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我想死一死。
寧思在寧媽媽的監(jiān)督下,終究還是把雞湯給咽了下去,喝完之后如獲大赦,發(fā)誓一個月內再也不碰它,當然,沒幾天后,她媽又拿了雞湯過來。
這日,寧思剛從床上下來,扭頭就看到門口進來一個人。
是陸執(zhí)。
寧思數了一數,上次見到他,是一二三四五天前。他沒來的日子寧思過得逍遙自在,根本就不記得陸爺爺讓他過來跟她“培養(yǎng)感情”的事了,乍一看到他,寧思還有驚愕,想起來之后,就翻了個大白眼,轉頭往廁所而去了。
而陸執(zhí),進來之后,就直接自顧自攤在沙發(fā)上了。
這幾天,他逆著老頭的命令來果不其然,卡又被停了。靠著兄弟吃吃喝喝了幾天,他終于慫了。
回家給老頭認了錯,就乖乖過來“陪”寧思了。雖然老頭子平時也挺寵他的,但是在他們兩婚約上實在太硬氣,他剛不過。
陸執(zhí)有時候在想,要不他從了得了,省得麻煩。可他不甘心啊。他除了愛玩一點,不務正業(yè)一點,哪里對不起過別人。圈里里那些人妹子一個又一個地換,他如此潔身自好。他憑什么接盤啊咳咳,當備胎。
陸執(zhí)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頭上白色的天花板,覺得人生都無比黯淡無光了。
他才不要娶寧思呢他為什么要娶寧思不娶
寧思洗完臉出來,就看到陸執(zhí)躺在沙發(fā)上,一副生無可戀臉,寧思走了過去,踢了踢沙發(fā)。
“哎,你來干嘛”
他一來,寧思覺得空氣都不流通了。當然,他們沒有啥深仇大恨,但是寧思就是不喜歡他來啊。兩個陌生得不能陌生的人,瞎湊合在一起,尷尬無比。
手托著后腦勺,眼睛看向天花板的陸執(zhí)轉過頭來,咬牙切齒道:“我爺爺讓我來陪你。”
寧思皮笑肉不笑:“謝謝啊,那你什么時候走”
不想看到他。慫貨。
“寧思。”陸執(zhí)坐了起來,看著她的面色嚴肅:“你說,我們兩的婚約,該怎么辦”
讓他接盤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寧思面色也認真起來:“你爺爺那邊說不通”
陸執(zhí)搖頭:“說不通。”他都把他們在一起的所有可能不幸福的結果分析給老頭聽了,老頭也裝糊涂。強硬道,你們不試試怎么知道能不能幸福。
陸執(zhí)差點氣得心臟病都出來了。
這個倔老頭,脾氣跟石頭一樣硬。
寧思攤手:“我這邊也說不通。”爺爺他老人家過來看過他,氣色不錯。然而正是因為氣色不錯,寧思反而不敢輕易跟他提解除婚約的事情了,她不是原主,沒有那么不負責任。萬一老人家又氣病了,兩腳一伸升天了,那鍋可全都是她的了。
“所以我們要服從他們的命令了”陸執(zhí)不服啊。他憑什么接手一個拿他當退路的女人。
寧思聳聳肩:“緩緩吧。”至于緩到什么時候,她也不知道。
陸執(zhí)抬眸看向寧思,聲音里帶上了請求:“寧思,你去跟我爺爺說,你說,我爺爺肯定會同意的。”這破婚約,真的挺束縛他的。讓寧思去求他爺爺,他就不信他爺爺還敢打寧思。
寧思道:“如果到時候我爺爺知道我們解除婚約,又氣病了呢”她爺爺身體還沒好,她暫時不敢冒這樣的險。
“緩緩吧,等我爺爺身體好點再說。”寧思又重復這句話。又道:“你不把這婚約當回事就行了。”
陸執(zhí)也只能點頭。然而心里的陰云卻散不去。人生第一次,他怪起他父母感情太好了,害得他有婚約在身,隨便靠近一個妹子都覺得有負罪感,覺得對不起人家姑涼。
還能怎么辦忍忍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