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瑭剛剛收集完百草從快穿系統(tǒng)超脫,穿過通向未知世界的時空甬道,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實體。
甚至不是以意識形態(tài)存在。
卻能“看”到周圍發(fā)生的事,以及情景里的人,換句話說,她此時開了上帝視角。
“城哥……”
嬌愜的一聲呼喚將蘇瑭的注意力拉進(jìn)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酒店房間的地方。
出聲的是個長頭發(fā)年輕女人,穿著一身白色針織長裙,站在深色地毯上身姿優(yōu)美曲線畢露。
她雙眸含情,靈鹿般水汪汪地望向面前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眼尾一直到耳根全是因為嬌羞染上的緋紅,呼吸都是燙的。
被叫做城哥的男憐惜般用食指指背骨節(jié)在她滑嫩的臉頰流連。
“別怕,我愛你。”
溫柔而鄭重朝她再逼近一步,幾乎要頂開她的雙膝。
他食指逡巡了一陣,就輕輕捏起女人的下巴,微微偏頭。
從蘇瑭的角度看去,昏黃曖昧的燈光下,俊男靚女依偎在一起,正含情脈脈地吮吻著彼此的唇瓣,過程緩慢而纏綿。
稍稍打量周圍,房間一側(cè)的吧臺上擺著開過的酒瓶和兩只還殘有晶瑩紅液的高腳杯。
嘖,看來為了今晚的愉快時光,他們已經(jīng)喝過酒助興了。
蘇瑭看他們親得津津有味,心里無聊撇嘴,那男的要是個演員,在她這里肯定是不及格。
演技實在是浮夸。
這年頭,沒想到還有眼前小姑娘這樣的蠢女人,那個城哥,長得人模狗樣的,但瞧他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要么就是那種自詡風(fēng)流多情的暖渣男,要么就是心懷鬼胎,只是看上了女人年輕的臉蛋兒和鮮活的肉體。
以蘇瑭犀利的眼光判斷,小姑娘估計還是第一次,專門打扮得性感撩人還借酒壯膽,肯定是打算主動獻(xiàn)身的。
而那什么城哥,從他眼底的青色,一看就知道肯定家伙什也是有大量黑色素沉積。
可惜現(xiàn)在蘇瑭不能出聲也沒有實體,不然肯定要攪和了這場大灰狼壓倒純情小白兔的萬惡戲碼。
想到這兒的時候摟在一起的兩人已經(jīng)滾到床上去了。
蘇瑭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不能出手,也不讓她換臺,難不成還真要看完了這場活春·宮?
她嫌棄地看向把小姑娘壓在下面的西裝男。
雖然不得不承認(rèn),作為一個男人,城哥身材是過關(guān)的,腿長屁股翹,腰窄肩膀?qū)挘骞僖彩殖錾?
可惜就是瓤子里蔫兒壞!
這么盯著看,又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地方,以蘇瑭的經(jīng)驗來看,這男人早就該把獵物剝得白條條的大快朵頤了。
怎么這么久了,還只是在親?
就連被壓著的女人都開始循著本能和對男人的滿腔愛意開始亂摸亂蹭了!
“唔~城、城哥……”
瞧,小姑娘多難受啊!
蘇瑭想到這個忽然一道晴天霹靂,恍然大悟——妹子反應(yīng)不對勁,第一次未免也太熱情了吧?
再看一眼吧臺上的酒杯,她心頭一哂,呵,原來如此。
果然,又敷衍著親了一會兒,那位城哥撐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女人看。
蘇瑭趁機(jī)看清,小姑娘臉上的紅霞已經(jīng)跟發(fā)燒了一樣完全不正常,而雙眼半閉半瞇,只有紅唇嘟著不斷地呢喃,卻已經(jīng)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細(xì)胳膊細(xì)腿兒,在床單上胡亂扭蹭,明顯是已經(jīng)中招。
男人拍了拍她的臉,“瑭瑭,瑭瑭?”
女人沒有反應(yīng),只因為溫度微涼的指尖觸碰舒服地低吟出聲,偏著頭去追逐離開的手掌。
而旁觀者的內(nèi)心卻是平地起驚雷。
好吧,蘇瑭無奈地想,穿越過那么多世界,怎么會沒預(yù)料到這種情況呢。
小白兔被叫做“瑭瑭”。
猜得沒錯的話,她的大名應(yīng)該也是叫蘇瑭無疑了。
難怪要被拉來看活春·宮,原來這最后一穿要穿的,就是這只即將被開包的小白兔。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小白兔就是離死期不遠(yuǎn)了,按照國際慣例,蘇瑭就是要等著她咽氣的剎那落地。
城哥確定了小白兔已經(jīng)失去意識變成被藥物支配的奴隸之后就立即翻身起來。
整了整身上的西裝撫平褶皺。
“別怪我,你愛我不是么?要是這次你能活下來,以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擰著眉頭看向床上的人,
半晌,又忽然開口,“你確定這樣可行?”
蘇瑭正被他這臺詞惡心得不行等著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呢,忽然聽他后面這自言自語的一句,眼神瞬間也幽深起來。
他不是自言自語,他是在跟誰說話?
就見他把失去意識的女人打橫抱起來,轉(zhuǎn)身拉門出去。
視角立即跟著出門,酒店走廊上很安靜,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安排過,此時一個人也沒有。
城哥抱著人推開了隔壁房門。
蘇瑭的視角跟著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套房,里面沒人,但卻忽然聽見臥室里面?zhèn)鞒鲱愃埔矮F的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