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流氓!”跟宋青苗一起來的宋杏花尖聲叫道,仿佛唯恐天下不亂一樣。
周圍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個(gè)年月男女就算是夫妻都不敢在外面牽手,沒有電視,沒有開放的視野,他們這輩子估計(jì)都沒見過外人親熱。
這種親密程度只能在拉燈之后悄悄進(jìn)行, 哪里有大庭廣眾之下來的?
至于這是人工呼吸, 用來救命的, 很少有人知道。
“你在做什么,快放開秀秀!”宋青苗和寧秀秀關(guān)系比較好, 跑上去喊道。
越荀在專心給寧秀秀做人工呼吸沒注意到來了這么多人,聽到宋青苗喊聲朝她看了眼。
搞什么?!好像他在強(qiáng)x人一樣, 愚昧無知到這種程度嗎?!
越荀不至于前功盡棄了,繼續(xù)按壓, 做人工呼吸。
“越家的小五, 你是瘋了吧, 你知不知道這是流氓罪,快放開秀秀!”有熱心的婦女說著跑上前想要拉開越荀。
越荀發(fā)不出聲音,只能將人推開了繼續(xù)。
“老石家的, 秀秀可是你兒媳婦兒, 這也太不像話了!”有村民對一個(gè)趕來的五十多歲的村婦說道。
那村婦一臉怒氣,拿著洗衣服用的棒槌揮舞著就沖了上去。
這邊洗衣服來的主要都是一些婦女,所以趕來的也都是女人。
“臥槽!”余光瞥見好幾個(gè)婦女群情激憤的沖過來, 越荀在心里罵了一句, 這要是被打到了,
那不骨折也要內(nèi)傷了,想著要不要停下來躲開的,從一側(cè)沖上來一個(gè)同樣拿著棒槌的女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擋在了越荀身前,正是越葶。
“誰敢打我弟,我打死誰!”越葶很有氣勢的說道,拿著棒槌一陣揮舞,把幾個(gè)沖上來的村婦都給揮走了。
越荀松了一口氣,救人救到底,不管怎么說已經(jīng)這樣了,別到時(shí)候人死了,說是他弄死的。
越荀再進(jìn)行了幾次,在進(jìn)行胸外按壓時(shí)一直沒反應(yīng)的寧秀秀咳嗽出來,嘴里吐出水,緩緩睜開了眼睛。
越荀抹了一把汗,終于醒來了。
寧秀秀呼吸了幾口新鮮口氣緩了過來,手撐著起來,看到自己敞開的衣襟忙裹了起來。
越荀前世比基尼女郎,不穿衣服的都見過,不至于見到寧秀秀穿著遮蓋了大部分身體的肚兜就怎么樣,在她裹緊衣服后,指了指水塘,又指了指自己。
“你救了我?”寧秀秀咳嗽了幾聲問道。
越荀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謝!”寧秀秀朝越荀說了句。
剛才掉到水中喝了幾口水,呼吸不過來,掙扎著沒有任何可以拉住漂浮上去的東西,呼吸道和肺難受的要命,腦子失去意識,她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自己被人救了又醒了過來。
也只有經(jīng)歷過那種瀕死感覺才知道活著有多好,寧秀秀是真心感謝越荀的。
“秀秀,你快過來!秀秀啊!”那邊有人看到寧秀秀起身了叫她。
“越荀,你快點(diǎn)放了秀秀,已經(jīng)有人去叫治保主任了!你這樣是流氓罪,要被抓起來勞教的!”有婦女還在喊著。
“誰敢抓小五,誰敢!”越葶憤怒道,打那個(gè)說要抓越荀的婦女。
越葶畢竟只有一個(gè)人,還是被人打到了幾下,她也不喊疼,怒目圓睜的守護(hù)身后的越荀。
越荀吸了口氣,這個(gè)姐算是沒白養(yǎng)。越荀將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越葶那邊拿到了她手里的棒槌,拉了越葶在身后看著眾人。
“大家都別打了!”寧秀秀扣著衣服走了過去喊了一聲。
“秀秀,秀秀!你怎么樣了,你嚇?biāo)牢伊?”宋青苗和宋杏花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寧秀秀。
“秀秀,剛才你掉水里我嚇?biāo)懒耍s緊跑去叫人了,沒想到這個(gè)越荀竟然把你弄上來向你耍流氓!”宋杏花一臉驚恐的說道。
寧秀秀皺眉看了眼宋杏花,扯掉了她挽著自己的胳膊。
剛才她和宋杏花來這邊竹林子方便,宋杏花要看有沒有魚,兩人在水塘邊上時(shí),她感覺到了后腰一股推力,腳下打滑,這才重心不穩(wěn)掉下去的。
宋杏花平日里也算是她的閨蜜了,寧秀秀有些懷疑是她故意推的自己,又有些不確定,好好的,她干嘛推自己下水?
推了之后還去叫了人來?
“秀秀,你身上冷嗎?要不先拿晾曬好的衣服換一下。”宋青苗對寧秀秀說道。
“越荀,你還是不是人!”寧秀秀想說什么,聽到了婦女罵越荀的話。
“流氓,送去勞教!”一個(gè)婦女大喊著。
越荀大汗,人真的不能隨便做好人好事,好人沒好報(bào)的!
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他現(xiàn)在不能說話,到時(shí)候來一群人一起打他,送去勞教,怎么辦?!
“嬸子們,大家都別打了。我剛才掉水塘里,是越五叔救的我。”寧秀秀走到兩方中間說道。
“哪里有那樣救人的,剛才你的衣服都被他扒開,又是摸胸,又是親嘴的!他就是流氓,秀秀,你咋還為他說好話呢?!”宋杏花義憤填膺的說道。
寧秀秀被宋杏花說的臉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