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管繁帶著三個小學(xué)雞崽崽回到宿舍的時候,他們同時沉默了,走出門,抬頭看了看門牌號,確定沒有走錯才又走進屋。
然后木清垣就趴在二樓欄桿上,看著四顆彩色腦殼進來了,然后出去了,然后又進來了。
黃子銘:“老大,你是不是偷偷請家政了”
管繁:“我他媽這個月補貼被扣得只剩五十了,一個小時的費用都不夠,你別做夢了。”
unique:“我們的衣服褲子鞋子襪子還有零食呢家里是不是進賊了”
殷旭:“上面。”
于是三個人跟著他一起抬頭看向了二樓,齊齊喊出一聲:“臥槽!”
木清垣則沖他們揮揮手,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嗨,大家好呀。”
管繁瑟瑟發(fā)抖,難以置信地指了指干凈整潔的客廳:“你弄的”
木清垣點點頭:“我上午搬完家后沒事兒做,就把公共區(qū)域都打掃了,衣物也洗了,晾在陽臺上,你們待會兒可以自己去認領(lǐng)。然后你們的房間我覺得不方便進去就沒有打掃。”
此時黃子銘已經(jīng)沖上了二樓,一把抱住了木清垣:“哥,你就是我親哥,沒有什么不方便的,以后你隨便進!真的!不要客氣!”
然后轉(zhuǎn)身,一不小心看見了木清垣的房間,又是一聲驚呼:“臥槽!哥!你的房間怎么這么大!好干凈好整潔啊!你一個人住嗎你怕不怕黑你怕黑的話我其實可以陪你一起住的。”
木清垣還沒說什么,unique就被吵得腦仁疼:“黃子銘,你煩不煩,能不能少得比兩句練rap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嘴皮子這么六呢”
說著打開冰箱想拿一瓶可樂,卻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皺了皺眉,抬頭朝二樓看去:“hei,bro,我的肥宅快樂水呢”
“全過期三個月了,我就扔了。”木清垣攤了攤手,以示無辜。
unique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向管繁:“老大,他說的是真的嗎,真的都過期了嗎”
管繁撓了撓頭:“嗯......其實過期也沒啥......喝不死人......主要是我們天天被扣補貼,我也沒錢給你們買新可樂啊。”
unique突然覺得自己肚子有點疼:“老大,我還沒成年,你覺不覺得你有可能違反了未成年人保護法”
“......”管繁覺得自己心酸又無奈,“我還有五十呢,要不下樓給你買幾瓶”
木清垣聽得有些不對勁:“你們?nèi)兆舆^得這么的......艱苦樸素嗎”
話音剛落,剛剛松手的黃子銘又一把抱住了他,嚎道:“哥,你是不知道呀,我們一來公司,一簽約,銀行卡就被沒收了,身份證也被沒收了,手機卡也被換了,我們除了每個月一人兩千塊錢補貼,一分錢也莫得啊!關(guān)鍵是還天天扣補貼啊!我和unique還沒成年呢,我們還要長身體呢,南芒太不是人了,嗚嗚嗚嗚嗚嗚......”
嚎得木清垣耳膜疼,但又覺得小孩子怪可憐的,反身抱住了他,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安慰道:“沒事,哥哥帶你們?nèi)ベI好吃的。”
“嗯”
頓時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木清垣,帶著希望的火花,就連一直默默坐在沙發(fā)上獨自面癱著的殷旭也似乎擁有了表情。
這嗷嗷待哺的既視感讓木清垣一瞬間覺得自己光輝偉大。
“木清垣,你的東西沒有被沒收嗎”管繁有些驚訝。
其實練習(xí)生大多都是從小學(xué)藝術(shù)的,家庭條件并不差,甚至還有很多富二代,但是公司通常為了減少外界對練習(xí)生的誘惑,讓他們專心練習(xí),會從各個方面限制他們的經(jīng)濟支出和娛樂生活,也是為了方便對練習(xí)生的飲食等進行管制。
江見涼素來心狠手辣,做得更是絕,盡管有些偏心木清垣,但應(yīng)該不會違背原則才對啊。
果然,木清垣回答道:“該交的都交了。”
“那也就是說你也沒錢咯”黃子銘有些泄氣,癟了癟嘴。
木清垣揉了揉他腦袋,笑道:“該交的都交了,但是還有不該交的。”
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閃閃發(fā)光的金卡。
黃子銘接過來一看,頓時睜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
持卡人姓名那欄,赫然躺著三個大字。
江,見,涼。
“哥,你不會是被皇后涼涼包養(yǎng)了吧她連金卡都給你了”
“皇后涼涼”木清垣挑了挑眉,“是說江總嗎”</p>
“對呀!”一下子黃子銘的話匣子又被打開了,“你看嗷,我們叫江總,是不是太不親切了叫江姐,是不是有一種夢回小學(xué)教室的感覺叫見姐,總覺得這個發(fā)音有點怪怪的所以我們干脆就叫她涼涼,皇后涼涼,怎么樣,我們是不是很有才華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