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暴雨,接下來的幾天,天氣晴朗。安德烈沒有借口逃避狩獵,而諾曼底公爵又熱衷于狩獵,因此他也只能陪同。
起先,諾曼底公爵還有閑心陪著安德烈慢悠悠地騎馬,在林間穿梭,到了林間深處的時候,見到逃躥飛快的麋鹿,他吹著口哨呼喚獵狗,驅(qū)馳駿馬團團圍攻麋鹿。臨走時,囑托仆人照看好安德烈。
“安德烈,別亂跑。”
安德烈還沒回過神來,諾曼底公爵就已經(jīng)策馬遠去,他只能看著他的背影,瞪圓了眼睛訥訥說道“伊莎貝爾小姐,請注意安全”
好吧,她的騎術好極了。
安德烈抱著來福槍,這種連軍隊都很少配備的槍支居然出現(xiàn)在諾曼底山莊里,可想而知,諾曼底公爵干出多少中飽私囊的事情。
事到如今,他對諾曼底公爵依舊充滿偏見。
安德烈盯著來福槍,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槍遞給旁邊的仆人“交給你,你先拿著吧。”
說實在話,他并不是害怕這種槍支走火。作為一名紳士,他更熱衷于冷兵器,那給他一種屬于騎士的浪漫。容易走火的槍支失去了紳士間決斗的浪漫如果非要選擇槍支,那也應該是小巧的銅制手槍。
安德烈在心里告訴自己,然后理直氣壯地拒絕來福槍靠近自己。而且他不太擅長騎術,只能在林間慢悠悠的走著,直到見不到諾曼底公爵等一行人以及獵狗們的身影。
好在他身旁還有一名仆人以及獵狗,這就讓安德烈放心了。
身后不起眼的男仆策馬上前,對著安德烈說道“先生,看不見其他人了嗎”
安德烈瞟了他一眼“是的。”
男仆“我們需要趕上去嗎樹林里有狼出沒,我想我們待太久不是很安全。”
狼安德烈點頭“好吧。”他試著策馬,但只要速度一快,他就會緊張的夾住馬腹。
男仆“先生,您不會騎馬”
安德烈“我當然會好吧,不是特別擅長。這并不太稀奇對吧巴黎街道的人太多,騎馬容易出現(xiàn)事故。不擅長騎術是件可以被諒解的事情,我想說的是咳,麻煩別告訴伊莎貝爾小姐。”
男仆“遵從您的意思,先生。”接著,他舉起來福槍,想要擊斃獵狗。一槍出去,警惕的獵狗躲開了。
安德烈震驚地看向他“你在干什么”
“抱歉,但是先毀約的是您,先生。”男仆毫不猶豫地再度擊殺獵狗,獵狗嗚咽著逃跑。他低罵一聲,卻沒有追上去,而是將槍口對準安德烈“請您跟我走一趟,先生。”
諾曼底公爵放下槍,回頭看向從林間奔跑過來的獵犬。那只獵犬的身上被槍彈擦過,血流如注,一見到公爵立刻蜷縮起尾巴嗚咽。
“大人”
諾曼底公爵面沉如水,眼中結了一層寒冰“異教徒再次集結成群,死灰復燃,他們藏在城市的陰影底下,伺機破壞和平,殺害無辜的女性,其罪不可赦免。我以諾曼底公爵之名,命令軍隊找出所有異教徒,若反抗,當場格殺。反之,擇日處以火刑。”
他對異教徒們失去了耐性,選擇全數(shù)格殺。
身旁一名雖是男仆裝扮,實則是公爵下屬,軍隊里出來的將士當即領命,毫不遲疑地策馬離開諾曼底山莊,來到巴黎軍政處,將公爵閣下說過的話重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