的事你糊弄別人行,可糊弄不了我。那怎么可能長久,很多地方都停了。你滿工分,能撐多久?你的腿,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這輩子都別想好了,以后重活干不了拿啥養(yǎng)活一家子?!”寧寶根看著越荀說道。骨折時接骨都是寧寶根做的,越荀這個瘸腿,可不是養(yǎng)養(yǎng)就好的。
越荀聽寧寶根這么說,知道煉鋼基地那點福利是頂不過去的。
“寶根叔,以后的營生我想好了。咱們大隊就只有您和另外一個同志兩個醫(yī)生,最近隊上在選去縣衛(wèi)生院培訓的衛(wèi)生員,我會爭取的。我之前采藥知道點中藥醫(yī)理,我想學學,應該沒問題。我也會做一些手工,在家里做了拿集市去換東西,都可以維持家用。”越荀說。
煉鋼基地廢棄之后,要做什么,越荀有想過。
越荀不想種地掙工分,太累了,而且還沒什么效率,年成不好,產(chǎn)量不高,隊上還虛報高產(chǎn)。
指望種地吃飽,就算是沒牽掛的壯勞力也不行。
他在周圍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當鄉(xiāng)村教師,赤腳醫(yī)生等都不錯,是滿工分,還能有補貼,有業(yè)余時間做奶爸任務。
他有系統(tǒng)這個存在,就像是有一個知識庫,檢測儀,慢慢學起來,不求多厲害,先從表面上有個可以溫飽的營生。
“你知道那名額多難搶?!你咋爭取?我可做不了主。再說你年齡這么大了,還腿腳不好,咋弄!”寧寶根皺眉。
“這事兒大隊隊長能做主。我在煉鋼基地那邊立了功勞,我會去跟大隊隊長說的。”越荀說。。
“你先把名額爭取到再說。我看你是個老實人,別說大話。秀秀現(xiàn)在是名聲不好了,可是也不至于要嫁給你。”寧寶根說道。
“我自然知道秀秀是好姑娘。我先去爭取名額,等爭取到,我找媒人正式提親,明媒正娶。這段時間,還請別接受別人。這樣可以吧?”越荀說道。有個東西傍身也好安了老丈人他們的心。
“你倒是先爭取到。秀秀最近都不會說親的。秀秀,你別說話,回去休息。”寧寶豐抬了眼皮說道,看寧秀秀要說話,擺了擺手。
要把寧秀秀嫁給越荀,寧寶豐心里還是很排斥的。
“好。我看秀秀生病了,要多休息。我拿了一些東西,不多,是我的一點心意,給秀秀補身體。”越荀將之前和宋青河打架時放下的籃子拿起來遞給寧寶豐。
“不用了。”寧寶豐不接。
“這是我的心意。”越荀沒硬塞,放在了地上。
外面那么多人已經(jīng)知道寧秀秀答應嫁給他了,背后的人肯定巴不得這個消息傳的越快越真越好,已成定局。
越荀沒多停留放下了東西跟幾個人告別,出了寧家。
寧家凝聚著一片愁云慘霧,寧寶根和寧寶豐還在試圖勸說寧秀秀,寧秀秀主意已定,沒有絲毫動搖。
“爸,二叔,你們不用勸我了。”寧秀秀搖搖頭去了房間里。
寧寶豐準備跟著寧秀秀繼續(xù)勸說的,卻是踢到了越荀留下的籃子,里面的東西滑了出來。
“咦,哥,你看,越荀送的東西,竟然是肉和白面。這白面看起來比富強粉還白。”寧寶根看了眼驚訝道。
“他倒是能弄的來。”寧寶豐看了眼道。
“這越荀,以前來我那邊賣過草藥,看著老實,平時不怎么說話。不過聽說,他會的東西的確挺多的。前兩年那么困難,他家里那么多人口也沒餓死的。”寧寶根說。
“能有多有本事?就那一堆孩子,還是個二婚,又瘸腿。我想想,這氣都喘不過來!”寧寶豐搖搖頭說。
“唉……”寧寶根跟著嘆了口氣。
寧家還試圖改變寧秀秀心意時,越荀這邊往回走。
大部分人都上工去了,留下來不是老弱,就是懶漢,自然又是一番議論。
“我的媽呀,越荀,你可出息了,能娶寧秀秀了!”
“人家就是說氣話,你可別當真了!”
“寧秀秀是不是早就和你有一腿了啊?”
越荀沒說話對著說瞎話的人就是一頓拳頭。
“說我可以,別說秀秀。我聽見一次打一次。長點腦子!”越荀將人打了幾拳咬著牙說道。
越荀從三隊回到越家,中午還沒下工,他喂了毛蛋兒吃了奶,又喂了點吃的給狗蛋兒,叮囑越建國繼續(xù)照顧兩個小的,他拿了拐杖拄著前往煉鋼基地那邊去爭取去衛(wèi)生員培訓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