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任何人進到院子里來。”段漓心里喜悅?cè)f分,面上倒是一本正經(jīng)地吩咐閃。
“可是主子……”閃看著姚知顏來者不善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
“怎么,怕我把你家國師吃掉呀,那算了,既然這里不歡迎我,我還是走吧。”姚知顏似笑非笑地說完,準(zhǔn)備將畫遞給段漓就離開。
可段漓根本不接,他拽住她的胳膊,輕撇了一眼閃,冷淡道:“傳書讓影回來,自己去領(lǐng)罰吧!”
“是!”主子的事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何況這些日子主子的狀態(tài)他都看在眼里,不出意外姚姑娘會是夫人,剛才他真的是沖動了。
閃想明白這些,害怕因為自己影響兩人關(guān)系,他立馬誠懇地向姚知顏道歉,打從心底希望她能好好對主子。
“無礙,我并未放在心上,你出去吧,不然打擾到我和你主子親熱,恐怕他不會饒過你。”想到自己的打算,姚知顏故意把話說得露骨,希望閃能當(dāng)一回助攻。
果然聽到這話,閃瞬間沖到了門邊,甚至還貼心地將門關(guān)好。
眼見屬下這么上道,段漓十分滿意,聽著院子內(nèi)外的聲音都遠去,他再不想忍耐,一把摟過姚知顏。
暗啞的聲音響起:“顏顏,我好想你!”之后就是長久的嘆息,像要將她融入骨血似的,狠狠用力。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喚她,以前每次她威逼利誘時,他都借口肉麻推脫,可是這次長時間的分離讓他認(rèn)清自己的心,這輩子非她不可了。
作為戀人間獨有的親密稱呼,現(xiàn)在他不僅不覺反感,反而有種隱喻的甜蜜,心里頭滿滿漲漲的,舒爽極了。
姚知顏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來氣時,她突然想起手里的畫,大聲道:“等等,你快松開,畫……畫被壓到了。”
段漓松開她,看到已經(jīng)被壓皺的畫,回了句:“沒事,壓壞我可以再畫。”
“畫上的可是我,你對我就這么不上心嗎?還說想我,我看都是騙人的。”姚知顏癟癟嘴,一副看清他真面目的樣子使勁戳著他的胸膛。
段漓一點不急,不緊不慢道:“對,我就是在騙你,我為了騙你故意畫了好多張你,為了騙你,故意將畫掛在墻上每天看,為了騙你,時常對著畫吐露思念,所以……你被騙了嗎?”
“撒謊,上次分別時你說會去找我小住,我就日盼夜盼,結(jié)果我等到了什么?就在我滿心歡喜時,你竟帶著外人來攻打我,還讓我離開已經(jīng)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這你又怎么解釋?”
少女滿臉控訴,段漓心里苦澀,掙扎了許久,他才道:“顏顏,我說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信嗎?我暫時不能靠近你,更不能表現(xiàn)出對你的親近,讓你搬走是想保護你。”
“……我信!”姚知顏認(rèn)真看著他的眼睛,頓了很久,話音一轉(zhuǎn),“不過你得給我一個期限,我沒辦法忍受長時間不和你見面的。”
“具體的我也說不好,這個問題很棘手,我正在想辦法,但無論如何,今年內(nèi)我一定會解決的。”
“今年內(nèi)?現(xiàn)在到年底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好久啊!”姚知顏輕扯他的袖子撒嬌,試探地開口,“要不你把我?guī)г谏磉叞桑椅涔軈柡Γ瑒偤每梢园缱髂愕淖o衛(wèi)。”
段漓的語氣不容拒絕:“不成,會被發(fā)現(xiàn)的,我不能將你置于危險中,你聽話,今晚先在這休息,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這么快?那算了,我還是現(xiàn)在就走吧。”姚知顏拉著臉,作勢往外走。
知道她在賭氣,段漓一把從身后抱住她,將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嘆道:“我知道委屈你了,我保證等熬過這段時間,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但是今晚別走好嗎?好不容易才見一面,我舍不得。”
姚知顏輕勾唇角,眼里盡是狡黠,聲音卻始終平穩(wěn):“那今晚你全程聽我的,要把我哄高興了才行。”
“好!”段漓純粹以為她耍小性子,也沒多想就應(yīng)下,不過就算他知道也還是會同意……吧?
“你沐浴沒?”姚知顏說這話時,眼里的笑意越漾越深,滿滿的不懷好意。
“未曾,我這就叫人準(zhǔn)備。”段漓說完向外喊了一聲,立馬就有人將沐浴用的東西送來。
一群人拿東西的拿東西,抬水的抬水,全程低著頭,對他們的親密視而不見。整個過程高效快速,不一會兒又全都魚貫而出,房間里只剩下他倆。
段漓用下巴使勁磨了會兒她的腦袋,玩夠了才松開她,看著她亂糟糟的發(fā)頂,笑道:“行了,去隔壁待著吧,等我洗好再叫你。”
姚知顏任由他動作,見他心情不錯,趁機提出要求:“我不走,我要幫你擦背。”
“你說什么?段漓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然怎么會聽到如此離譜的提議,他不可置信道。
可惜姚知顏偏不如他愿,她專注地看著他,眼神炙熱,直把他看得快受不住才緩緩開口:“你沒聽錯,我要幫你擦背。”
“咳咳咳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先出去。”段漓嚇得不輕,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連聲拒絕道。
姚知顏也不說話,就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絲毫不肯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