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乖巧無害,然而戴修知道她其實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
她究竟是什么地方吸引著他,戴修想應(yīng)該無關(guān)男女之間的那種情.事,而是因為她身上那份純粹的無謂,和天真的通透。
她的家庭富有美滿,生長于無菌環(huán)境,有些嬌縱卻并不奢靡,有著所有普通女孩子可愛的小愛好,卻又有著尋常女孩子沒有的眼界,心里有著善良和正義,無所畏懼地去和別人對抗,也無所畏懼地去對別人微笑,但是又不為尋常規(guī)則所束縛。
她或許從沒刻意地想做過什么,可是她的身上由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著那種少女獨有的美好,沒有偽裝,沒有防備,沒有咄咄逼人,真實而剔透。
這是他這一生從未擁有的,他沒有,江見涼也沒有,他身邊所有人都沒有。
這份獨一無二,讓他仿佛回到了最稚嫩的少年時代。
盡管他的少年時代也沒有資格稚嫩。
于是他就想護著她,寵著她,把她捧在手心上,不給別人傷害她的機會,他不信任任何人,他不相信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能夠保護好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蹦蹦跳跳朝他走來,一點兒也不老實,在他家這樣走路是會被罵的。
可是他喜歡看她這樣走路,雙馬尾一晃一晃的,像兔子耳朵。
“大叔,好巧啊,你也來啦。”
“沒大沒小!”阮總笑著斥了一句女兒,“叫修哥哥。”
畢竟戴總叫他一聲叔,這輩分可不能亂。
阮橙橙從善如流:“修哥哥好。”
聲音清甜,卻一點也糯軟膩人,像夏日的新橙,一甜甜到心里去了。
戴修忍不住笑了笑:“橙橙好。”
然后讓張助理遞上來了給她準備的成人禮,一塊不大不小的黃鉆,切割精湛,鑲嵌在橙子外形的鉑金底托里做成了項鏈墜子。
“成年快樂。”
阮總一驚:“戴總,使不得啊,這太貴重了,她一個小孩子,哪兒用得上”
戴修卻笑了笑:“阮叔就不要和我客氣了,橙橙已經(jīng)成年了,不算小孩子了,而且正適合她。”
阮總心里想了想,這么個項鏈,對于戴修來說,確實不算貴重,而且如今正在合作,他應(yīng)該是在表達他的誠意,商場上的交際而已,如果自己再客套下去,反而生分,不如回頭再回份差不多的禮。
于是也就應(yīng)了下來:“那就替小女謝過戴總了。”
他們兩個客套之際,阮橙橙卻已經(jīng)將項鏈戴了上去,細細的鏈子讓脖頸顯得愈發(fā)修長纖細,墜子正好落在鎖骨之間,膚色瑩瑩,纖巧精致。
“好看嗎”少女抬著頭,沖他笑著。
他點了點頭:“好看。”
而后來,這枚黃鉆被阮橙橙做成了婚戒送給戴修。
她說,我人生中最有意義的兩天,一天是我成年,你把它贈予我,是你對我的歡喜,而今天是我嫁給你的這一天,我把它贈予你,是我對你同樣的歡喜。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也未曾老,十二年,不過正正好。
你替我先嘗過人情冷暖世間惡,我便只需在你身后享受你給我的好。
待得我們頭發(fā)稀疏,牙齒掉落的那一天,你還是那個最英俊的老頭,笑著說:“小祖宗,我先學(xué)會帶假牙,以后好教你。”
那我也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小老太婆。
作者有話要說: 預(yù)收文求收藏呀~
《嘿,我罩著你呀》
柏然轉(zhuǎn)到七中的第一天,就撞見容松松把一個大漢堵在樓道里狂敲腦門兒。
那一刻他以為平頭哥成精了。
小姑娘轉(zhuǎn)過頭,朝著他甜甜一笑:“嘿,新同學(xué)嗎,以后我罩著你呀。”
唔,這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最甜的平頭哥。
后來七中的同學(xué)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校霸少女收了個又高又帥成績又好的小弟。
“我小弟長得好成績好脾氣好,以后你們誰欺負他就是欺負我!”校霸如是說。
而學(xué)校某處角落,她的小弟正取下金絲眼鏡,解開襯衣扣子,抬起長腿踹得小混混們媽媽都不認識。
“你們記住,容松松是我罩著的人,再欺負她,打斷腿。”
小混混們瑟瑟發(fā)抖哭唧唧。
“柏然,我今天把那群欺負你的壞蛋教育了哦!”
“真棒,來,喝杯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