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苒先去了舞蹈房樓下和鐘靈匯合。
鐘靈拿著用自己勞動成果換來的lv包包炫耀:“怎么樣,苒苒, 好看嗎?”
“當(dāng)然好看了!”任苒苒摸了摸她的包, “這可是一萬塊呀!”
“還是你最好了!芳芳她們都說丑, 這群沒眼光的人喲!現(xiàn)在我覺得這個包是我所有包里最好看的, 主要這還是我自己賺錢買的!好有成就感啊!”
兩個姑娘說話間,鐘靈約的車到了。
“苒苒,上車!”
車程約半小時,車子緩緩駛到了城郊的半山別墅。
兩人下了車, 夕陽下,別墅籠罩在一層金光里, 外墻都采用了歐式建筑的風(fēng)格,氣派的大門口鋪設(shè)了一條二十米的紅毯,聲勢浩大, 盡顯華貴。
鐘靈已經(jīng)來過一次,輕車熟路的貓著腰, 帶著任苒苒從后門進(jìn)入,順利的與舞隊領(lǐng)舞匯合后,拿到了兩人的演出服。
伴舞團(tuán)所在的房間比較偏僻,領(lǐng)舞的女生任苒苒有點(diǎn)面熟, 但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見過, 正出神的當(dāng)兒,鐘靈拿著兩人的演出服回來了。
“苒苒,給!”
鐘靈把裙子遞給她,再三囑咐道, “苒苒,這裙子是租來的,穿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別弄破呀!”
“好的。”
任苒苒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她不是馬大哈的性格,對于不弄破衣服還是很有信心的。
裙子的樣式很普通,甚至裙上的紗很硬,貼到皮膚上的部分刺刺的,連常服都不如,可鐘靈說,這是特質(zhì)面料,如果將衣服損壞,需要賠償兩萬塊錢。
“有錢人家的壞毛病唄!雖然1萬塊看起來來得容易,也確實不好賺呀!”
任苒苒笑笑,心想也是。
她們不過是默默無聞的伴舞,一場演出下來竟然能得到一萬塊錢的報酬,忍受一點(diǎn)這樣的折磨,也是正常的。
鐘靈又拿出一塊半遮臉面罩,“苒苒,戴起來。”
那面罩與衣服布料無異,甚至還帶著一股嗆人的味道,約莫是在地下室里丟久了,積了灰未洗過,帶著嗆人的粉塵,任苒苒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一回沒這個要求啊!”鐘靈也很嫌棄這面紗,不情愿的戴上后,也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還有時間,我們清洗一下吧!”鐘靈實在是受不了這氣味,皺著眉頭四下找水池,任苒苒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晚宴開始還有一個小時,面紗輕薄,確實可以洗一洗。
倆姑娘走到洗手臺,鐘靈剛把自己面紗放到洗手臺下,那面紗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遇水,上面的顏料瞬間被清洗掉不少,慢慢露出本來的顏色,竟然是灰色的!
“苒苒!怎么辦呀!”鐘靈瞬間急哭了,“這個面紗怎么回事啊!每個人只有一條,我是不是要賠償2萬塊了?!”
2萬塊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鐘靈頓覺自己血壓升高,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怎么辦啊?!苒苒!”
任苒苒主動把自己那塊面紗遞給了鐘靈,“這個給你。”
“啊!那你怎么辦啊?!”鐘靈不敢接,雖然她內(nèi)心里也十分想要接過來,躲過這兩萬元的索賠,可如果任苒苒因此要賠償兩萬,她可過意不去。
任苒苒的目光落在了那塊面紗上,淡淡的道:“你拿著吧!我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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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diǎn),程家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
今天是程旭的愛女程安月的成人禮生日宴,程旭的交際非常之廣,今天到場的不僅有商界的各位大亨,還有不少當(dāng)紅明星前來,極盡奢華。
而作為程安月的同班同學(xué),二班的人也有幸被請到場。
任菁菁今天也盛裝打扮了一番,企圖在程安月的生日會上遇見能讓她更心儀的男人,這幾天家里的情況實在太糟糕了,父母總有吵不完的架,她恨透了那個狹窄的小平房,恨透了她父母,也恨透了班里那些女生們丑惡的嘴臉。
她在二班的情況算不上太好,如果不是那天程安月救了她,大概這會兒她已經(jīng)遭到二班女生的集體孤立了。
即便如此,女生們明面上不會再展現(xiàn)對她的惡意,但私下里總是會偷偷作弄她。
事到如今,還是找到一個靠得住的男人做靠山才好。
二班的人被分在一個并不起眼的角落,任菁菁小口小口地啜著香檳,聽見女生們的議論:
“好羨慕月月啊,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小公主!”
