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風,你在學校找小峙麻煩了”外婆臉色有些嚴肅。
葉維風深深看了沈都清一眼,一點不慌亂“我擔心早戀影響小峙的學業(yè),所以找過他們,大概讓沈小姐誤會了吧。”
“原來是這樣啊。”論演戲沈都清比他擅長,眨眨茫然又無辜的大眼睛,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說你討厭江峙,還告訴我他心腸狠毒,故意害你,害別人,我還以為你是為了追我,故意詆毀他呢。”
她說的全都是實話,但實話在合適的時間對合適的人說,事半功倍。
外婆果然有些生氣,回頭斥責葉維風“你怎么跟外人亂說話,他是你表弟”
“媽,你也不能聽她說幾句就信了啊,維風是你看著長大的,怎么可能那么做”姨母為兒子辯解,“你得聽聽他怎么說啊,別隨便冤枉他。”
外婆似乎被說動。
外公皺眉道“回家再說,別在這里讓外人看笑話。”
這個外人,指的當然是沈都清了。
她不在意,接著道“那江峙也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呀,你們怎么聽葉學長說了幾句就信了,冤枉江峙這么多年”
這話令外公外婆一震。
姨母也一下被繞進去,愣是沒找到話反駁。
江峙的耐心已經(jīng)告罄,面無表情地牽著沈都清繞過幾人離開。
“小峙,你這是要去哪兒”外婆忙追問。
“玩。”江峙敷衍的一個字,頭都沒回一下。
高揚波剛從廁所出來,就見江峙拉著沈都清風風火火往外走。
正納悶發(fā)生了什么,想跟上去看看,被他爹逮住,拎去見了幾個叔伯。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出去大廳,剛好看到江峙開著那輛瑪莎拉蒂揚長而去。
什么情況
生日會剛開始,壽星跑了
宮銘音也湊了過來,勾著腦袋瞧“他開車去哪兒被沈都清氣瘋了,生日都不過啦”
“誰知道。沈都清在車上呢。”
高揚波說完,和宮銘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猥瑣。
“嘿嘿嘿”
“嘿嘿嘿”
一個人問“跟不跟”
另一個說“廢話”
于是生日會進行到一半,江家眾人忽然發(fā)現(xiàn),不僅主角江峙失蹤,連那幫平常總跟他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也都不見影子。
江家外的私家馬路,四輛車排成車隊出發(fā),高揚波開著一輛敞篷車開道,宮銘音站在座位上,舉著一只手臂高喊“去抓奸”
后面三輛車響亮回應“喔呼”
開到一半,沈都清就猜到目的地了。
她撐著車窗,手指在下巴上一點一點,回憶自己到底給過江峙什么“諾言”。
上次他說他還有三個月過生日,她并沒答應他生日就可以做壞事啊。
她到底沒回憶起來,扭頭問江峙“真的不給個提示嗎”
江峙左手搭在方向盤,腕上的手表在車廂的燈下折射光影,流光溢彩。
他瞥了沈都清一眼“自己想。”
沈都清剛在心里說想不到,他仿佛聽見了她的心聲,冷冷道“想不到我待會兒做給你看。”
到達別墅,江峙先下車,見她沒動靜,繞過去打開副駕車門。
沈都清穩(wěn)穩(wěn)坐在座椅上,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還沒想到,我決定等我想到再下車。”
江峙直接彎腰解了她的安全帶,把她拽下來。
這次他的腳步平穩(wěn)鎮(zhèn)定,沒有上次的迫不及待和直入正題。
他牽著沈都清上到二樓,之前她曾經(jīng)睡過的那個房間,一切都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江峙不知道去拿什么東西,沈都清拉開床頭柜的抽屜,還看到了自己上回問江峙要的、后來丟進去的一疊壓歲錢。
她蹲在抽屜前揚聲問“我不是告訴你錢在這里了嘛,你怎么不拿走”
“給你的,我為什么要拿。”江峙說。
還挺有原則。
沈都清又問“那你怎么不拿去給我”
“你自己放的,自己來拿。”江峙的聲音忽然在近處響起,人已經(jīng)在她背后。
沈都清剛要抬頭,江峙把一摞書拍在柜子上。
砰地一聲。
她差點被嚇一跟頭。
沈都清看了一眼,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足足六本。
“我寫完了。”江峙在她頭頂說。
非常云淡風輕的語調(diào),但其中的得意和驕傲,還是泄露了出來。
沈都清對著一摞五三沉默了有兩分鐘。
有點震驚。
不止對他能這么快寫完一套五三。
等你寫完五三,我躺平讓你隨便親。
這句豪言壯語她當然記得。
只不過沒想到,這在江峙眼里是“承諾”的性質(zhì)。
不過他們不是早都親過了,他為什么還如此在意
大晚上的生日也不過了,把她拉到偏僻的別墅,就是為了接吻
沈都清引以為傲的聰明才智讓她意識到,她的“隨便親”,可能和江峙理解的“隨便親”,有出入。
她站起來,拿起最上面 的那本五三高中生物。
江峙有一個很好的品質(zhì),一件事一旦真的開始做,就會做到最好,不投機取巧,不偷工減料。
雖然他很懶,懶到abcd都懶得寫,只在選項上打勾,但他沒有走捷徑抄答案;沈都清隨手翻了幾頁,填空、選擇、簡答,每一道題都做了,并且錯誤全都訂正過。
