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作出夸張的笑容來,還十分欠揍的鼓鼓掌,“啊,我很期待那一天呢。”
“所以,這和你是窮鬼有什么關(guān)系呢”
“.......”
“買墓碑也是很貴的啊~”
“.......”
“不過,蘭堂先生畢竟是港黑的干部,所以――這錢當然是由森先生出啦。”
看著中原中也吃癟的樣子,太宰治心情愉悅的笑出聲。
“啊,小矮子。”
“――混蛋太宰!”
“去死!”
***
蘭堂是個很害怕冷的男人。
死后被埋在風景很好的地方。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中原中也坐在蘭堂的墓碑上,對著藍天與白云說著一些事情。
說著說著,中原中也忍不住一笑。
“那我走了,蘭堂先生。”
好幾天沒回組織,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會不會擔心他……
應該、會吧。
時間回到一小時之前。
[羊]根據(jù)地。
以白瀨為首的幾個少年少女們,面色緊張的和gss的人談判。
他們會把[羊]的領(lǐng)地雙手奉上,只求gss能夠保護他們。
而要求是:殺死中原中也。
“哦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中原中也應該是你們的首領(lǐng)才對吧”男人打量了一眼這群孩子們,嬉笑,“出賣首領(lǐng)......真的好嗎”
表面上,[羊]的首領(lǐng)是中原中也。而實際上、被其他組織所知的首領(lǐng),也是中原中也。
“背叛首領(lǐng)這種事情.......”男人輕笑一聲,眸子醞釀著一絲不明的情緒。
“可是很嚴重的啊。”
被這種氣勢嚇到的成員們不由得瑟瑟發(fā)抖。
這可是殺過人才能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啊。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靠中原中原庇護的人。從來都沒有動過手殺人,頂多是偷點東西而已,自然無法對抗這種氣勢。
而這一幕落在了男人的眼里,直接被打上了“不中用”的標簽。
說白了,這只是一群小孩子而已,有威脅的只有中原中也一個人而已。
在其他人抱團被嚇得發(fā)抖時,在場,只有白瀨一個人苦苦支撐。
他面色焦急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傷害首領(lǐng)的嚴重性。”
“但是、但是中也已經(jīng)投靠了港黑!如果再這樣繼續(xù)下去,我們[羊]只會不復存在罷了。”
所以。
在一切還沒有發(fā)生之前,只要處理掉中原中也就好了。
男人聽到這句話,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彎了彎嘴角:“哦呀,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情報。”
“有趣。”
“我同意你們的交易。”男人冷冽的目光一一落在[羊]成員的身上。
“而現(xiàn)在,就是尋找中原中也了吧。”
“......”
“不巧,我們gss剛剛得到了情報。”
畢竟,港黑的動作還挺大的。
***
在[羊]與gss商量著如何弄死中原中也的時候,跡部埋則是繼續(xù)癱在床上。
傷口一點一點的縮小,直到完全消失不見。
夢中。
收回手的白山吉光看著還在熟睡的跡部埋,有些疑惑。
“她,為什么,還沒醒。”
小狐貍歪了歪頭,“大概是.......咱們是在她夢中吧”
“夢中。”白山吉光站起身來,目光流動望向沒有門的夢境,思考。
“那,該怎么出去”
小狐貍一臉無奈,“只能等這位大人醒了。”
白山吉光:.......
“好。”他又乖乖地坐了下來,等待著跡部埋醒來。
一直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做,無疑是很無聊的。
但是、但是白山吉光不是普通人。
他不擅長交流。
就算是只有一個人,也會發(fā)呆到很久很久。
不過,粟田口的刀,也不是沒有喜歡“沉默”,還擁有狐貍的人。
鳴狐,粟田口的大家長,也是他們的小叔叔。
但和白山吉光不一樣的是:鳴狐沉默寡言,不知道說什么,于是就有小狐貍幫忙說話。
而白山吉光呢.......
他的確是不擅長交流。
但、他的狐貍,卻是時之政.府用來監(jiān)視審神者的交流伙伴。
看擁有他的審神者是否違規(guī),而本丸又是否暗藏著污穢之刀。
想到這里,白山吉光摘下帽子,捋了捋有些翹起的頭發(fā)。
第一,這里不是本丸。
第二,擁有他的主人有些其他的能力。至于其他的刀,暫未發(fā)現(xiàn)。
第三.......
