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啊。”叢愿蹲下來眼淚汪汪地揉腳踝,感覺骨頭都要斷了,也不知道這瀕死的人哪來的這么大力氣
“我看看。”裴盛然擔憂地湊過去,確認叢愿的傷只是看起來比較明顯后才放下心來,“沒傷到骨頭。”
“不好意思,我聞到你身上有很香的味道,”青年被其他三人虎視眈眈地圍著,摸著嘴唇頓了頓說,仰起臉一派博人同情的模樣,“你身上是不是有吃的”
叢愿:“”媽的這人鼻子真是好靈
海因茨攔著不讓他繼續(xù)說,“不行,我們可沒有幫助你的義務(wù)。”
唐念雙在一旁補充:“再說了,要不是出了新規(guī),你以為你能活著和小主播搭訕”
海因茨應(yīng)和地撇了撇嘴:“就是。”
叢愿:“”
裴盛然也不贊同地捏了捏叢愿的手腕,盯著青年的眼神滿是戒備。
叢愿也是這樣想的,但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他躲在大佬身后禮節(jié)性地和人揮了揮手道別。
“等一下,你會做菜的吧”那人艱難地站起來道,“我可以提供食材。”
叢愿剛邁出去的腳就跟黏在砂礫上了,“嗯”
叢愿笑得比頭頂?shù)年柟鉁厝岫嗔耍骸耙歉因_我的話就把你塞回大海的懷抱,懂”
事實證明,沒有人會拿吃這么重要的事開玩笑,青年感天動地的跟捧著自己的另一半那樣捧著叢愿分給自己的半塊三明治,饑腸轆轆的他嘗了一口酥軟入味的牛肉餅,爽口清甜的蔬菜,又把蹭在唇角的咸香醬汁舔干凈,只恨不能把舌頭吞下去。
他意猶未盡地咽了咽口水,打量叢愿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領(lǐng)著四人到了一塊礁石邊上,在后面摸出根鋼索,隨后拽上來個碩大的黑色箱子。
“不對啊,”海因茨說,“還沒到時間吧”
青年也疑惑:“確實沒到,但是我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就睡在這箱子上,為了保險先藏在這里了。”
“出現(xiàn)在這里”
青年訕訕一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加布里”他說完名字發(fā)現(xiàn)這四人竟然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顯然不僅認不出自己的臉,竟然連名字也沒聽說過,不禁陷入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糊了嗎的思考中。
為了讓人更加信任自己一點,他繼續(xù)說,語氣滄桑不已:“我的buff是,每天不一樣,也就是說,我每天醒來會在不同的地方。”
叢愿忍不住憐憫道:“你好慘。”
箱子上貼了個大標簽,寫著“海產(chǎn)品”三個大字。
巴沙魚龍利魚小龍蝦皮皮蝦帝王蟹讓我們來看看今天是哪只小可愛這么幸運呢
光是想象,才吃過東西沒多久的叢愿就要餓了,他飛快地打開箱子,只見其中裝著滿滿當當?shù)那嗌讱ゎ惿铮轮菖菰诶锩婊顒印?
游戲里設(shè)定的時間大約的九十月,正是吃螃蟹的季節(jié)。
叢愿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無數(shù)種蟹的做法,剛想要問問身邊幾人的意見,卻見他們都一臉嫌惡地移開了眼,甚至剛剛還很感興趣的加布里都復(fù)雜地挪開了臉。
叢愿愣了愣,“怎么了”
裴盛然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心說這孩子約莫是被家里保護得太好了,最后模糊地說:“你難道不覺得它們長得很奇怪”
叢愿:“還好吧。”
此時彈幕及時救場,解釋了幾人不愿多說的原因。
啊啊啊媽媽我嚇死惹
沒覺得有什么可怕的啊
怕不是都是沒上過前線沒看過新聞的小公舉吧這玩意兒的殼和蟲族的殼挺像的,雖然顏色不一樣。
你給我閉麥啊啊啊
不過也只是一部分像啦,應(yīng)該不是同一個物種。
原來是這樣。
叢愿抱起箱子說:“沒關(guān)系,你們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一個吃就好啦,等會給你們做別的。”
就是可惜了這么多只,叢愿就算再喜歡吃也不可能吃得完。
三個隊友雖然討厭蟹,但還是了解叢愿為人的,便幫著他把東西搬到了車邊,給他打下手。
叢愿掰開佐料到時候,加布里循著味兒又靠了過來,叢愿問他:“不吃就站遠點兒。”
香辛料混合在一塊刺激著唾液的分泌,可加布里又想到蟹的模樣,上過戰(zhàn)場的他是很難接受的,他臉色難看地說:“你打死我都不會吃這丑八怪。”
作者有話要說: 叢愿:我一拳一只真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