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煙,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的!”喬黎拔高聲音安撫的拍了拍沈琳的手。
如果知道喬煙會成為現(xiàn)在這個戾氣橫生的人他絕對不會把她強硬的送出國,與其在國外放養(yǎng)倒不如趁她羽翼還未豐滿的時候按在自己手里,也好過現(xiàn)在她底氣十足的打他臉。
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喬煙的性子已經(jīng)野的拉不回來,不再是之前他能一手掌控住的。
若是換了旁人,憑著喬黎多年來浸.淫商場的氣勢早就被他唬住了,但喬煙對他的威嚴一點不放在眼里。
“呦,我沒聽錯吧法制社會,嘖,沒想到還能從你口中聽到這幾個字。”喬煙聲音轉(zhuǎn)冷,眸光幽寒,好像有什么從空氣中剝離直直朝喬黎而去,明明是燥熱的空氣無端生出幾分寒意,她聲音狠戾,“當年你逼死我媽的時候想過這個詞嗎”
她眼中隱隱帶著血絲,指甲狠狠掐進手心,坐在椅子上沒動,看得出來她在極力克制自己。
她的目光太過嚇人讓一旁的祁姝也忍不住擔憂起來,“喬喬。”
喬煙耳腔內(nèi)一片轟鳴,閉上眼睛稍稍頓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的時候眸光恢復了正常,仿佛剛才滿臉戾氣只是在場的人的錯覺,見到面前一臉緊張的幾個人輕笑出聲,“開個玩笑而已。”
“大晚上的見血你們不嫌我還嫌晦氣呢。”
“這樣吧,我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房子里恢復原樣,她們碰過的東西該扔的扔該換的換該擦干凈的一點點仔細擦。”
鄙視的看了眼喬黎,“也不怕染上病什么野雞都往家里領(lǐng),你這么喜歡干脆睡雞窩里去得了,省的污染別的地方。”
“對了,要她們親手擦,你們不是恩愛嘛,你也可以幫忙。”
喬黎和沈琳剛剛被喬煙的目光唬住,現(xiàn)在回過味兒來剛要說什么,卻見喬琪掙扎的厲害。
“憑什么!這是我家!要走你走!”喬琪好不容易搬進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被趕出去,當下不干了。
祁姝一直揪著她頭發(fā)一直注意著喬黎和沈琳,竟被她掙開了。
“啊――我的頭發(fā),我的頭發(fā)......嗚嗚嗚”喬琪捂著滲血的頭皮眼淚直流。
祁姝看著手中的發(fā)絲,嫌棄的扔掉,朝喬黎和沈琳無辜擺擺手,“不管我的事啊,是她自己亂動。”
實際上祁姝真沒用多大力氣也就薅下一點,喬琪大驚小怪的樣子還真讓喬黎和沈琳心疼了。
沈琳蹲下身查看喬琪的發(fā)頂,見到頭發(fā)依舊濃密松了口氣,淚眼汪汪的看向喬煙,其中有三分屈辱六分倔強一分柔弱,任誰看了都覺得是個受了委屈卻不卑不亢的堅強的女人,演的一手好戲,偏偏喬黎最愛她這樣子,她還不忘惡心喬煙一把,“喬煙,我知道你怨恨我,有什么沖我來,我是外人,但琪琪是你妹妹啊!”
“胡說什么,你怎么會是外人。”喬黎溫柔的幫沈琳擦干眼淚,拍了拍喬琪肩膀,站起身將母女倆擋在身后,“無理取鬧夠了,這里不歡迎你,最該滾出去的人是你。”
祁姝看了眼喬煙,面上止不住的擔憂,一個父親竟然與親生女兒的關(guān)系惡化到這個地步,字字戳心,勢同水火。
好在喬喬已經(jīng)不再對喬黎抱有希望。
喬煙眸光沒有任何波動,手腳逐漸冰冷,失了感覺,舔了舔嘴里的糖微弱的甜意從口腔滑進胃里才勾起唇角,眼中諷刺更甚,“我說......”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一道清潤的聲音打斷了喬煙的話。
湛易從門外緩步走進來,他的出現(xiàn)引起了院子里幾個人的注意,抬眼看過去,男人像是披了一層淺淺的銀光緩步出現(xiàn)在眼簾。
直到他站在燈下才看清他穿著一件煙灰色襯衣,衣袖松松的挽了兩圈,臂彎處有淺淺的折痕,紐扣一絲不茍的扣著,修長優(yōu)美的脖頸露一截,一只手插進衣兜里,眸中含著不達眼底的笑意,淡漠如水。
喬煙從湛易進來那刻腦中警鐘大響,嘴里叼著的棒棒糖差點掉地上。
臥槽!
這妖孽怎么來了!
上午她在車上被偷親的窘迫當時掩蓋過去,現(xiàn)在再見到這男人又后知后覺的慫起來。
看著他的薄唇吞了吞口水,眸光不自覺避開他放過來的目光。
湛易從季檀家里出來回到楓藍苑從車上下來就聽七號別墅吵吵鬧鬧的,他本來不感興趣,想著回家換件衣服等再晚些接上喬煙去買杯子,但無意中喬煙的名字灌進耳朵。
進門的腳步頓住,他記得七號別墅男主人姓喬,以為是巧合,沒有多想,畢竟喬煙沒有說過她還有個妹妹。
鬼使神差的,他走到七號別墅站在墻與樹的陰影下從里面只言片語中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