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垣回到大廠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二十五日的下午了,當他拎著大提琴出現(xiàn)在宿舍時,連易冷冷看了他一眼:“夜不歸宿”
木清垣小心翼翼放好大提琴:“我給導演組請過假了,昨天晚上回家了。”
“你家不是上海的嗎”
“我家在北京也有房子,正好我爸最近有事來北京了,我就去見見他。”
“哦。”連易看了一眼墻角的盒子,“大提琴”
“嗯。”
“表演用的。”
“不確定。”
“哦。”連易也沒有再多說什么,戴了頂帽子就出門去練習室了。
木清垣洗漱了一下,換了衣服后直接去了f.o.r的宿舍。
他敲了敲門,沒動靜,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四個人還在睡覺,也是,為了昨天的舞臺公演,他們已經連著一個星期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了,三個人還在長身體,一個人該養(yǎng)老了,也確實累著他們了。
但是這都下午四五點了,該起來吃點東西了。
他觀察了一下,殷旭睡覺的時候依然癱著臉,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unique皺著眉,看上去起床氣很大的樣子,黃子銘......黃子銘他好像是裸睡,算了吧。
于是木清垣提起大長腿,輕輕踹了踹管繁。
管繁揉著眼,懵懵懂懂問道:“啊,老二啊,幾點啦”
“四五點了。”
“這么早天還沒亮呢,你來干嘛有什么特別環(huán)節(jié)要錄嗎”
“......下午四五點。”
“哦,下午四五點......下午四五點”管繁一下子醒了,“我們睡了快二十個小時了”
木清垣無奈地點了點頭。
管繁立時麻溜地滾了起來,一手薅起一個崽子:“起床了起床了,再不起床來不及了,已經下午四五點了!”
三個崽子頂著三個鳥窩,睡眼惺忪,一臉不滿地爬下了床:“今天不是放假嗎,又不錄制節(jié)目,把我們叫起來干嘛呀”
“營業(yè)啊!微博上卡片拉起來啊!你們是忘了我們這一輪舞臺必須要的錢前八才不會被淘汰嗎”管繁覺得這幾個人真是操碎了他這個老父親的心。
“切。”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爬回了床,“舞臺前八還需要營業(yè)嗎拿不到第一我們就會被涼涼裹上面包糠炸至兩面金黃了,操這個心干嘛”
木清垣笑了笑:“我也覺得第一沒什么問題,所以你們真的不來商量一下下一次舞臺嗎”
“什么下一次舞臺”四臉懵逼。
木清垣點點頭:“你們看手機,導演組已經把賽制發(fā)來了,27號晚上12點統(tǒng)計網絡投票票數(shù)和現(xiàn)場舞臺公演投票票數(shù),然后淘汰十二支男團。剩下十二支男團分成三組進行主題舞臺p.k.,統(tǒng)計現(xiàn)場投票,每組第一保送晉級,每組最后一名直接淘汰。”
“這么酷的嗎”幾個人來了興趣,“也就是說只要現(xiàn)場舞臺拿了小組第一,就不用火急火燎地等網絡投票了”
“是的。”木清垣說著還神秘地笑了笑,“所以我這次還帶了秘密武器來。不過就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選到vocal組了。”
“老二,你想去vocal組”管繁抓住了重點。
木清垣懶懶坐在椅子上,長胳膊搭在椅背上,點了點頭:“對的。因為選擇vocal組對我們最有力。”
管繁摸了摸下巴,表示贊成:“確實,我們團你和殷旭的vocal實力在這次比賽所有人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到時候勝算很大,而且很容易出挑,如果表現(xiàn)好了的話還可以再打一次嘲笑殷旭的那些人的臉。”
“而且這次《fire lover》主要也是舞蹈和rap,如果持續(xù)這種表演會讓觀眾對我們形成單一印象,審美疲勞,所以我們這次舞臺風格可以來個大轉換。”
unique咂了咂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rapper說情話。所以vocal我也覺得沒什么毛病,但是問題是咱能選到vocal組嗎”
木清垣屈著手指,輕輕敲擊著椅背,勾了勾唇角:“不是說穩(wěn)拿第一嗎那我們肯定選得到。因為這次是按名次來選。”
房間里一下沉默了,大家心里其實都是忐忑的,所謂的“穩(wěn)拿第一”不過都是彼此間的鼓勵安慰,對于接下來面臨的結果,他們其實一無所知。
“不過不管怎樣,我覺得我們可以盡早做準備,別的不說我們這幾天可以先把詞曲寫出來。”木清垣依然淡定從容,不是什么都無所謂的那種從容,而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從容。
“寫詞曲你是打算做原創(chuàng)舞臺時間這么緊,行嗎”幾個人有些詫異。
木清垣兩條長腿往前面一搭,笑了笑:“你們垣哥,沒什么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