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條件,我們一定照做,只要能把我兒子放出來,你要什么都行。”韓父說得無比誠懇。
他這次是真下血本了。
韓母贊同的用力點頭:“拜托你,救救他吧。”
畢竟是養(yǎng)了這么久的孩子,怎么能說坐牢就做牢?
“我不是來開條件的,你們求我也沒用,韓子毅自己做過的事情,得自己承擔(dān)責(zé)任,”程越說,“我可以給你們指條明路,如果事情真相大白了,你們的寶貝兒子興許能少判幾年。”
程越不想廢話,將手里的文件遞給他們:“這是韓子毅跟陳佳佳的通話記錄和短信記錄,營業(yè)廳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人刪了,這是恢復(fù)版。”
韓家父母接過,趕緊拆開來看。
……
三分鐘后。
“過分!”韓父眼睛氣的發(fā)紅,“陳佳佳算什么東西,居然敢這么使喚我兒子?”
程越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沒說話。
“山上的山洞是她挖的,私家偵探也是她找的?”韓家父母怒火連天,“這是把我兒子當靶子使喚啊!”
程越:“剩下的事情就靠你們了,能給韓子毅減幾年刑我也說不準。”
功成身退,他看了看手機,站起身來:“我女朋友還等著我們,先走了。”
韓父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么,程越也沒管兩個人到底什么態(tài)度,轉(zhuǎn)身很快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里。
“老公,你說這份資料是真的嗎?”韓母拿著那個牛皮袋,問,“他應(yīng)該不會是為了報復(fù)我們,故意捏造的吧。”
“我倒覺得可信,那個陳佳佳一看心機就深,他們家給多少金融大佬試過絆子,玩韓子毅還不是跟玩玩具似的?”韓父把資料翻的“嘩啦嘩啦”響,“這條路黑著呢,我們得趕緊的,說什么也得把兒子救回來!”
“你說的對!”韓母踏下心,在那沓資料上尋找著蛛絲馬跡。
……
程越坐在車里,通過窗戶看著韓子毅的父母,面無表情。
過了一會兒,電話響了,他瞄了一眼,接起:“喂?”
“你那邊進行的怎么樣了?”曾銅問,“陳佳佳他們家這邊已經(jīng)對盛世集團出手了,之前你媽媽投資的那個項目被大肆曝光,現(xiàn)在新聞上已經(jīng)出了盛世集團拖延工資的消息。”
程越淡淡的“嗯”了一聲:“員工們怎么反應(yīng)的?”
“當然是罵聲一片,”曾銅聲音愉悅,道,“盛世集團不僅沒拖延他們的工資,這個月還給他們發(fā)了獎金,大家伙都立誓永遠站在咱們這邊呢。”
程越笑了:“那就好。”
“那些媒體和水軍一看這樣,風(fēng)頭立刻倒了,全幫著咱么們說話,”曾銅道,“他們的耳朵多靈嗅覺多敏銳啊,一下就查出來了是長鼎公司搞的鬼,估計陳佳佳他們家整頭疼著呢。”
程越慢慢悠悠的靠在駕駛座上,眼神看著韓家父母,說:“我這邊也進行的不錯,不出多久,他們家就焦頭爛額了。”
曾銅:“不愧是你,真聰明。”
程越低笑:“彼此彼此,言重了。”
很快,韓家父母就站了起來,拿著資料急沖沖的推門而出。
程越揚了揚眉,掛了電話,調(diào)轉(zhuǎn)車頭,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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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給杜弘河補完課之后,杜阿姨正好從另一處的書房里出來。她按著太陽穴,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今天弘河怎么樣?”杜阿姨看見她后,立刻關(guān)切的人問。
“他進步很大,很聰明。”秦妙說著,就要摸杜弘河的頭,孩子立刻躲開,堅決的搖頭,“不行,摸頭會變矮。”
青春期的男生,及其注重身高。
“你這孩子,”杜阿姨責(zé)怪的看了他一眼,對秦妙道,“你別在意,他老這樣,沒禮貌,我回頭好好教訓(xùn)他。”
秦妙擺擺手,完全沒放在心上:“我看您好像很累,最近事情多嗎?”
“月底了,正好公司上市,忙的脫不開身,”杜阿姨道,“這不你補課嗎,我就回來了,一會兒還得去公司一趟。如果把你們兩個人放在這里,實在太不體面了。”
原來是這樣,秦妙點點頭,杜弘河生怕她說點別的什么,問:“時間到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你怎么說話呢,我之前都白交你了嗎?”杜阿姨皺眉,“她是你老師,要懂得尊重!”
“我就是問問......畢竟這么晚了,也不安全,”杜弘河心虛的說,“學(xué)校肯定有門禁,我也是在關(guān)心老師啊。”
秦妙笑了笑,說:“他說的對,我的確到時間了。”說完,掏出手機,給程越打了個電話,幾乎不到半分鐘,門鈴就響了。
這么快?
程越客氣的朝杜阿姨問候了兩聲,很快把她接了出來。秦妙一邊跟著他走,一邊問:“你一直在這里嗎?怎么我剛放下電話你就來了?”
程越:“一直在車里等你來著。”
“那你為什么不進去,也不給我發(fā)消息?”
“我就想看看你乖不乖,會不會給我打電話,愿不愿意使喚我這個男朋友,”程越拍拍她的腦袋頂,“今天做的不錯,想要什么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