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
這祖宗真的沒法伺候了。
沈易強行將懷里的人摟過來,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口——這么多天了,他總算得以一親芳澤。
心里的郁悶紓解不少,沈易將自己的額頭貼著她的,兩人形狀無比親昵,沈易氣倒沒之前那樣氣了,語氣里只剩滿滿的愛意和無奈:“ 祖宗,我的祖宗……你是老天爺派來收拾我的吧”
吃晚飯的時候,嚴(yán)秘書將桃桃也從酒店里送了過來。
之前舒黎在醫(yī)院查出有孕,外公外婆是老派人的觀念,哪怕將桃桃洗得干干凈凈,但仍害怕于孕婦有礙。
只是一邊是心肝梨梨,另一邊是寶貝桃桃,老人家正在左右為難之際,沈易便順勢讓嚴(yán)澤將桃桃接到了自己常住的那間酒店,一天二十四小時派著專人伺候。
這會兒乍然見到自己的小心肝胖桃桃,舒黎驚喜“呀”了一聲,然后便張開雙臂接住了往自己懷里蹦的胖桃桃。
胖桃桃伸著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親親熱熱地往舒黎的肩頭拱。
不過……舒黎突然發(fā)現(xiàn)了異樣。
她伸手撓了撓胖桃桃的下巴,胖桃桃舒服地在媽媽懷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舒黎順勢揪住了胖桃桃脖子上戴著的那個鈴鐺。
說是鈴鐺倒也不準(zhǔn)確……那并不是鈴鐺,而是一顆碩大的藍(lán)鉆。
十二克拉的頂級藍(lán)鉆若是鑲在尋常戒托上,恐怕是嫌太大,哪怕再光彩奪目,日常戴著也嫌累贅。
但將這顆藍(lán)鉆系在貓咪的頸間……襯著桃桃又大又圓的藍(lán)眼睛和頸間雪白的毛發(fā),竟意外的相宜。
乍一眼看上去旁人只會覺得這只貓咪脖子上的是玻璃球,可只要仔細(xì)一看,便能發(fā)現(xiàn)所謂的玻璃球流光溢彩、華美非常。
一看便是名貴寶石。
舒黎抱著懷里的胖桃桃,怔怔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沈易。
一時間她腦海中冒出了很多想法——
“鉆石太重了會不會勒著桃桃的脖子”
“……桃桃這么胖應(yīng)該勒不著吧。”
“桃桃會不會不小心把石頭吃下去呀”
“胖桃桃知道它現(xiàn)在可以買下全世界的小魚干嗎”
坐在她對面的沈易慢條斯理地解釋著桃桃脖子上的那顆鉆石,“你不要,就給它了。”
窩在媽媽懷里的胖桃桃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喵”
見胖梨梨又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沈易害怕她又提什么季小姐,當(dāng)即便指著她懷里的胖桃桃,主動開口道:“你想得沒錯,這也是替身貓……吃飯吧。”
舒黎難得被噎住了:“……”
想了好一會兒,她還是略帶幾分憂愁的開口了:“會不會有壞蛋來綁架桃桃呀”
沈易不解她的擔(dān)憂。
他如果是壞蛋,那應(yīng)該搶了胖貓脖子上的鉆石撒腿就跑,為什么還要綁架胖貓當(dāng)累贅
聽他這樣一說,舒黎倒也覺得有道理,于是慢吞吞的“哦”了一聲,又低頭舀了一勺面前盤子里的蘑菇濃湯。
月底的時候,尤里安來了一趟北京。
他一直在東京芭蕾舞團擔(dān)任客座藝術(shù)總監(jiān),今年第一次來亞洲,所以順路過來看看她。
知道她懷孕的消息,尤里安的反應(yīng)十分復(fù)雜。
他不愿她大好的職業(yè)生涯就這樣被迫中斷,但也無法勸說舒黎將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扼殺掉。
舒黎自然明白恩師的顧慮。
她之所以會猶豫是否留下這個孩子,是因為她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
如今她的腿傷尚未痊愈,本來就不能負(fù)荷高強度訓(xùn)練——更何況她這次是舊傷上頭添新傷,不消醫(yī)生提醒,她自己也不敢再拿腿來冒險。
哪怕她想要重返舞臺,那也要數(shù)月之后,那時肚子里的寶寶已經(jīng)滿了三個月,哪怕訓(xùn)練強度大一些、在舞臺上的動作激烈一些,想來也是沒關(guān)系的。
尤里安聽她這樣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笑起來:“最夸張的是英皇的美國首席laura,她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還跳了兩幕……她的藝術(shù)總監(jiān)嚇得全程都跪在后臺。”
