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回:【不知道,下課我去問問。不過聽說這學(xué)期開學(xué)就沒來上課】
江峙收起手機,繼續(xù)盯著沈都清。
沈都清沒搭理這個抽風(fēng)的同桌,該干嘛干嘛,專心聽自己的課,一點沒受影響。
下課的時候,沈都清把數(shù)學(xué)老師留的幾道題勾畫上,開始趁著課間十分鐘迅速高效地寫作業(yè)。
高揚波急不可耐地轉(zhuǎn)過來問:“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問……”
話說半截,便被江峙一個眼刀堵了回去。
“閉嘴。”他斜了高揚波一眼,“我想問就問。”
“……哦。”
高揚波往沈都清的桌子上一趴,湊過去想跟她說話。江峙嫌他礙事,拿了本書把他胳膊拍下去:“去買瓶水。”
高揚波任勞任怨地被支使走了。
沈都清沒搭理古古怪怪的兩個人,正計算著余弦值,聽到左邊江峙叫了一聲:“張娟”
沈都清抬眼瞟他。
江峙懶洋洋地靠著墻,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說話。
沈都清懶得搭理這個二缺貨,低頭繼續(xù)計算。
最后一節(jié)是班會,薛平說過,要重申紀(jì)律問題。
他的課是自己最容易被叫到名字的,沈都清難免有幾分擔(dān)心會穿幫,但想想已經(jīng)騙了江峙一把,怎么都是賺的。
心態(tài)就平和了。
不過天助她也,薛平剛在講臺上絮絮叨叨說了一番開場白,前門有一位陌生的老師將他叫出去。
半分鐘后,薛平回來,只留下一句“臨時開個會,這節(jié)自習(xí)”,便匆匆離去。
放學(xué)鈴一打,教室里氣氛立刻飛揚起來,不少男生把書包往肩上一甩,便迫不及待地沖出教室。
江峙坐在位置上,動作慢悠悠地。
沈都清收拾好東西,把書包掛在肩膀上,起身走出兩步又停下,回頭:
“嘿,同桌。”
依然是嗲嗲的聲音。
江峙眼皮一抬。
安全堅持到一天結(jié)束,目的達(dá)到,沈都清心情頗佳,送他一個俏皮可愛的wink。
江峙很慢地挑起眉,然后右眼輕輕一眨,回給她一個wink。
沈都清:“……”
他怎么心情這么好
還wink得這么騷
這讓沈都清的好心情都打了折扣。
死對頭不開心,她才開心。
放學(xué)時間,校外馬路兩側(cè)和停車坪停滿了私家車,沈都清提前跟司機交代過,停在過了路口的地方等她。
孔嘉妮家里也有車來接,兩人在校門口分手,沈都清過了馬路上車,聽到小張“誒”了一聲。
“那不是江家的車嗎”
沈都清循著他指的方向往窗外看。
好巧不巧,兩家的車不約合同都停在了這附近,江家的車就隔著不到三米的距離,兩家司機都認(rèn)識,已經(jīng)寒暄起來。
江峙立在車旁,正要上車。
不知是否感應(yīng)了沈都清的注視,他忽然回頭,精準(zhǔn)地向她的方向望過來。
沈都清條件反射往下一趴。
趴下去才反應(yīng)過來,因為鏡面膜的作用,自己能看到外面,但他根本看不到自己。
等她直起身,發(fā)現(xiàn)江峙已經(jīng)上車了。
中午拍攝的照片還保存在手機中,一直沒有機會欣賞自己的杰作,沈都清在車上一張不落地仔細(xì)觀賞了一遍,并作出客觀點評:
拍照技術(shù)和角度非常不錯,模特看起來就很討厭,顯得紙上的文字非常具有說服力。
看完這些照片,她的心情更好了。
金老板守著時間早早吐著舌頭蹲坐在院子門口,一瞧見自家的車就迫不及待站起來。沈都清下車,金老板圍著她轉(zhuǎn),著急地伸出前爪,試探地往她褲子上扒了兩下。
他見到沈都清很開心,尾巴快搖成螺旋槳了,但很乖懂事地沒有往她身上撲。
“小姐放學(xué)啦”出來接她的傭人是芳姨,在沈家待了十多年,打小看著她長大的,很親。
“霏霏小姐還沒回來。太太也沒回呢,今兒舞協(xié)那邊有事要忙,可能要晚點回。你要是餓了,我先給你弄點點心吃。”
“不吃了,一會兒直接吃飯。我先陪金老板玩一會兒。”
沈都清把書包遞給她,一點不講究地盤腿坐在草坪上,摘了口罩丟到一邊,抱住狗蹭了蹭臉。
“想我了嗎”
金老板把嘴筒子往她頸窩拱,喉嚨里發(fā)出唧唧哼哼的歡快撒嬌聲,趁機往她下巴上舔了一口。
沈都清被舔得咯咯笑,揉了揉狗腦袋,趴在他耳朵邊說悄悄話:“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剛轉(zhuǎn)學(xué)就遇見隔壁家那個壞蛋了。”
金老板聞言兩只耳朵都抿下去,一臉嚴(yán)肅戒備,仿佛同仇敵愾。
“不過我今天給你報仇了。”沈都清又說。
金老板耳朵又支棱回來,汪了一聲。
沈都清得意:“是吧,我厲害吧。”
“待會兒我把照片打印出來,貼在你的狗窩一張,你每天看著睡覺肯定睡得香。”
沈都清忽然又想起什么,拿出手機興致勃勃說:“不如我給你念念他的同人文吧。”
同一時間。
剛進(jìn)門的江峙拎著一盒高麗參,奉懿旨去隔壁沈家送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