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任任感激地看向周寶玉,對她小聲說道:“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我會幫你掩護好身份。”
周寶玉看著荻任任鄭重其事地保證,心底倒是不太擔(dān)心,女主大人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
她笑呵呵地應(yīng)著,隨后就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看來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今夜就先住在我府上吧,之后的事情再說。”
“嗯。”荻任任沒拒絕周寶玉的好意,攙扶著她下了馬車后就被急切等待的春花給接替了。
“少爺!”春花看著周寶玉的慘模樣,眼淚都快飚出來了,“你怎么這么慘!少爺我看你是命犯煞星!咱們?nèi)R里面拜拜,把煞星給趕走!”
周寶玉不知道怎么一聽這命犯煞星就覺得好笑,要說“煞星”的話,怎么她第一時間想起來就是夏梓煜。
荻任任以為春花在說自己,窘迫不安地低著頭。
周寶玉步調(diào)緩緩地終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院落,結(jié)果就聽“嗷”的一聲,糯米糕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還好春花抬手一擋,不然這小家伙直接得撞上自己的傷處!
“哎,糯米糕,最近老實點。”周寶玉不好彎腰去摸糯米糕,只能柔聲安撫道,不過她下意識地轉(zhuǎn)眸看向荻任任,這小家伙被自己養(yǎng)這么久,該不會一遇上女主就成了叛徒吧?!
還好糯米糕只是戒備地繞著荻任任一圈,確認不是敵人,便在周寶玉身側(cè)撒歡子地跑了起來。
“你居然養(yǎng)了只雪豹。”荻任任驚訝地看向周寶玉,發(fā)出了感慨,“真是厲害!”
“呵呵……”周寶玉也不好說這原本是應(yīng)該你來養(yǎng)的,只能一笑帶過這個話題。
那邊春花摟著周寶玉可是心疼極了,從小一起長大,她可是基本上沒受過什么傷,現(xiàn)如今據(jù)說肚子上開了那么大一個口子,這可是要命的傷!
“景陽哥,這傷該不會留疤吧?”春花憂心忡忡地把周寶玉扶進屋內(nèi),對著走在一側(cè)的武景陽詢問道,“這要是落了疤可怎么辦呀!”
“放心,不會的。”那邊荻任任忙開口說道,“我一定不會讓周少爺?shù)纳眢w上留下傷疤的。”
“對了,你是?”把周寶玉扶到床邊的椅子上落了座后,春花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還有個外人。
“醫(yī)館新請來的大夫,荻任任。”周寶玉開口介紹道,“是個姑娘家,一個人來京城打拼,挺不容易的。去給她安排個住處歇息吧。”
“哦?!”春花端詳著荻任任,眨了眨眼睛。
荻任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急,你換身衣裳躺下,我再給你看向傷處如何了?”
“景陽,快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有任任在不會有事的。”周寶玉看著一臉擔(dān)憂之色的武景陽,對他安撫道,“你見過那么多病人傷患,我這點傷應(yīng)該在里面估計都不算什么,所以別擔(dān)心。”
“嗯。”武景陽知道自己是關(guān)心則亂,柔聲對她說道,“好好養(yǎng)傷,別再瞎折騰了。”
周寶玉癟了癟嘴,瞪了眼武景陽。
武景陽無奈地笑了笑,隨后說道:“還好你沒事,要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叔叔交代,其實你要是覺得不想繼續(xù)再京城待了,我們就一起回老家好了。”說罷他便起身離開了。
周寶玉若有所思地看向武景陽,回老家的意思是不做周寶玉,做回周寶寶的意思么?
春花送走了武景陽又給荻任任安排好住處后,回來幫她寬衣擦身,又幫她簡單清洗了下頭發(fā)。
只是當(dāng)她看到周寶玉腹部纏著的布條上還滲著血,淚水又止不住地往外冒。
“春花,別哭了。我沒事呀,過兩天就又活蹦亂跳,放心呀。”周寶玉收拾得干干凈凈,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就是看著淚眼婆娑的春花,實在是無奈極了,“你呀,聽我說,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就是你少爺我這一刀挨得有點冤而已,要是能給大皇子擋上一刀,那少爺我以后躺著都能升官發(fā)財!”
夏梓煜剛走到屋門口,準備探望一下受傷的周寶玉,結(jié)果就聽到這句話,他真不知道作何表情,就周寶玉這小身板這身手這反應(yīng)能力,居然還想給自己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