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河以為他這么一說危云白絕對會非常感動, 現(xiàn)實卻是危云白不屑的揚起下巴, 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我會信嗎?”
這家伙,真的是不給面子極了。
莫星河摸著下巴,“為什么不相信, 你的小寶貝還會騙你不成?相信他們愛你,總比相信他們不愛你強吧。”
危云白繼續(xù)脫下衣服, 無甚情緒的道:“我要洗澡了。”
莫星河關(guān)上門,最后一刻透著門縫對危云白說道:“危云白, 總有人很愛很愛你, 就比如……就比如說這個星河弟弟。”
危云白動作不停, 但關(guān)門聲響起之后,他卻停下了所有動作, 面上復(fù)雜,最后緩緩沉淀, 嘴角微微勾起。
莫星河。
既然你說了承諾, 那我就記住了。
系統(tǒng)明知道多說多錯, 但危云白現(xiàn)在的心情看上去稍微好了一點, 它想要讓危云白放下對它的厭惡,想了又想, 卻覺得莫星河說的沒準(zhǔn)是對的, 于是, 它小聲道:“云白, 或許你的父母確實是為了保護(hù)你。”
聽到這句話的危云白表情卻變都沒變。
完全無視。
系統(tǒng)心里難受, 焉焉道:“我當(dāng)時和前主人解除綁定后,你還很小。那時我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他們應(yīng)該是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醒來,所以一直將我?guī)г谏磉叀K麄儾幌胱屛液湍憬壎ǎ詴桃鉁p少和你見面和接觸,應(yīng)該是為了避免我醒來后直接選擇了你。”
“而為什么要把我?guī)г谏砩希驗槿魏螙|西都關(guān)不住我,而我會跑到有危家人的地方。”
危云白笑笑,有些冷漠,“我不在乎了。”
他說的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假的不在乎,系統(tǒng)看不出來。
它只是很難受。
之前和危云白在一起的那么多個世界,它本來就覺得自己沒有什么用,不敢讓危云白知道它的秘密,到現(xiàn)在真相大白時,果然是忐忑加不安。
它的前主人姓危,現(xiàn)在的主人也姓危,它有思想有感情,它接受不了第二個姓氏的主人。
如果云白不要它……
那它就保存著力量再次陷入沉睡,等云白以后的后代遇到不可解決的困難,那它再醒過來好了。
……但還是好舍不得啊。
危云白向來不會讓被人看出他的內(nèi)心,他在系統(tǒng)解釋時想了許多,最后想起父母。
或許有愛吧。
誰知道呢。
洗完澡之后下樓,底下的人對他這一身正裝看了好幾眼,胖子羨慕道:“西裝三件套真的是一個男人的魅力加成啊,云白你穿這身真是帥的不得了!”
“人家都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了。”
危云白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他坦然自若的看過去,莫星河目光灼灼,“危哥哥,你穿成這樣是要去哪里?”
“去見各公司的負(fù)責(zé)人,”危云白挽起袖口,平整的往內(nèi)側(cè)卷,“莫先生感興趣?”
莫星河臉皮厚到一定程度,“身為你的小寶貝,危氏未來的老板男人,我有幸能一起嗎?”
危云白佯裝思忖。
看他竟然沒有立即下定決心,莫星河捂著胸口,一臉受傷的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抓著危云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摸著我的大胸脯看著我,危云白,你剛剛才喊過我小寶貝,現(xiàn)在就不認(rèn)人了嗎?”
危云白冷不丁說了一句,“只摸著你的大胸脯?”
莫星河跟他打著黃腔,“你也可以摸摸星河弟弟啊。”
“它會開心到流淚的。”
危云白抽回手,語氣像說著今天吃什么一樣的平淡,“去換身衣服。”
莫星河眼睛一亮,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危云白,你是在邀請我陪你一起出席嗎?”
不待危云白反駁,他自己就厚著臉皮的應(yīng)了,“我同意了,給我十分鐘,洗個澡換身衣服。”
危云白同意了哈哈哈哈哈哈!!!
這代表什么還用說嗎哈哈哈哈哈!
他再怎么波瀾不驚還不是喜歡上了星河弟弟?星河弟弟的魅力哪個男人女人能抵擋的住?
這小手指一勾啊,高富帥就上鉤了。
莫星河笑的一臉傻氣,他的長相原本屬于凌厲逼人,酷勁十足,這會兒偏偏笑出了憨厚和土氣,傻啦吧唧的不忍直視,真是不知道誰上了誰的鉤。
危云白看了他兩眼,忍不住也被帶的勾起了唇。
“你還有九分鐘,”危云白想到了陸北戈,于是再補上一句,“九分十三秒。”
莫星河從他身前一溜煙的往樓上跑去,“精確到秒,有必要嗎?!”
阿七幽幽的嘆了一聲,“沒想到老大還要這樣的表情,危哥哥,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還喜歡過老大呢,只被告白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她半真半假的用哀怨的眼神看了危云白一眼,“結(jié)果你猜他怎么說?”
危云白挑眉,“怎么說?”
阿七板著臉,看上去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表情,“你喜歡我關(guān)我屁事。”
“諾,他就是這么說的。”
阿七攤攤手,“就他這幅叼樣,當(dāng)下就把我這一顆少女心給澆滅了。”
危云白心想,如果莫星河真的做出那副作態(tài),要比阿七裝出來的樣子無情許多。
但是,如果他變得多情而溫和,那反而奇怪了。
不到十分鐘,莫星河換好衣服下了樓,他特地找出一身和危云白身上的西裝款式相近的正裝,兩個人都是走黑色系,身高腿長臉俊,颯到不行。
門外已經(jīng)有專人等著,是危云白聯(lián)系后專門上門迎接的呂特助。
危氏能夠在危云白消失五年的時間內(nèi)平穩(wěn)的發(fā)展下去,靠的就是他。
呂特助三十出頭,長的一副剛毅模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房門,看到危云白他們出來的一瞬間,眼里瞬間有些濕潤,又強行忍了下去,“云白。”
危云白也有些感慨,和他擁抱,“呂哥。”
呂特助用力拍著他的后背,“你終于回來了!我總算能和干爹干媽有個交代了!”
他克制住激動,好好端詳了危云白一會,剛想拍拍他的肩膀,之前跟云白一塊兒走出來的男人唰的一下上前來和他握手,笑容燦爛,“你好,呂先生,經(jīng)常聽云白提到你。”
呂特助禮貌回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似乎對他有敵意,手勁可真大。
莫星河自認(rèn)宣示了主權(quán),隨即大方的讓危云白和呂特助交談,當(dāng)然,他也沒有忘記去刷自己的存在感,一路上對危云白噓寒問暖,體貼周到的令人側(cè)目。
危云白面色如常,沒有絲毫拒絕莫星河的關(guān)心。
這讓莫星河更為得意,覺得自己踏進(jìn)豪門不成問題,只需臨門一腳的功夫,之后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他和危云白兩個人就徹底綁在了一起,如果誰想要分開他們,就要承擔(dān)被騙走一切的懲罰。
下車門后,呂特助帶著危云白往會議室趕去,疑惑的看著緊跟在后面的莫星河,轉(zhuǎn)向危云白問道:“云白,他不是你的生活助理?難道也要跟我們進(jìn)會議室?”
生活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