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見涼看著眼前這個面容俊美的年輕男人,突然覺得老江果然還是疼自己的, 相親對象沒亂選。
是帥的, 是那種帶點痞氣風流但又因為十分好看且氣質(zhì)矜貴而不顯得下流的二世祖的帥氣。
五官精致, 發(fā)型精致, 服飾精致,一雙桃花眼隨時帶著笑意, 是那種看上去就知道是個紈绔但又不會讓人討厭的紈绔。
江見涼發(fā)現(xiàn)自己對長得好看的年輕男孩兒都會比較寬容。
當然, 在她心里, 全天下就她家崽崽最帥,沒有之一。
不過面前這個確實也不錯,看著吃飯也還挺有食欲的。
“聽說容展先生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持股了許多家頗具前景的新型創(chuàng)業(yè)公司,是未來幾年國內(nèi)商業(yè)界最受矚目的新貴呀。”
江見涼一邊細細切著盤里的鵝肝,一邊象征性地商業(yè)互吹。
容展也是個上道的,晃了晃紅酒杯, 勾了勾嘴角:“還是江總比較優(yōu)秀,年紀輕輕已經(jīng)上過熱搜了, 有名又有財,是娛樂圈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女總裁。”
“過獎過獎。”
“彼此彼此。”
氣氛竟然莫名地和諧。
“我冒昧問一句, 容先生家世顯著, 青年才俊,又一表人才,為何現(xiàn)在還是單身呢”
在娛樂圈待久了,江見涼發(fā)現(xiàn)自己都變得八卦了起來。
容展微微抬了抬眼,沾染上莫名的笑意, 答道:“江小姐也家世顯著,年輕貌美,為何現(xiàn)在還是單身呢”
江見涼嫵媚地笑了笑:“森林還很廣闊,何必年紀輕輕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你說是吧,容先生”
容展低頭抿唇笑了笑:“我覺得江小姐說得很有道理。”
江見涼平時被木清垣調(diào)戲多了,毫無還手之力,今天打定主意要找回自己昔日的威風,于是撩了撩頭發(fā),接著說道:“自然是有道理的,如果我不是單身,現(xiàn)在怎么有機會和容先生共進晚餐呢”
容展眼里的笑意更濃了,低下頭不說話,江見涼只當這個二世祖是在裝矜持:“之前以為容先生是個很風流的人,今日一見,發(fā)現(xiàn)原來是個正派紳士。”
“那江小姐是喜歡風流的,還是正派的”
江見涼抿了口紅酒,挑了挑嘴角:“我喜歡年輕的,風流的,有野性的,這樣才覺得和平時接觸的那些商務人士截然不同。”
“哦是嗎原來江總喜歡這樣的”
江見涼剛想點頭,卻發(fā)現(xiàn)不對,首先,說話的語氣不對,這個語氣明顯不是調(diào)侃,而是壓著深深的怒意。
其次,這個聲音不對,這個聲音相當好聽,相當熟悉,就是有點扭曲變形。
再則,這個聲音方向不對,不是面前傳來的,而是身后傳來的。
江見涼心底生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形,又默默轉(zhuǎn)回來,繼續(xù)吃著鵝肝,假裝一切沒有發(fā)生過。
只要她假裝沒有看見崽崽,崽崽就不會存在。
薛定諤的崽。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木清垣悠悠地晃著兩條大長腿走到江見涼旁邊,伸手輕輕叩了叩桌面,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隱隱透露著主人的憤怒。
“江總,好巧啊。”
“呀,你也在這里呀,好巧。”江見涼抬起頭,沖著木清垣強顏歡笑,然后對著容展說道:“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優(yōu)秀藝人,木清垣。”
容展忍住沒笑,點了點頭:“我知道,之前每天承包微博熱搜的那位。木先生,要坐下來一起嗎”
“不了。”木清垣微微瞇了瞇眼睛,平素里干凈溫柔的雙眸流露出危險的氣息,“二位良辰美景,才子佳人,我這位公司優(yōu)秀藝人,就不好多打擾了。”
容展這種二世祖,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順便火上澆個油那種,于是點了點頭,說道:“木先生如此體貼,容某甚是感激,正好我和小涼吃完飯后還要一起去看音樂會,就不能陪木先生了。”
江見涼心里一驚,什么鬼,什么小涼,什么音樂會,容展他是腦袋抽了么
再抬頭看向木清垣,他的眸光已經(jīng)愈發(fā)危險了,這是小奶狗狼化的征兆。
木清垣朝容展笑了笑:“容先生可能要失望了,今晚我們公司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江總不得不參加,怕是不能陪您看音樂會了。是吧,江總。”
說完又居高臨下地用狼光盯著江見涼,盯得江見涼心里發(fā)毛,偷偷咽了一口口水。</p>
然而江見涼這個人的傲嬌屬性是刻在骨子里的,她依然挺直了腰板,微笑道:“沒關(guān)系的,這個會也不是很重要,我還是可以先陪容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