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仍然干凈清爽,衣衫整潔,纖塵不染,沒有北戎男人的粗狂和被汗浸濕的長發(fā),是另一種迥異與他們的俊美。
“好,”危云白應下,手里的宣紙被抓出一道道深痕,巴吉裝作沒看見,笑瞇瞇的叮囑危云白,“那您記住了。”
系統冷哼,“看著恭恭敬敬,實則每一句話都是威脅。”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部下,烏力措的手下和他一樣,都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主。
人走了,危云白注視著他的背影,如果哈吉在此刻回頭,必定會起一身雞皮疙瘩,大昭人眼中黝黑,比未知的黑暗深藏著更多的危險。
“我很期待。”
“烏力措,他想怎么做。”
三天時間,轉眼已經到了第二日。
烏力措精神飽滿,他換上了族中婦女精心縫制的衣袍,別上匕首弓箭,英姿颯爽的走了出去。
巴吉深知烏力措的心思,他樂得這些人不去,只要危云白確保前往,其他的人當然越少越好。
危云白門前有巡邏士兵換班把手,說是確保遠來的客人安全,監(jiān)督跟蹤樣樣不落。
被他們一半請,一半強迫的送到馬場,為首的人態(tài)度恭敬的退下,危云白將手里的碎瓷片收起,謝過將馬牽給他的士兵。
動物永遠比人靈敏的多,特別是馬這種靈性的動物,先前噴著響鼻不耐煩踢著蹄子的馬乖乖的待著不動,任由危云白摸上它的頭頂。
被他道謝的士兵不自在地退回去,大昭人可真是溫柔,怪不得連馬都喜歡他。
烏力措最后來到,他的視線在人群中搜尋,看到了想看的人,隨后蕩開笑意,翻身上馬,“走”
“是”
震天響聲,差點沒把沒見過世面的大昭人嚇尿。
這一行人可比上次的人少多了,巴吉做事比哈賴圓滑,早先已經吩咐下去手下人該干什么。
烏力措的余光向后定在某一點,與他相反,危云白能離烏力措有多遠就有多遠。
他越是這樣,烏力措越是高昂。
就是這樣。
他怕我。
然后整個心神都是我。
草原上的白天黑夜溫差巨大,現在不過午,太陽當空,已經燥熱了起來。
還好草原有微風,茶爾加湖是珍寶,他們今日去的是另一處茶爾加湖的分支,越近越感覺到了涼爽。
距離遠,浪費時間,出來為了一次沐浴,還要在外面吃野味,自備自足,導致了整個北戎的漢子都不喜歡洗澡,這么麻煩還洗個屁。
還好烏力措這個王當的不錯,懂得定時帶族人打理自己,他自己也是難得的善水,再加上藝高人膽大,時常一個人策馬出行,再滿身大汗酣暢淋漓的洗上個澡。
近距離的水源是生活用水,這處湖水地遠而偏,因此干凈清澈,潺潺流水泛著銀光,一見就讓人心下歡喜,還是活水。
除了危云白,來了的大昭人完全不知道這是要干嘛,懵逼的看著北戎漢子開始脫衣服。
他們奔放的很,衣服往下扒,小麥色的皮膚頓時露出一大片,大大咧咧的往水中一跳,清水迸了岸邊人一身。
危云白扭過頭,身邊人的臉映入眼中,瞳孔緊縮,還未來得及退后,手臂就被牢牢抓住。
烏力措手握的很緊,“本王就在這兒,你想往哪兒去”
“”危云白面上泰然自若,“放手。”
“本王萬事好商量的很,”烏力措曖昧的從他的手臂滑到手腕,“特別是對待美人,尤其是合心意的美人。”
沒說開的時候還能忍耐,現在簡直膽大妄為到了極點。
危云白面色一黑,“請單于自重”
他當著烏力措的面,狠狠擦拭著自己被烏力措碰到的手腕,直到皮膚泛了紅才停了下來,“單于自便,卑職告退。”
他表情冷淡,烏力措最討厭的就是故作清高高高在上的讀書人,然而此刻他才發(fā)現,這個表情放在危云白身上,卻是誘人的很。
他步步緊逼,“本王跟著你。”
危云白眉頭狠狠一跳。
“本王帶著你們是來沐浴的,”烏力措舔了一口嘴角,“大昭人自然也不列外,脫吧,你洗你的。”
“本王看本王的。”
作者有話要說 烏力措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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