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須臾,她才輕描淡寫問“不知大人要怎么審,又要審到什么時候。”
李庭舟慢吞吞拿起一盞茶杯,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半瞇著眼睛,“這就要看你怎么表現(xiàn)了。”
表現(xiàn)可真要笑死人。
明湘湘輕嗤,這個男人,自從和她見面以來,絕口不提當年的事。可是,又是自從見面起,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報復(fù)興質(zhì)。
當時馬上毫不留情的一支冷箭,讓她的肩膀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瞧著瞧著,明湘湘忍不住譏誚了一句“煩請大人快些審問,民女家中不得閑,且等著我回去。”
李庭舟抬首一口飲盡茶水,重重擱下杯子,隨后站起身來,冷笑,“這里可沒里說話的地,好好待著”丟下這句話,李庭舟就大步離開了。
直到人不見了背影,明湘湘才嘆了一口氣,頭疼的很。
這人看著比少時還越發(fā)任性不講道理了。
李庭舟走了,上下不過一息的功夫,外頭就又進來兩個婢女,請明湘湘出去。
明湘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他們究竟要干什么,便跟了上去。
但是李庭舟似乎沒打算做什么,居然只讓人把明湘湘請到了另一處院子里,什么都沒做,不聞不問。但當明湘湘要出去是,那兩個婢女就會攔住她,輕聲細語請她進屋。
明湘湘眼睛眼波流轉(zhuǎn),臉上勾著冷漠的笑。
心想這莫不是要軟禁她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結(jié)果了。
被在屋子里待了一個下午,到了晚間,奴婢又給明湘湘提了食盒過來。
明湘湘口味素來刁,挑食得很,慣常伺候的人不在,在別處用食也實在不喜歡。
她沒勉強自己,婢女端來的東西看也不看。
那婢女過了一個時辰來收食盒,進來才發(fā)現(xiàn)晚飯明湘湘一口未用,不過沒說什么,輕手輕腳收拾了桌子又趕緊出去了。
沒多久,前院另一處亮著燈火的屋子,李庭舟正聽人回稟告了這件事。
“不吃”
婢女點點頭。
李庭舟手里的文件重重捏了一下,沉聲道“很好,不必再管,隨她去。”
婢女低頭著說了句“是。”然后就退下了。
明湘湘今晚是回不去了,暫且還看不出李庭舟要干什么。
她一個人在院子里,不說話,婢女不會主動打擾她,但是若是要什么,她們也會答應(yīng)。
晚上,兩人打水,伺候明湘湘梳妝,明湘湘并沒她們近身,自己整理了一番才去里間床上睡了。
在別人的地盤上,明湘湘自然無心入睡,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復(fù),不得入眠。
一直到四更天的時候,才淺淺地睡了過去。
不知入了夢多久,忽然,明湘湘被一陣動作中驚醒,她幾乎是立刻睜開眼睛,身體先于意識,一下子猛然坐了起來。
意識回籠,眼睛一閃,才看見黑暗中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她的床邊,一只手伸了過來,已經(jīng)掀開了她的被子。
明湘湘帶著被擾醒的低氣壓,怒斥“李庭舟你做什么”
即使看不清,但這個氣息不會讓明湘湘認錯人。
除了李庭舟沒別人。
李庭舟并不在乎這柔弱的張牙舞爪,他不止沒停止動作,反而更過分,靠近了,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明湘湘來這里后,第一次發(fā)怒了
她眼睛一圈一圈幽深的光,狠狠盯著李庭舟,用手去推他的胸膛。
“放開”
但這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的男子,她撼動不了分毫,他也不再似少年時那般聽話。
明湘湘的軀體,這點重量,對李庭舟來說不值一提。
在他眼里大約同只貓而吃不多。
他抱著她,用自己黑色的斗篷包住她,沉沉出聲,“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最好乖一點,既然要洗脫自己的嫌疑,就跟著我,搗了賊子的老巢。”
一邊說,一邊抱著人大步走了出去。
大約一直走到了前院。
眼下十月份的天,已經(jīng)很冷了,又是凌晨,明湘湘乍一吹冷風,凍的她抖了一下。
蔥白瘦弱的手指緊緊攥著李庭舟腰間的衣裳。
院子里很明亮,點了燈籠和火把,明湘湘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有兩輛馬車,傍邊還規(guī)矩立著二十來個人。
那些人見自己大人懷中抱著一女人,全都低下頭,一眼不敢多看。
李庭舟直接抱著明湘湘進了打頭一輛大馬車,將她放下來。
大車里空間很大,明湘湘發(fā)現(xiàn)里面全部鋪了厚厚的毛毯,后頭還有被子和靠枕。
李庭舟出去了,很快又進來一個丫鬟,手上拿著干凈衣裳,伺候明湘湘穿起來。
穿好后,婢女又捧了許多東西下來,放下后才出去。
隨后,馬車就走動了。
明湘湘掀開窗戶,才發(fā)現(xiàn),這一行,除卻兩輛馬車,其余的人包括李庭舟都騎上了馬,往大門出去了。
這是要去哪兒
明湘湘沉沉擰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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