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狗日的早就知道。
到底什么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
沈都清放開菠蘿頭,拍了拍手,在腦海中快速回顧昨天一整天的過程……中午米線店
怪不得,當時問自己他帥不帥,本來以為是騷包自戀,現(xiàn)在看來,是故意占自己便宜。
沈都清磨了磨牙。
好生氣哦。
菠蘿頭一獲得自由,怒氣沖沖地轉過身便要算賬。
他的手狠狠往沈都清的肩膀推去,沈都清靈活側身避過,與此同時,一塊芝士片精準地啪嘰一聲蓋在菠蘿頭臉上。
“……”
菠蘿頭把芝士片扒拉下來,悲憤地崩潰了。
“江峙,你有毛病啊!!!”
江峙從圍墻上跳下來,把缺少了芝士猶如缺少靈魂的三明治丟進垃圾箱。
“魏子越,你他媽是不是閑得皮癢。讓你好好反思,你還欺負到我們娟姐頭上來了,找死呢”
說完看向沈都清,似笑非笑地扯著嘴角,“是吧,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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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都清半路被薛平叫去關心情況,比江峙晚一步回到教室。
驚喜計劃無疾而終,沈都清的心情不大美妙,沒搭理他。
不過江峙顯然不想和她如此平淡,余光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什么東西,大動作地甩了甩,戴到臉上。
――是一個黑色口罩。
沈都清的目光斜過去。
江峙對她揚揚靈活的右眉。
很好,挑釁她。
輸比賽可以,不能輸氣勢。
沈都清把口罩從臉上取下,對他展示一個完美的微笑。
“你終于發(fā)現(xiàn)是我了小智障。”
江峙顯然對這個“稱呼”很有意見,眉頭下壓。他也摘了口罩,在手心里輕輕甩了甩。
“娟姐,你現(xiàn)在可是落到我手里了。”
高揚波今天沒遲到,但昨晚不知干了什么大事業(yè),連睡兩節(jié)課,剛醒,打著呵欠回頭――
沈都清對他笑得比對江峙真誠多了。
“早安。”
高揚波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去:“我草草草草草!”
蔣柏舟轉頭:“怎么了你,屁股長釘子了”
高揚波坐在地上爬不起來,顫抖的手指指著他背后,好半天才從嗓子眼里擠出一聲尖叫:“……女魔頭!”
蔣柏舟轉身,目光在沈都清臉上頓住,吹了聲口哨:“喲。”
下課英語課,課代表正在往下分發(fā)昨天的小測驗,不少人的注意力被這里的大動靜吸引過來。
昨天一整天沒露臉的轉學生終于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男生堆里發(fā)出幾聲倒抽冷氣的聲音,女生的竊竊私語更是一點不顧忌音量。
“臥槽沒想到這么漂亮,我還以為是個丑女!”
“我覺得她比卓伶伶好看誒……”
“小聲點,卓伶伶在你后面,小心被聽到……”
高揚波的反應給了沈都清沒能從江峙那兒獲得的滿足感。她一派淡定地翻開英語書,沒看高揚波,淡淡道:
“不用行這么大禮,平身吧愛卿。”
高揚波想起自己昨天對著“女神”發(fā)的騷犯的賤……抱住蔣柏舟的小腿痛不欲生。
“上帝啊!救命啊!殺了我吧!”
“你到底是想活還是想死,要求要說清楚,不然上帝很為難。”沈都清落井下石。
“奇恥大辱!她欺騙我的感情,還羞辱我!”高揚波哀嚎得更大聲了,在地上蹬腿,“這日子沒法過了!”
蔣柏舟似乎有點嫌棄,動了動小腿,想甩開他,失敗。
“你能不能先起來全班都在看你,五分鐘后你坐地撒潑的照片就能上論壇首頁飄紅你信不信”
這句話成功勸住了崩潰邊緣的高揚波,他立刻停止了撒潑,忍辱負重地爬起來。
沈都清笑著瞥了他一眼:“你還有偶像包袱呢”
高揚波又暴走了,抓著蔣柏舟搖晃,“她又嘲諷我,你聽到?jīng)]有!這是裸的羞辱!”
搖完蔣柏舟又要去搖江峙,還沒碰到江峙衣服,被他眼神一斜立刻縮回去,啪啪拍桌子,悲痛道:“沈都清啊老大!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你同桌腿精變成女魔頭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么蠢嗎。”
江峙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棄。
上課鈴響,高揚波傷心欲絕地坐回去。
英語老師笑容滿面地和大家打招呼,互相用英語交流幾句。小測驗卷終于發(fā)到沈都清和江峙這里,課代表不知在怕什么,遠遠把卷子往江峙那邊一丟轉身就跑。
卷子落在兩張桌子的中央,江峙的視線掃過去,頓了頓。
鮮紅的20個x氣吞山河力透紙背,看得出批改人的憤怒。
江峙再往沈都清的卷子上一瞟――
呵!
全對。
英語老師結束交流,說起了昨天摸底測驗的情況。
“我看了一下,有一部分同學的語法相對薄弱,但總體上大家的基礎還不錯,正確率基本都在60%以上。”英語老師說到這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江峙一眼,“只有一個人拖后腿,全年級獨一無二的0分!”
似乎全班同學都知道這位零分選手是誰,視線齊刷刷地朝這邊飄過來。
這種場面江峙見慣了,若無其事地把自己光榮的測驗卷拿起,掃了一遍。
“你故意的。”
沈都清歪頭,沖他笑:“surprise”
“巧了,我也有一份驚喜給你。”江峙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你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