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暈了,阿碧還在鬧肚子,臉色發(fā)白,額頭蒙上了一層薄汗。
阿碧本就是個溫柔動人的小姐姐,如今帶上病容,更是我見猶憐。
千歲憂本想將王夫人一丟,將阿朱阿碧帶上,趕緊走人得了。
一看阿碧的模樣,又于心不忍。
只好叫曼陀山莊的人拿一些治病的藥來,其中一個非常得王夫人信任的王婆婆從山莊中出來,說老奴這就去。
可千歲憂不樂意,“等等,你不能去。”
王婆婆腳步一頓,看向千歲憂。
千歲憂已經(jīng)將王夫人放在旁邊的空地上,還出手點(diǎn)了她幾處大穴。想了想,又塞了一粒藥丸到王夫人的嘴里、
王婆婆:“你給我們夫人吃了什么?”
“放心,吃不死她。就是我擔(dān)心你們過會兒要玩什么花招,所以先下手為強(qiáng)而已。我不信任你,你們家姑娘呢?”
王婆婆一愣。
阿朱和段譽(yù)對視了一眼,段譽(yù)忍不住小聲跟千歲憂說道:“歲憂妹妹,我們還是趕緊讓這老人家?guī)臀覀兡昧怂幘妥甙伞!?
千歲憂:“你怎么這么笨?她既然能在山莊中出來,并且還能做主說去拿藥,說明王夫人信任她。你讓她去幫阿碧拿藥,萬一拿的是□□怎么辦?”
段譽(yù)恍然狀,然后又問:“那怎么辦?”
千歲憂白了段譽(yù)一眼:“我說你笨,你還不承認(rèn)。阿朱和阿碧都是慕容公子身邊的侍女,王夫人的女兒與慕容復(fù)是表兄妹,說不定還會愿意幫忙。”
段譽(yù):……
段譽(yù)善意提醒:“可你才將她的娘親氣暈了,她為什么要幫忙?”
千歲憂瞥了段譽(yù)一眼,“娘親不講道理,難道女兒也會一樣不講道理嗎?你的父親治理國事之余,又是練武又是到處留情,難道你也與他一樣?”
段譽(yù)頓時愕然,他望了千歲憂一眼,心中覺得奇怪。
他是大理國鎮(zhèn)南王之子的事情阿朱和阿碧都不知道,千歲憂怎么會知道的?
段譽(yù)皺眉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父親是治理國事的?”
千歲憂:“段譽(yù)哥哥,我年紀(jì)雖比你小些,可你不能欺負(fù)我沒見過世面啊。大理的天龍寺是皇家寺院,大理國的許多皇帝退位后都在大理寺當(dāng)和尚,六脈神劍的秘籍雖是段氏武功絕學(xué),但也只有天龍寺的僧人才能修煉。你在天龍寺被鳩摩智擄走,你若是平民百姓,天龍寺還能讓你去看六脈神劍的劍譜?”
段譽(yù):“……”
千歲憂不再理會段譽(yù),轉(zhuǎn)而阿朱,笑問:“阿朱姐姐,我覺得讓王姑娘來送藥比較好,你覺得呢?”
阿朱聞言,便笑著說道:“千姑娘說的是,還是讓王姑娘來一下為好。”
清晨的時候少女在太湖上施展馭蜂術(shù),幫助她們逃離了鳩摩智那個惡和尚的魔爪,阿朱對千歲憂便十分有好感。
剛才看她身手了得,頃刻間就將王夫人擒住,心中頓時十分佩服。
此時又聽到千歲憂和段譽(yù)的對話,更是對千歲憂佩服得五體投地。千歲憂年紀(jì)雖然比她小,考慮事情卻如此縝密周到。
王婆婆拿來的藥不見得是治病的人,但王姑娘王語嫣帶來的藥,一定是能治病的。
只是今日幾人在曼陀山莊闖下的禍,怕是又該被王夫人算在燕子塢的頭上了。
阿朱暗嘆了一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阿朱心里想的是日后慕容復(fù)會不會因為此事被王夫人為難,可千歲憂想的卻是等會兒到底要怎么離開這地方。
他們只有四個人,在太湖上走水路,要是遇到了王夫人派出的青衣女子四面包抄,那可就倒霉了。
退一步說,就算王夫人不派人去追他們,可要是她讓人朝他們的船上射火箭,那他們就只能在湖上一船熟了。
到時候逃得了當(dāng)花肥的命,還是逃不了當(dāng)魚食的命。
惆悵。
千歲憂干脆就坐在王夫人的身旁,想著等會兒王語嫣送完藥之后,她到底是要怎么帶這幾個人離開呢?
王夫人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她□□了一聲,張開美眸,見到身旁的千歲憂,手便毫不留情地?fù)P起,要賞她耳刮子。
千歲憂輕松伸手一擋,將王夫人的手打下。
“夫人被我瘋了幾處大穴,竟然還有力氣打人嗎?”千歲憂眨了眨眼,又伸手點(diǎn)了王夫人的麻穴。
王夫人麻穴被點(diǎn),身上頓時宛若有千萬頭螞蟻往她的骨頭縫里鉆,渾身酥麻,使不上力氣。
她怒目看向千歲憂,“可惡的丫頭,你竟敢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