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吧,好好照顧自己,平日多吃點,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等著我。”見她眼眶微紅,段漓刻意將語氣變得輕松。
果然姚知顏立馬被逗笑:“噗你當養(yǎng)豬嗎?”
“嗯,我一個人的小豬!”段漓輕刮她的鼻頭,揮了揮手。
這下是真的要分別了,姚知顏沖出馬車,迅速飛遠,直至消失不見也沒有回頭。
段漓在原地待很久,調整好心情就立馬吩咐閃加緊趕路。
這次送姚知顏回來,他們刻意繞遠了一程,為了早點回來和她相聚,他還是盡快去處理事情為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此刻還在憧憬相聚的他們未曾料到,下一次見面等到的不是熱情相迎卻是兵戎相見……
姚知顏回到采花寨已經很久了,距離上次見段漓已經兩月有余。
兩月時光每天吃吃睡睡也就過去了,可想要見段漓的心卻一直未曾停歇,她簡直是掰著手指頭算日子,連手底下的人都說她思夫心切,白白讓人笑話一番。
這一日傍晚,姚知顏正在消食小憩,屬下突然過來通報,說官兵攻打上來了,讓她趕緊做好準備。
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
前一陣子她忙著追夫,忽略了山寨的打理,誰知趁她不在,手底下有幾個不太懂事的姑娘竟仗著自己武功不錯,攔路打劫。
甚至見人男子長得不錯,還將對方強行押回山寨,大敗風氣。后面怕她怪罪,趕在她回來之前就將人放走,絲毫沒想到善后。
對于事情的全部經過姚知顏都只是聽說,更不清楚那名男子的身份,無法預估后果。
事已至此,她怪罪也沒用,都是半大的孩子,所以當時她僅對參與者懲戒一番就不了了之。
因為陰溝里翻船的事情很多,為了以防萬一,她一直暗暗警醒,提前防備,還讓人加強了采花山的守衛(wèi)。
可兩個月來,一直相安無事,她本以為這事就這么算了,誰知今天來的竟是官兵,看來她們惹到的不是一般的善茬。
就是不知對方怎么時隔這么久才來發(fā)作。對方來者不善,她雖不懼,卻也不想惹事,畢竟她還有一大家子要養(yǎng)。
只希望待會兒她態(tài)度好點或者做些補償,能將此時揭過去,不然她就只能暴力降服了。
姚知顏千思萬想,考慮過種種情況,唯獨沒有想過帶兵的會是段漓。
視線相觸的那一刻,段漓眼里的冷漠和生疏著實驚到了她,若不是那一閃而逝的波動,她幾乎懷疑他失憶了。
她的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可段漓就像沒有看到似的,示意領兵的頭領表明來意:“你們這群女賊膽大包天,平日里打家劫舍也就算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主意打到我們尹國小王爺頭上。”
“我們小王爺最受國君寵愛,你們不僅打劫他,還害他摔斷了腿,你覺得我們國君會放過你們嗎?”
那頭領說得唾沫橫飛,不加歇息又道:“多留你們兩月已是開恩,沒想到你們還敢在這待著,現(xiàn)如今我們國師帶兵來清剿,你們識相點就束手就擒吧。”
果然是那事引起的,原來她們搶的竟是尹國的小王爺,難怪有如此大的動作。
小王爺作為尹勤唯一的胞弟,志不在王位又從小和尹勤親近,難免受到偏疼了些。
只不過帶兵的卻是段漓,這倒讓她意外。作為尹國國師,他平日只會參與國家大事,這等聽著嚴重實際很小的事情,他才不會多管。
看來他會來此完全是因為她,就是不知道這出戲該怎么當著外人的面唱出去。
姚知顏心下大安,她同樣示意手下發(fā)言,那人是山寨最機靈的丫頭,她知道怎樣才對她們最有利。
果然她一開口就和姚知顏想的差不多,只聽她道:“這位官爺可是冤枉人了,我們平日里從不打家劫舍,只是偶爾碰上合適的打打牙祭罷了。”
“至于得罪小王爺一事就更是個誤會了,純粹就是想和他交個朋友,在山寨里我們可是好吃好喝供著的,沒有絲毫違背他的意愿,后來他想離開我們就讓他離開了。
“因他不要我們派人送,所以對他后面發(fā)生的事我們并不知情,至少腿在山寨絕對是完好的,這點你們王爺也可以親自作證。”
聽那小丫頭有理有據說了一大堆,姚知顏簡直想當眾給她鼓掌,可惜對方卻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