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小姐,刁蠻任性一點(diǎn)不為過。
還是要讓她城哥慢慢發(fā)現(xiàn)“她的本質(zhì)”才好。
伏城帶著她一步步走上二層,自然不想節(jié)外生枝,于是放緩了語速溫柔地哄她,“就一小會兒,你在小廳里坐著等我,我很快就完事出來找你。”
蘇瑭對他的計劃心知肚明,于是小小地撒個嬌,就開明地點(diǎn)頭。
“不過,你可得補(bǔ)償我!”
伏城就彎腰湊到她耳邊,“你還想我怎么補(bǔ)償?”
蘇瑭無限嬌羞,也偏頭湊到他身邊咬耳朵,“城哥知道的~”
伏城不置可否,抬手在她臉頰上捏了捏,示意她在前面小廳坐會兒,自己往走廊相反方向去了。
蘇瑭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處的某個房間門口,拎了拎裙擺,側(cè)身坐在真皮大沙發(fā)上。
這個小廳正對向樓下,是個半露臺結(jié)構(gòu)。
從上面探頭就能看到下面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但下面的人卻無法輕易看到上面。
也沒有人接近開放式樓梯。
貌似自始至終,就只有她和伏城上來了。
嘖,看來是白家清了場的。
這時有穿著不同制服的服務(wù)生過來,給她送了一杯……花?
“蘇小姐,這是我家主人送給您的。”
那是一只高腳杯,里面沒有酒水,反而是插著一朵從花萼下面大概十幾公分的地方掐斷的嬌艷紅花。
虞美人,或是,罌粟?
蘇瑭一直不太能分得清這兩種同屬的花,反正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張揚(yáng)明艷,美麗而致命。
剛剛一路過來有注意過,宴會廳的鮮花盆栽里就有這種花。
看來送花的人,是心血來潮,即興發(fā)揮從裝飾盆栽里隨手掐了一只,就讓人就這酒杯送過來了。
白術(shù)?
原著里第一次跟“蘇瑭”見面,他也送過這樣一枝濃艷的花嗎?
沒想到那個怪物一樣的男人,竟然還這么有情趣。
剛才她在下面跟溫家兄弟的互動,肯定都被看在眼里了吧,對于很快就要成為自己暖床人的女人,他吃醋了么?
又或者,他看到了她手腕上父親的木珠手串么?
蘇瑭伸手從高腳杯里捻起那朵花,湊到鼻端嗅了嗅,沒有任何天然芬芳,只有一點(diǎn)淡淡的古龍水味道。
應(yīng)該是跟男人共處一室沾染上的。
她眼簾垂下,卷翹濃密的睫毛遮去了眼底情緒,仿佛是在認(rèn)真端詳花蕊里深紅到濃黑的顏色。
然而下一秒,蘇瑭驀地撩起眼皮,視線準(zhǔn)確地捕捉到天花板一角的攝像頭。
隨即勾唇笑了。
美人面映著虞美人,也不知道哪個更加嬌艷迷人。
周圍安靜得厲害,仿佛大廳里的音樂和笑談都漸漸遠(yuǎn)去,有人隔著一只攝像頭,一眼萬年。
蘇瑭笑得撩人,心里卻在暗暗琢磨,猜得不錯的話第一次見面,白術(shù)是不打算露面的,她純粹就是被帶過來給人相看。
但她是什么人,你想看就看,真當(dāng)她是牲口么?
必須得看回來才值當(dāng)!
在樓下大廳的時候溫青晝斜眼瞄的包廂論位置就在這個小廳旁邊。
她捏著紅花驀地站起來。
動作突兀而迅速,耳尖一顫,就聽見隔壁包廂里似乎傳出杯子摔在地上砸破的聲音。
蘇瑭快步走過去,包廂門是一整面的水晶。
她輕輕抬手一推,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地上一灘紅色酒液中間無數(shù)破碎的玻璃渣。
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他半邊臉上戴著金屬面具,只露出了半張英武霸氣的帥臉。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一杯花,足以慰風(fēng)塵。
瑭瑭:什么意思?
白術(shù):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