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心里一動。井,周逸的臉,晃動的水面……
銀燭的火苗突然晃了一下,一陣微細(xì)的風(fēng)后,周逸從窗子里跳進(jìn)來,聲音低沉:“想我了”
寧越脫口說道:“你有沒有喝水”
她的聲音里透著緊張,像繃緊了的琴弦,卻讓周逸的心一下子飄到了半空里,因?yàn)樗牫鰜砹耍趽?dān)心他。
沒有酒,周逸卻覺得有些醉意,于是他彎了腰,用他最溫柔的聲音對她說:“沒喝,你放心。”
繃緊的弦一下子松開了,寧越笑語盈盈:“那就好。我懷疑水里有問題,你不要喝。”
半晌沒有聽見周逸回答,寧越疑惑地抬頭,卻見他怔怔地看著她,許久才嘆息一樣說道:“老天,你可真好看!”
“你可真好看。”他喃喃地重復(fù)著,溫柔地捧住了她的臉頰,“你可真好看。”
“放開我家姑娘!”晴云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寧越一個激靈,連忙推開周逸,臉頰又覺得發(fā)燙起來。
晴云像一只急著保護(hù)小雞的雞婆,張開胳膊擋在寧越身前,急急地向周逸說:“不準(zhǔn)你動手動腳!”
周逸沒有理會,大手一探已經(jīng)越過晴云攬住了寧越的細(xì)腰,晴云只覺得眼前一花,門被打開了,兩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東院的屋頂上,灰色的瓦片像魚鱗一樣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屋脊兩邊,周逸帶著寧越在最高處坐下,長臂自然而然地圈住了她的肩膀:“冷不冷”
“不冷。”寧越抓起他的胳膊甩過去,聳了聳肩膀,“晴云罵得很對,你不要總是動手動腳。”
“你說過的,我們海盜都喜歡硬搶。”周逸咧嘴一笑,牙齒在黑暗中發(fā)出冷冷的白光。
寧越向旁邊挪了挪,說道:“你的手下都看著呢。”
“放心,他們都很知趣,絕對不敢偷看。”周逸的聲音曖昧起來,“原來你是怕被人看,那么,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不就行了”
他是在調(diào)笑嗎寧越有些詫異,這種莽漢子也懂得調(diào)笑真是出乎意料。
眼看他的手臂又要圈上來,寧越伸手擋在身前:“二叔,我懷疑你的水里有問題。”
“嗯。”周逸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那我不喝就行。”
寧越想抽回手,但他貪婪地吻著不放,于是她站起來,下巴沖著屋脊的最邊上一點(diǎn):“二叔,你猜我能不能走過去”
周逸含糊地說:“能,我?guī)湍恪!?
寧越便朝著屋脊的邊緣走去,站在最邊上時,她忽地一笑:“二叔,你再做我不讓你做的事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我抓牢了,你跳不下去。”周逸很有自信。
“是嗎”
寧越忽地靠近了,幾乎要撞進(jìn)他的懷里,周逸心花怒放,下意識地想要去擁抱,她卻沖著他的小腿腿骨一腳踢來,周逸知道厲害,連忙躲閃,她已經(jīng)趁機(jī)擺脫他的禁錮,縱身從屋頂跳下。
“寧越!”周逸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