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飯,那必然就要買菜,于是兩人開車到了超市。
憑借對江見涼有限的認(rèn)知,木清垣出于謹(jǐn)慎開口問道:“你家有鍋碗瓢盆嗎”
“有!”江見涼驕傲地點點頭,“之前搬家的時候有人送了我一整套廚房用具。”
“嗯。”那就好,木清垣接著問,“米呢”
搖搖頭。
“油鹽醬醋”
“搖搖頭。”
“料酒之類的呢”
“那是什么東西”
木清垣識相地沒有再問了,默默把他覺得需要的東西都一一買好了。
江見涼沒有生活常識,所以她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木清垣買東西的時候習(xí)慣性地都挑選了最貴的。
最后結(jié)賬的時候不到兩千,江見涼還覺得自家崽崽挺會過日子。
木清垣提著幾大袋子?xùn)|西跟著江見涼到了家門口后才朝她笑了笑,說道:“江總呀。”
“嗯”
“我這個月兩千補貼剛才買東西都用完了,所以后面二十幾天,只能你請我吃飯了。”
笑得溫和無害,還帶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羞赧。
江見涼這才想起他花了這么多錢置辦了這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勞心勞力還破財,不如找一家餐廳湊合吃了算了。
不過崽崽真善良,自己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還怕她缺了啥,不就是報銷一個月飯錢嗎小意思。
于是她果斷地點點頭:“好,沒問題。”
江見涼平時自己一個人住在首都最繁華的地段的一套高級公寓里,密碼鎖,四周是變色落地窗,裝修是典型的都市奢華風(fēng),看上去精致豪華,干凈整潔,但處處透著冷冰冰的意味。
一點也不像長期有人生活的地方。
木清垣提著食材一路到了廚房,看著纖塵不染的灶臺,無奈地搖了搖頭。
晚上看見她把車停在公司樓下后一個人在車?yán)镒撕芫茫腿滩蛔∠雴栆粏査隽耸裁词拢欢陔娞萆险嬲碌剿臅r候,反而問不出口了。
她隨時都無懈可擊的樣子,可是她一個人站在電梯里揚著頭抬著下巴的時候,像極了雪地里孤零零的玫瑰。
想給她套上溫暖的罩子,卻又覺得她應(yīng)該不稀罕。
木清垣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什么不開心,也不愿意一探究竟,他只是想這世上無論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美食總是可以治愈的。
他小時候和師兄在老師家學(xué)習(xí)聲樂的時候,就深諳了這個道理,于是他們兄弟兩個師承老師練了個好嗓子,又師承師母練了一手好廚藝。
那時候只要想家了,或者不開心了,就會做一頓好吃的犒勞自己。
而今他希望今天晚上或許可以多一個人因為一頓好吃的晚餐而開心一些。
于是收拾了一下,就動手了。
而江見涼無所事事地倚在門口,看著木清垣做著飯。
他的手很好看,修長潔白,骨節(jié)分明,指尖輕柔地摩挲著那些食材,神情專注而溫柔,刀工快而準(zhǔn),一切食材到了他手下都變得乖巧聽話起來。
顛勺的時候手用了力,淡青色的筋脈微微凸起,襯得白皙的手背擁有了男性的張力。
江見涼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男人好好穿著衣服做飯的時候原來也可以很性感。
嗯,性感
她為什么會覺得一個比自己小兩三歲的男孩子性感
她盯著他的手看了十秒,又順著手臂看了看他的腰,又往上看了看他的肩,感嘆了一句身材比例真是太優(yōu)越了,然后又一路掃到了他的喉嚨。
恰好這時他用力翻了一下鍋,喉結(jié)也輕輕滾了一滾。
艸,心跳居然加速了,自己這不爭氣的老臉怎么有點發(fā)燙
江見涼伸手捂住了臉,莫名地有些罪惡感,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回客廳待著,順便感嘆了一句,自己真是為老不尊呀。
作者有話要說: 木崽:姐姐,其實我不穿衣服的樣子更性感。
涼涼:你走開!你根本就是個假的小奶狗!我絕對不會老牛吃嫩草的!
木崽解開襯衣扣子。
涼涼:唔,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