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力措力氣極大,跟他摔上一次的人都要被打擊的體無完膚,更不用說這種毫不留情面的摔法。
三次之后,烏力措才放了人。
沒人敢圍在周圍了,單于明顯心情不好,他們都不想做出頭鳥。
挑戰(zhàn)的人滿臉灰塵的躺在地上,汗水粘著青草泥土,狼狽不堪,烏力措蹲在他旁邊,混合著潮濕的熱氣,粗聲說了一句話。
挑戰(zhàn)者呼吸一窒。
“不要動他。”
壓迫感襲來,連忙點頭。
烏力措起身,他的正前方就是危云白和哈賴,以及匆匆趕來的巴吉等人。
他身上還有摔跤留下來的戾氣,穿著衣服還像個人,脫下衣服之后,徹底化成了狼。
危云白被他的目光釘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過來。
哈賴大手一揮,帶著其他人遠(yuǎn)離。
怪異,大昭人面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烏力措連他的每一次睫毛顫動都收在眼底,看著大昭人不適,他反而從心底涌上一股變態(tài)的興奮,“你接受了他的戰(zhàn)帖,而現(xiàn)在我贏了他。”
危云白遲疑,“所以
不能直白。
會嚇到他。
可是忍不住了。
烏力措更上前一步,用眼睛舔過面前人白玉般的耳朵,“所以,你現(xiàn)在的對手是我。”
他扭扭脖子,肌肉繃緊,危云白頓了一下,略微有些羞赧,坦然道“我不會摔跤。”
烏力措笑容更大,“我來教你。”
摔跤用的是力博,姿勢簡單,但是極為親密。手不能觸碰對方的小腿,北戎的摔跤是上半身抓握搏斗,其實還有一條規(guī)矩,雙方的手允許觸及對方臀部以下,意思就是,能抓大腿,或者大腿根。
大昭人很不適應(yīng)這個姿勢。
他身體里僵硬的很,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烏力措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這個位置怎么樣”
手下肌膚炙熱,危云白道“用不上力。”
他在委婉的拒絕烏力措。
“哦,”烏力措繼續(xù)帶著他的雙手,毫無羞恥心的放在自己結(jié)實有力的大腿上,還按著他不許逃離,聲音渾厚低沉,“那這個位置,怎么樣”
北戎人節(jié)操低的嚇人,危云白面色一變,“單于,我認(rèn)輸。”
烏力措笑聲響起,跟沒聽見似的,“用腿一別,力氣都使出來。”
在不遠(yuǎn)處歡騰的巴吉一轉(zhuǎn)眼就看到了這一幕,納悶,就摔個跤而已,他們干啥呢。
危云白抽不出手,烏力措太光明正大,他眉尾下壓,不吭聲的伸出腿,打算趕緊結(jié)束這場摔跤。
還是失敗了,危云白整個身子往后摔,他反而松了一口氣。
在即將落地那一刻,烏力措反身墊在了危云白底下。
泥粒揚起,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襲來。
睜開眼,正對上烏力措深邃的眼睛。
烏力措離潘安那等長相差的遠(yuǎn)了,只能算得上昂藏七尺的彪形大漢,又帶有異域風(fēng)情的野性,正是現(xiàn)代男男女女最想征服或被他征服的那一款。
危云白在心底輕輕一聲,“呵。”
他匆忙起身。
烏力措摔這一下可不輕,他卻無事發(fā)生一樣,只目光灼灼的看著危云白,“大昭人,你輸了。”
危云白不著痕跡的后退,疏離道“卑職比不上單于。”
這一下太猛,將人嚇回去了。
烏力措心里明白,卻更加亢奮,“你想去哪”
危云白微微皺眉,“卑職想去看看一年一度熱鬧的歡火節(jié)。”
他口中說著“卑職”,烏力措?yún)s沒聽出屈居人下的味道,不卑不亢,連大昭的皇帝老兒都沒有這樣的態(tài)度,讓烏力措怎么不注意。
“那本王也跟著看看。”
系統(tǒng),“”
天命之子,不會就是靠厚臉皮得到老天爺?shù)南矏郯?
白日是大汗淋漓的競爭,夜晚就是整族人的歡慶。
火堆燃起,夜晚的大風(fēng)舞的火光沖天,北戎女人穿上最漂亮的衣裳,圍著火堆跳舞,唱著纏綿火熱的情歌。
整只整只的羊被火烤的滋滋冒油,大昭人聚集在一塊小角落,勉強(qiáng)挨著躲避驟起的大風(fēng)。
公主過了今晚,就會成為北戎的閼氏。
他們就可以走了
哈賴正在提醒烏力措,“大王,大昭公主該出來了。”
烏力措懶洋洋的轉(zhuǎn)著酒杯,哈賴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大王,和怡公主該”
手揚起,讓他退下。
哈賴發(fā)愁,讓和怡公主光明正大的成為閼氏也在計劃之一,要名正言順的借西胡打進(jìn)大昭,表面功夫怎么也要裝一下。
巴吉在他還想開口的時候把人拽下來,“你聰明還是大王聰明你都知道的事你再開口說上一句,我都要煩的揍你了”
和怡換好衣服后在營帳里心灰意冷的等了半天,直到天也黑了,遠(yuǎn)處的喧鬧聲更加大了,她才開始著急。
“阿碧,還沒有人來”
阿碧一直在窗口處守著,比她更驚慌,“公主,還是沒有人過來”
和怡摳著手指,“不行你、你過去看看。”
要是烏力措反悔不肯成婚,那和怡就是一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