跡部埋醒了。
***
這里本就是跡部埋為了躲藏疼痛而制造的夢境。
制造夢境的主人醒了,那夢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現(xiàn)實中,跡部埋一覺醒來望著這熟悉而陌生的天花板,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唔,這里還是[羊]的根據(jù)地。
而且......傷口好像還不疼了。
跡部埋試探地伸出小手,去觸碰傷口處。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傷口,竟然消失不見了!
她的的確確感受到了那致命一擊的痛楚。
而衣服上也留下了一個炸開的痕跡。
那么......是怎么消失的呢
***
[羊]的人為她準備了幾套換洗衣服。
跡部埋從窄小的床爬過,直接來到一個破舊的柜子前。拉開,取出一件觸感并不算太好的衣服。
剛準備換上,察覺不明氣息的跡部埋迅速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一個很漂亮的男孩子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床邊。
瞬間,好看的顏色爬上了跡部埋的臉頰。
白山吉光剛剛脫離了夢境,出現(xiàn)在現(xiàn)世中。看到跡部埋安然無恙后,平靜無波的心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
嗯,已經(jīng)沒事了。
恢復的很好。
白山吉光內(nèi)心是有那么一絲小雀躍的,但表面上卻是面無表情的。
他看著面前身體逐漸僵硬的跡部埋,很是奇怪。
“哪里,不舒服”
呆毛被嚇得翹起的跡部埋努力壓抑住自己“暴力”的心情。她淺吸一口氣,緊緊抓住手中的衣服,沖白山吉光微微一笑。
全身上下都帶著閃光點,即使是穿著很普通、甚至是稱得上是破舊的衣服,也沒有落得下風。
“那個,請問你是――”
軟軟地嗓音,絲毫沒有化解白山吉光的冰塊臉。
他盯著跡部埋,盯得跡部埋頭皮發(fā)麻。
跡部埋咬了咬下唇,“那個――”
這時,白山吉光如同上了發(fā)條一般,開始介紹自己。
“我是,白山吉光。吉光鍛造的,劍。作為嫁妝,也是祈求冥福的道具,請多多關(guān)照。”
聽著這近一分鐘的介紹,跡部埋只覺得有些頭禿。
她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整理思路。
“那個,那個你是[劍]”
“嗯。”
“但是,劍也會……變成人嗎”
跡部埋腦洞突然大開。
如果說,刀劍也可以變成人,甚至是可以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的話......那,那她吃過的薯片、喝過的可樂.......豈不是在被抓起的時候,就喊著“雅蠛蝶”,進而被牙齒碾碎,隨即從“活著”變成了“死去”了嗎
這樣一想,跡部埋罪惡感直接冒了出來。
完全不知道跡部埋在想什么的白山吉光輕輕點頭。
“嗯。”
跡部埋:!!!
實錘了!
那、那她剛剛想的那些......豈不是
白山吉光無疑是一個不會聊天的人。
作為負責記錄與聊天的小狐貍就眼睜睜地看著跡部埋胡思亂想。為了不讓結(jié)局變得更加糟糕,他出聲:“這位大人,白山不太會說話,讓您受驚了。”
跡部埋秒變?nèi)θρ邸?
狐貍,狐貍說話了!
“白山是刀劍付喪神。可以說是從劍之中誕生出來的神明。”
“雖說是神明,但也只是末位神明。而刀劍誕生出來,是為了協(xié)助審神者,斬殺時間溯行軍,進而保護歷史。”
跡部埋咬準字眼,“時間溯行軍”
小狐貍:“時間溯行軍是一群企圖改變歷史的大混蛋......不過介于大人您不在本丸,就不詳細解說了。”
“不過請您相信,白山他是不會相信你的。”說著,用尾巴掃了掃白山吉光的臉。
白山吉光點點頭。
“對了,白山他擁有治療的能力。”
“治療。”跡部埋眼睛一亮。
也就是說――她的傷,是由白山吉光治好的。
“白山君...對嗎”
“.......”
“謝謝你!” 附帶一個很可愛的笑容。
第一次被如此對待的白山吉光只覺得自己很奇怪。
很、奇怪。
奇怪到他直接變慫,縮回劍里,只留下那么一把短小的劍擱置在床上。
跡部埋:
被遺留在外的小狐貍無奈的抖了抖耳朵。
“這位大人,您無需擔心白山。”
嗯,老實說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白山產(chǎn)生“害羞”這種情緒。
不過。
作為協(xié)助白山吉光的幫手。既然白山縮回本體,那聽到的那件事,就由他說了。
“大人,還有一件事。”
小狐貍目光轉(zhuǎn)動:“您知道[中原中也]嗎”
停頓。
“他快要被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