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顏:那不廢話嘛,當然救他,你快點,到底聽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你想要我跟你翻臉是不是?】
【小火:好,別急,我這就救他。】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段漓臉色明顯好轉(zhuǎn),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聽著他平穩(wěn)的呼吸,姚知顏才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只不過她一放松下來,立刻就感覺到來自傷口的脹痛和酸麻感,有種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的乏累感。
【姚知顏:這是什么毒,為什么我的感覺那么奇怪?】
【小火:你中了七日眠,它的癥狀是從中毒之日起七日內(nèi),中毒之人除了身體累些脹些,其它與往常無異,只不過第七日夜幕降臨后就是油盡燈枯時。】
【姚知顏:意思我只有七日可活?】
【小火:對,你還剩七日時間。姐姐,這七日你想好要干什么了嗎?】
【姚知顏:我想給段漓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這七日你幫我把這里與外界隔開吧,我不想被人打擾。】
【小火:好。】
段漓迷迷糊糊中感覺臉上一陣濕糯,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舔他,他一驚,驟然睜開眼,正對上的是姚知顏得逞的笑臉。
見他醒來,少女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用鼻頭輕蹭他的耳尖,溫熱的氣息一個勁地往耳中鉆,同時響起的還有那讓他欲罷不能的撒嬌聲:“夫君,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我怎么了?”段漓剛剛睡醒,腦子不甚清醒。
“你為了救我受傷了,你忘了?”越想越后怕,姚知顏忍不住加大了聲音,“你明明沒有武功還沖上前去,你是傻子嗎?”
“嗯,我是大傻子,你是小傻子。”段漓想起當日的事情,怕她又難受,故意逗她。
本是為了緩和氣氛,誰知她偏不接招,一句話未說眼淚又流了下來,金豆子不要錢似的,順著他的勃頸滑下,一直流到他的心里。
心又開始抽痛,段漓十分無奈,抬手在她的后背輕撫,似想撫平她的委屈,可她始終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出來,根本不理會他的安慰。
他狠狠皺了皺眉頭,最后手一滑往下,毫不猶豫一掌拍在她的臀上,發(fā)出啪地一聲。
兩人同時愣住,段漓瞬間羞紅了臉,一時腦抽,在那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我……我第一次嘗試,沒有把握好……力度……”
天哪,他到底在說什么?
段漓靈魂出竅似的,聽著自己越描越黑的解釋,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可聽著懷里少女的哈哈大笑,他又覺得丟臉也值了。
姚知顏又哭又笑的,眼淚很快就干了。看著段漓一臉拿她沒辦法的樣子,想起之前他當著師傅面說的那些無比浪漫的告白,她心下一動,對著他說出了此生最大膽的話。
“夫君,我想要你!”
少女嬌嬌柔柔的聲音勾得他心魂俱顫,段漓腦子嗡的一下炸了,他幾乎喪失思考能力,久久沒有回神。
姚知顏不滿他的沉默,一雙手四下作亂,嘴也沒有閑著,在他的鎖骨旁徘徊,為了徹底擊潰他的理智,她又重復了一遍。
“夫君,顏顏想要你~”這一次她將聲音放得更柔更輕,像是勾人心魄的妖精,讓人完全喪失抵抗力。
心愛之人都直白到這種程度,他要是再猶豫,豈不枉為男子?
段漓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強烈變化,再不糾結(jié),一把將她壓在身下,他要用行動證明,自己對她的愛到底有多深。
膩歪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時間一晃而過,轉(zhuǎn)眼到了第七日。
這天,姚知顏一大早就讓小火迷暈了段漓,她獨自一人離開小院,走到幾十里外的深山,靠在一棵大樹下等待死亡的來臨。
最后一絲光亮消失在天邊時,她已經(jīng)不省人事,當月亮出來,微風一吹,整個山林間只剩下孤寂的狼嚎,什么都沒有留下。
系統(tǒng)出品的迷藥,藥效時間很長,本來能睡到第二天清晨的段漓突然從夢中驚醒,雖然房間里早已失去了少女的身影,但身上那蝕骨剜心的疼痛卻不是作假的。
自我嘲笑兩聲,他對著空氣呢喃:“姚知顏,小騙子,你竟又先我而去了,可是這一次,我不會獨活!”語畢,他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