回首他半年來的進步,為了她的一句話,做出的改變。
感動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沈都清正感慨著,聽到背后他不緊不慢地問“檢查完了嗎”
沈都清放下書,打算和他談?wù)劇半S便親”的定義。
“那個”
她說話時,江峙單手拽開領(lǐng)結(jié)隨手一拋,然后一顆一顆解開西裝紐扣。他的眼睛盯著沈都清,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眸底的光卻咄咄逼人。
這個狗東西不知道從哪兒學會了勾引人,脫外套的動作有點性感,導致沈都清走了下神。
就這么一瞬間的走神,江峙提醒她“你該躺平了。”
“等等,”沈都清忙道,“我有話要說。”
“你廢話好多。”江峙毫不掩飾的嫌棄,直接攬過她的腰,抱著她一起倒在床上。
“你是不是對隨便親有什么誤解”沈都清垂死掙扎。
江峙雙腿跪在她兩側(cè),把手伸向床頭,一邊道“隨便親就是隨、便、親,有什么誤解”
“”
說得好有道理。
下一秒,沈都清就感覺到有繩狀物繞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震驚地抬頭,震驚地發(fā)現(xiàn),江峙用一根領(lǐng)帶將她的右手綁在了床頭。
“不、不用這樣吧。”沈都清震驚地結(jié)巴了。
玩這么大嗎
“你不躺平,我只能幫你。”江峙系好一邊,把她的左手拉到另一邊綁上。
沈都清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我說的隨便親,意思是,你想怎么親就怎么親,想親多久親多久,想什么時候親就什么時候親,但是”
沈都清著重強調(diào),“指的是接吻,僅限于唇部。”
江峙的視線挪到她臉上。
沈都清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的理解和自己的果然有出入。
艸她得有多放蕩,才會讓一個男生隨便親她,親全身哪里都可以
男人果然都是臭流氓
江峙盯了她片刻,咬了咬后牙“當時你說的時候,可沒有附加條件。”
沈都清毫不示弱地對視回去“當時是沒有,但是你理解錯了,所以我不得不給你解釋一下。江湖規(guī)矩,最終解釋權(quán)歸本人所有。”
“但你歸我。”江峙說。
“嗯”沈都清一下子被跟上他的急轉(zhuǎn)彎。
“你歸我。”江峙的雙手撐在她兩側(cè),低頭對著她,“你歸我,解釋權(quán)就歸我,我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
邏輯滿分。
沈都清都想給他鼓鼓掌了。
“我不歸你。”關(guān)鍵時刻,她保持住了理智,沒有被他一專注起來就很有欺騙性的狗狗眼蒙蔽。
“人身自由。”她一臉正義地說。
江峙的眼神就變兇了,瞪她“你再說一遍”
“我不歸你。”沈都清帶著英勇就義的悲壯。
江峙氣得,惡狠狠道“我咬死你”
沈都清差點笑場,非常頑強地說“咬也只能咬唇部。”
江峙“”
江峙低頭一口咬下去。
為了參加他的生日會,沈都清特地回家換了一件小禮服,黑色的小裙子,外面一層很有設(shè)計感的輕紗,但吊帶裙,肩膀完露在外,只有兩根細細的、沒多大存在感的吊帶。
沈都清鏗鏘有力說只能咬唇部的時候,忘記了自己穿的是吊帶裙。
江峙這一咬,直接就咬住了她的皮肉,毫無阻隔。
肩膀一疼,沈都清嘶了聲,僵住。
她肩上沒什么肉,但皮膚很嫩,江峙咬了一下就沒了力度,只剩牙齒碰著她軟嫩的皮膚,像含著果凍的質(zhì)感。
半晌,他松口,看了眼自己咬過的地方,半圈不甚明顯的壓印。
他舔舔嘴唇,慢慢吻上去。
沈都清又是一個激靈,立刻喊“江峙”
江峙的嘴唇在她皮膚上摩挲著,嗓音很低“嗯”
“別亂親。”沈都清試圖喚醒他的良知,“我還是個未成年,請自重。”
“你沒成年關(guān)我屁事,”江峙哼了一聲,“我成年了。”
沈都清“”
他在肩膀上親來親去,沈都清又癢又麻,更多的是擔心他親著親著把持不住。
畢竟她如此美麗。
所幸江峙一直在肩膀那塊皮膚留戀,沒有往其他地方探索。
沈都清聽到他慢慢變深的呼吸,把領(lǐng)帶從他頸上從前往后繞過去。
江峙一頓,從她身上起來。
沈都清不知怎么把領(lǐng)帶解開的,雙手已經(jīng)都獲得自由,此刻正一左一右威脅地拉著領(lǐng)帶的兩端。
只要一用力,就會勒住江峙的脖子。
她對江峙微微一笑“控制住自己哦,二狗哥哥。”
“”
江峙看了她幾秒,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
他含著沈都清的唇瓣吮咬碾磨,幾乎有些惡狠狠地,從唇齒間含混地低罵一句
“我他媽怎么這么喜歡你”
沈都清忍不住笑,拉著領(lǐng)帶的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成年快樂。”
一室溫柔。
而此時,一幫浩浩蕩蕩來抓奸的少年,剛剛抵達別墅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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