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鉆戒耗費了江妄好些日子才拿到, 專門找人定制, 那枚鉆戒時念念倒是不常戴,在醫(yī)院工作戴著戒指總不免有些麻煩,戒指被她小心妥善的收起來, 和舅媽給的那條項鏈一并收著。
不過就那么幾天也足夠一些商業(yè)報刊雜志的做新聞了, 連帶著時念念都跟著上了商業(yè)周刊, 被一群同學追著好一通問,就連姜靈也打了跨洋電話過來。
“念念你現(xiàn)在太出息了!直接誰都不通知的就直接跟江妄結(jié)婚了啊!”她聲音鬧鬧騰騰的, 時念念一聽就忍不住笑了。
“沒有啊,就之前聽突然的領(lǐng)了個證嘛,那時候戒指也來不及準備。”
姜靈夸張道:“不過江妄不愧是江妄,那都不是鴿子蛋了, 那得是鵝蛋啊!”
時念念笑著, 忽然聽見那頭的男聲:“你想要什么蛋啊。”
“鴕鳥蛋行嗎”姜靈轉(zhuǎn)過頭去回了一句, 聲音遠了點。
男人輕笑:“行,你想要什么都行。”
時念念聽出來,是許至臨的聲音, 雖然也有很長時間沒聽到過許至臨的聲音, 不過他聲線很特別, 總是噙著三分笑意,說話悠悠的,像是他那雙桃花眼。
她笑了笑, 說:“你跟許老師在一塊兒啊。”
因為之前教過她們一段時間的數(shù)學課, 她還是習慣叫老師, 直接叫名字總覺得奇怪。
“對啊。”姜靈笑著說,“我有時候周末會去他家住,不說我了,說你,你和江妄打算什么時候婚禮啊。”
“還早呢,等研究生畢業(yè)以后吧。”時念念說。
又聊了一會兒便掛了電話,時念念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半了。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江妄走出來,上身赤著,腰間系了條浴巾,還有未完全擦干的汗順著肌肉線條滑下去,堪堪順著腰窩滾進浴巾邊緣。
時念念看了會兒,移開了視線。
黃瑤上大學以后和高中很不一樣,還開始了追星,聽說是被本科室友帶動的,追一個男團,時念念對這個不懂,只不過有時候她們倆會去同一個班上課,黃瑤就會興沖沖的向她介紹自家各個哥哥。
有不少裸著上半身的照片,黃瑤每次看那些照片都捂著臉跺腳,激動的不行,念叨著身材實在太好了。
時念念又看了江妄一眼,她對異性的身材好壞沒有什么概念,可還是覺得江妄的身材是很好的。
寬肩窄腰的線條,背肌寬厚,有腰窩,腹肌線條明顯流暢。
她忽然想起很早以前,江妄訓練完回教室,食指指尖勾著衣服映出底下隱約的輪廓,側(cè)頭問她要不要看腹肌,結(jié)果還被英語老師罵了一通。
江妄吹完頭發(fā)后坐在她床邊,問:“剛才給誰打電話呢。”
“姜靈。”時念念說,“戒指的事兒,來興師問罪的,說我這都沒跟她講。”
江妄笑了笑。
商界的那些八卦記者一直對他的情感生活非常感興趣,之前跟哪家千金站近了些都能發(fā)一通新聞出來。
關(guān)于時念念其實也早就知道,江妄花了些手段,讓他們沒寫涉及時念念的內(nèi)容,不過后來關(guān)系真正確定下來了,江妄便沒打招呼說不能報道,果然戒指的事兒一被發(fā)現(xiàn)就全部紛紛報道了。
他沒跟時念念說他這里藏著的私心,他就是想讓大家都知道時念念已經(jīng)是他的了,已經(jīng)戴上了他的戒指,是屬于他的。
那些不管是誰覬覦時念念的都讓他非常不爽,就連只是心里想一想他也不能忍受。
時念念扯了本書過來,翻了個身趴著看,課業(yè)繁重,她習慣睡前看會兒書。
江妄起身去浴室,窸窸窣窣的,過會兒出來已經(jīng)重新穿上了睡衣。
絲綢質(zhì)地的銀灰色,垂墜在身上。
他掃了時念念一眼,掀開被子坐在她旁邊,抬手隔著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別趴著,坐起來看。”
時念念“唔”一聲,磨磨蹭蹭的又轉(zhuǎn)了個身,江妄給她背后枕頭立起來,又塞了個靠枕。
他好笑問:“你怎么總喜歡趴著看。”
“舒服啊。”
“壞習慣還舒服。”江妄手伸進被子里,一下一下揉著她后腰,“趴久了這兒不酸嗎。”
“我才趴了一會兒。”她小聲反駁,不太滿意。
“一會兒也不行。”江妄說完下床去拿了筆記本。
他們倆一個工作忙一個學習忙,有時候又不想去書房安安靜靜的忙事情,就洗了澡在床上弄一會兒。
時念念拿著筆時不時在課本上劃線,做些筆記記錄,看的很認真。
過了會兒,她才合攏書把筆別在封皮上,放在床頭,人滑下去,把被子拉到下巴,躺著朝江妄看。
江妄后來有些近視,大概是在江抻死后特別忙碌的時候造成的,不過度數(shù)不深,只偶爾會戴眼鏡。
比如這會兒,鼻梁上正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眼鏡能夠把他眼底的狠勁遮去幾分,看起來就沒平日里那么凜冽而鋒芒畢露,居然還能有點兒溫柔的意思。
江妄把筆記本光線調(diào)暗了,垂眸看她:“睡了”
“嗯。”
江妄俯身把她那邊的小燈關(guān)了,又拎了拎被子:“你先睡,我再五分鐘就好。”
時念念“嗯”一聲,也沒睡,挪到他旁邊枕著他手臂安靜看著他回郵件,軟軟的頭發(fā)勾著他的胸膛,筆記本屏幕的光線在她臉上映出透亮的光。
就這樣安靜躺著,也很容易引的人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