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顏進去直接坐在主位上,連一個正眼都沒給兩人。
她出現(xiàn)的一瞬間,李運輝和高柔夫婦就驚呆了,尤其是高柔,她看著張揚美艷的李書顏,仿佛透過她就看見了當(dāng)年那個嬌弱如|絲花,卻受盡疼寵的女人。
她熬了那么多年,小心謹慎服侍李運輝那么多年,最后才得了個李太太的位置,可是那個女人呢她從小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把最好的送到她手邊,李運輝在她面前裝了十幾年的癡情丈夫。
而在她死后這么多年,她的女兒卻如此美麗耀眼,輕而易舉就得到了盛世掌權(quán)人的寵愛。
一股濃濃的怨恨充斥在心里,高柔趕忙低頭遮掩自己的情緒。
“怎么會是你不是說是盛世的人來嗎”李運輝先鎮(zhèn)靜下來質(zhì)問李書顏,臉色也很是難看。
李書顏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她勾了勾唇,“李氏現(xiàn)在的股份根本就不值錢,就別想高價賣給盛沉了,他又不是做慈善的,沒那么多肉包子打發(fā)你們兩條狗。”
李運輝額頭青筋直跳:“你這是什么話,我是你的父親,我們……”
“我沒工夫和你們在這里多話,要么就按合同辦事,五百萬買下你們所有的股份,要不然大家魚死網(wǎng)破,李氏就此破產(chǎn)。”
李書顏不想聽他說那些血濃于水的屁話,她摘掉墨鏡往桌上一扔,看李運輝的眼神滿是不耐。
李運輝抿了抿唇,“李氏是你外公的心血,要是他在世的話……”
李書顏冷笑打斷他:“心血相比于他的心血,他肯定希望你們流落街頭,過著連乞丐都不如的生活,畢竟……”她抬首直視李運輝,眼神陰森。
“你們害死了他唯一珍愛的女兒。”
李運輝瞬間白了臉――李書顏的眼神像極了她母親死前的。那樣軟弱的女人,死不瞑目,最后一眼怨毒而不甘,仿佛想要將他拉進地獄。
李運輝最后還是簽了合同,李書顏拿五百萬買了他們手里全部的股份,成為李氏真正的掌權(quán)人。
他們走后,李書顏隨手將合同丟給張?zhí)刂澳阏覀€有能力的人管理吧,算盛沉的投資,收益全部給他。”
李書顏想得很簡單,錢是盛沉花的,公司自然也是他的。
張?zhí)刂芷婀郑谑⒊辽磉呥@么久,察言觀色的功力爐火純青,自然也看得出來李書顏根本不在乎李氏,她只是想給李運輝夫婦送這一筆錢罷了,可是為什么呢!
送她回去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后視鏡中,李書顏唇角微勾,不答反問,語氣有些詭異:“你說在李運輝心里,金錢和兒子到底哪個更重要呢”
……
李書桓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自從李氏被盛世收購之后,他們家就相當(dāng)于破產(chǎn)了。
大別墅搬到了市中心的房產(chǎn)里面,住的地方比以前小太多,他也不怎么在意,反正他一般晚上都不在家里呆。
重點是他媽給他的零花錢少了,現(xiàn)在一個月一萬根本不夠他花的。有一次錢花完了,他找高柔要,結(jié)果還差點被李運輝抽了,幸虧高柔攔住了他。
高柔給了他十萬塊錢,讓他先去朋友家避避風(fēng)頭,李書桓嘴上乖巧應(yīng)下來,暗地里撇了撇嘴,自從破產(chǎn)之后,他那些狐朋狗友跑的遠遠的,就怕沾了霉運。
就只有一個人不一樣。
金碧輝煌會所的一個包間,李書桓推開身邊的女人,端著一大杯啤酒往左擁右抱的人走去,他大著舌頭道,“林哥,都說患難見真情,這話一點也沒錯,從此,你就是我兄弟!來,干了這杯酒……”
林哥挑眉笑了笑,壓住心里的不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后他道,“哥哥晚上還有個局,走不走”
party結(jié)束后,林哥看著倒在床上成死豬模樣的李書桓,冷笑一聲給旁邊的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使了眼色,去外面給人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