舒黎也笑起來:“尤里安,我不會讓你跪在后臺的。”
舞蹈演員不愿生孩子是害怕錯過職業(yè)生涯的黃金期,舒黎也一樣。
可舒黎也的確無法狠心扼殺掉這個意外到來的小生命。
她仔細(xì)算過了,肚子里的寶寶滿三個月后,她的腿傷也休養(yǎng)得差不多了。
只要腰身不顯,在生產(chǎn)前,她至少還能再在舞臺上跳三個月。
如果生下這個孩子,對自己的職業(yè)生涯造成的影響在這種程度之間……舒黎覺得可以接受。
見她真有想跳到懷孕七個月的意思,尤里安也止住了笑,他正色道:“不是每個人都像laura那么好運。”
一旦在舞臺上出什么事故,不但職業(yè)生涯的聲譽受損,甚至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舒黎看著面前的尤里安,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她的語氣俏皮,可神情卻是極認(rèn)真的:“可我是lily呀。”
迎著舒黎的視線,原本冰冷著一張臉的尤里安,竟也緩緩地笑了起來。
都說父母拿孩子是沒有辦法的,那一個老師拿最看重的學(xué)生也是沒有辦法的。
他的這朵東方百合花兒,在舞臺上光芒無人能夠比擬。
光芒之下,卻也有著溫柔內(nèi)斂的力量。
尤里安搖搖頭,哭笑不得道:“看來要讓他們現(xiàn)在就開始幫你特制服裝了。”
舒黎懷孕滿三個月的時候,計劃下周便回巴黎去。
外公外婆極力反對她挺著大肚子還去跑回去跳舞,可實在拗不過她,于是二老又巴巴兒的跑去五臺山給她求平安符了。
沈易怕老人家出什么意外,便打發(fā)嚴(yán)澤一起跟去了山西。
舒黎,哦不,確切來說是胖梨梨。
替身情人胖梨梨仍同沈先生之間涇渭分明,每每沈先生想要親近一下胖梨梨,胖梨梨便“嚶嚶嚶”起來——
“沈先生,你忘了我們之前的協(xié)議嗎……我已經(jīng)懷上了你的孩子,我們之間不能再有更親密的行為了。”
沈易揉著太陽穴,十分無語。
不過先前胖梨梨一直都是住在自來水廠,如今外公外婆跑去五臺山了,臨走前二老不放心,便將寶貝梨梨送去了沈易的別墅里,讓他照看幾天。
對此沈易原本是十分欣喜,但也沒料到都兩天了,他除了拉拉胖梨梨的小手,竟連親也沒親到一口。
沈易心里有火,自然要找別人撒氣。
恰好有沈晏過來蹭飯吃,見他依舊是成日里游手好閑,沈易沒忍住火,又將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一頓好罵。
沈晏簡直是莫名其妙,“我又不是第一天這樣沈易你這是遷怒!”
沈易更是火大:“誰讓你頂嘴的”
見他這樣,沈晏突然了然:“我懂了……你這是當(dāng)久了和尚,火都憋不住了!”
說著沈晏又壞笑起來:“也對啊,現(xiàn)在大嫂肯定不讓你碰。”
聽這蠢弟弟滿嘴葷話,沈易又是一腳踹過去,“明天就給我滾去公司上班!”
雖然將沈晏罵了一通,可等到了晚上沈易又無可抑制地想起了蠢弟弟的那番話。
舒黎的確很久沒讓他碰過了……何止是碰,連親都是兩個月前趁她不注意才親了一口的。
因此,這一晚的沈易,格外的輾轉(zhuǎn)反側(cè)。
因為害怕孕婦出什么意外,這幾天他都是陪她睡在一間房里的。
不過舒黎不讓他睡床上,因此沈易這幾天晚上都是睡在了臥室的沙發(fā)里。
這會兒夜深人靜,明明已經(jīng)入秋,可沈易依舊是渾身燥熱,被身體里的一股火沖得毫無睡意。
他掀開身上的薄毯,走到床邊。
察覺到床前有人,舒黎迷迷糊糊哼了一聲。
沈易拿起床邊的水杯,倒了小半杯水,然后遞到了她的嘴邊。
舒黎懷孕之后就十分嗜睡,這會兒連眼睛都不舍得睜,只是就著他的手,迷迷糊糊喝了兩口水,然后便又要繼續(xù)睡。
“梨梨。”沈易趁勢擠上了床,將人攏進自己懷里。
舒黎軟乎乎的應(yīng)了他一聲。
沈易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大手探入她的睡裙,然后滾燙的掌心貼在她的小腹上。
那里尚十分平坦,但卻已經(jīng)孕育著他們共同的血脈。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他輕咬著她的耳朵,啞聲開口道:“梨梨,我們的寶寶……是不是已經(jīng)滿三個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沈總:你老婆才沒有失憶,她絕壁是在耍你
大沈總:你閉嘴!梨梨那么單純!那么善良!她連陌生人都不會騙,又怎么會騙我呢
此刻的大沈總像極了一個不愿意相信老公已經(jīng)變心的傻老婆
這幾天三次元太忙了,抱歉晚更,滿25字送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