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給你們膽子,敢昧下這么多主子的東西”皇后見他們吵鬧也心煩得很,她平日里雖溫婉端莊,但到底自小就被晉陽長公主當(dāng)作未來皇后培養(yǎng)著長大的,訓(xùn)起人來頗有氣勢,話里鋒芒畢露:“說吃穿用度那么多的東西,你們都藏到哪兒去了通通交出來”
另一旁老實(shí)端坐著的趙仙仙遲了好幾拍,屏氣凝神,詫異訝然地望著滿臉怒意的皇后,像是想不到向來溫柔的皇后還有這樣威嚴(yán)的一面。
其中一個尖嘴猴腮、鼠目獐頭的太監(jiān),抬起頭來哭喪著臉說:“娘娘恕罪啊東西都已經(jīng)被奴才們偷偷拿出宮賣了,實(shí)在是交不出來啊”
“那就把贓款盡數(shù)交出來,明雅,命人去把這幾個狗奴才的房間搜一搜,他們身上也要仔細(xì)搜,務(wù)必把銀錢都找出來。”皇后思索片刻后又道:“然后都拉去慎刑司里去。”
明雅聽了吩咐后,急忙讓人把這幾個礙眼的奴才押走了,殿里終于恢復(fù)了一派祥和寧靜。
錢太后因著身份不合適,從始至終一直沒有言語,只靜靜地坐在另一旁喝著熱茶。而立在她身邊伺候的小太監(jiān)孫榮霆低著頭神色不太自然,手心止不住地冒汗,他總覺得眼前的這位貴妃娘娘似乎有點(diǎn)眼熟,但抓心撓肺都想不起來是與誰相像。
“太后娘娘還沒找過太醫(yī)過來扶脈吧不如今日就傳個太醫(yī)過來瞧瞧,順便看看要不要開些安胎藥”趙仙仙感覺殿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適時地開口提議道。
錢太后聽了這話便抬起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趙仙仙,眼底閃過一絲驚艷,方才倒是沒仔細(xì)看,這下子才發(fā)現(xiàn)這位享受椒房獨(dú)寵的趙貴妃,與傳聞中一樣是個仙姿佚貌的嬌艷佳人,明明與自己一樣都有著身孕,偏偏她卻仍舊楚楚動人,像春日里盛開的趙粉牡丹。
皇后聽見趙仙仙的話,輕挑了一下眉毛,眼底迅速拂過笑意,又面不改色地吩咐人去傳喚太醫(yī)過來慈安宮,給錢太后瞧瞧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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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nèi),皇帝看過沈煥送來的密報后,面色異常難看,墨黑的瞳孔冷淡深沉,他用力狠狠地拍了下自己身旁的紅木茶幾,怒罵道:“這張巍真是反了天了,竟敢與西羌私通”
跪在地上的沈煥也是臉色不好,挺直了腰桿,拱著手問道:“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張侍郎是將計就計抑或是”
“呵,既然這回人證物證俱全,朕要直接革他的職,抄他的家,殺雞儆猴”皇帝狹眸里透露著一絲深寒,隨即又端起杯盞慢悠悠地飲了一口,“之后你就去頂了他的位置罷。”
他們正在說的張巍,是戶部侍郎,沈煥若頂了他的職,便是直接從正四品晉升到正三品了。
“是,謝主隆恩”沈煥聞言立即雙眼泛光,忙不迭地磕頭謝恩。兩人又一番商議之后,直接派了御林軍去封鎖張巍的府邸。
電光火石間,沈煥又想到了趙貴妃與皇后娘娘的兩人身世之謎,心中腹誹著,要不要稟告給陛下聽他盤算著,若是貴妃娘娘當(dāng)真是鎮(zhèn)國大將軍與晉陽長公主的女兒,自己這個上報的人也算是有功勞,說不定陛下一高興就給自己賜套大宅子
但轉(zhuǎn)念一想,僅僅只是自己母親的片面之詞,現(xiàn)下還沒查到任何證據(jù),若事實(shí)并非如此,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但富貴險中求,況且自己的母親并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皇帝見他還愣怔地站在那兒不動,當(dāng)即便想開口趕他離開了。他卻毫無征兆地突然再次跪地,后背繃得直直的,肅著臉正色道:“陛下,微臣有關(guān)于貴妃娘娘的要事稟告”
作者有話要說: 無獎競猜,是皇帝先查到證據(jù)還是親爹先查到
小劇場:
沈煥雙眼泛光:大宅子指日可待
皇帝揚(yáng)起紅腫的手:仙仙,朕今天太生氣拍了茶幾,手疼。
仙仙不理他,喃喃自語:錢太后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啊
一如既往地謝謝留言的小天使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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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