“是啊,我竟然看到蒲燈了,沒想到月月爸爸這么厲害,竟然連我男神蒲燈都請到場!啊啊啊,我等會去要簽名會不會顯得我很傻啊?!”
“噓——好像月月要出場了!”
程家別墅大廳內(nèi)燈火通明,忽的,燈光驟然轉(zhuǎn)移,齊齊聚焦到二樓樓梯口,讓大廳內(nèi)的一切都變得黯然失色。
今天程安月頭戴一頂璀璨的鉆石公主皇冠,穿一身水鉆裝點(diǎn)的裸色露肩長裙,相較于在學(xué)校里的恬淡,多了幾絲她背后的家庭條件支撐起的貴氣。
如果說階層就是一個金字塔,那毋庸置疑的是程安月生來就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那一類人。
哪怕大家同學(xué)一場,也都能感受到她身上不同于小企業(yè)、暴發(fā)戶們的出塵氣質(zhì)。
那璀璨的鉆石在燈光下炫得人睜不開眼,而她一手搭一個身穿燕尾服的俊俏侍者,緩緩的自二樓走下來。
全場寂靜了幾秒后,掌聲如潮,在場的男士們紛紛為她所傾倒,而女生們撇開嫉妒羨慕的情愫,內(nèi)心也不得不承認(rèn),程安月美得驚人,像是童話里一直低調(diào)沉默的公主。
而公主永遠(yuǎn)是公主,在褪去平易近人的外殼后,她永遠(yuǎn)還擁有公主的光環(huán)——并從未被掩蓋。
那些人眼中的震驚與傾慕極大得取悅了程安月,她微垂下眼,藏住眼中露出的那一絲狡黠,隨即抬起臉,對著眾人露出十分完美無懈可擊的笑容。
……
后臺舞蹈準(zhǔn)備區(qū)。
“苒苒,這家主人的女兒好漂亮啊!”
鐘靈趴在紅色大幕的縫隙里偷偷的看,雖說她也出生小康家庭,可以啊,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有錢人的晚宴。語氣里無形的帶上了一分羨慕。
“這個社會真是不公平,其實每個人的出生就決定了起跑線,你看我吧,我也從來沒受過苦,這么多年也安安分分按部就班的讀書,學(xué)舞蹈。可是同樣的18歲,我在她的成人禮晚宴上做伴舞,而她擁有全世界。”
以前的時候,任苒苒無數(shù)次躲在被窩里,義憤填膺的想過這些問題。
她沒法決定自己的出生,也不能決定自己的父母生下她后又丟棄她,可這一切還是這樣順理成章的發(fā)生了。
不要說是程安月這樣的家庭,光是鐘靈那樣的家庭,就夠她羨慕很久。
不過,穿書后,她已經(jīng)擁有了母親,感受到過上輩子她從未擁有過的親情,所以她一點(diǎn)也不羨慕。
鐘靈感嘆完,轉(zhuǎn)過身看任苒苒還在擺弄著面紗,臉上不由涌起了愧色:“苒苒,你弄好了嗎?”
任苒苒剪了自己準(zhǔn)備在包里的舞蹈裙上的紗,臨時模仿那面紗的形式做的。忙應(yīng)道:“好了。”
說話間,她抬起頭,正撞上那領(lǐng)舞帶著敵意的眼神,鐘靈也應(yīng)聲抬頭,同樣感覺到了錢麗的敵意,沖錢麗喊道:“錢麗,你一直盯著我們看干什么?”
這一下,任苒苒覺得不僅是面容覺得熟悉了,甚至連這個名字都覺得熟悉。
錢麗冷哼一聲:“看你們好看咯。”
任苒苒皺著眉頭,這樣帶點(diǎn)尖酸刻薄的語氣,記憶慢慢涌現(xiàn)上來,電光火石之間,她忽的反應(yīng)過來,這個領(lǐng)舞錢麗,就是和她一起參賽過!
在她要把舞蹈服借給金菱時,錢麗也是這種語氣,暗暗罵了她一句“傻子”!
最后的結(jié)果,她拿了第一,金菱拿了第二,而錢麗什么獎項都沒有獲得。
而這一回,錢麗竟然一躍成了她們的領(lǐng)舞。
其實鐘靈早就對這個領(lǐng)舞不服氣了,論跳舞,伴舞里的女生們比錢麗跳的好的有太多太多,論樣貌,比錢麗出眾的也多很多,可晚宴主人就是指定了要錢麗做領(lǐng)舞。
鐘靈無奈的攤了攤手,扯了扯任苒苒的袖子,小聲說道:“苒苒,咱們別理她,這人總陰陽怪氣的,我特別不喜歡她。”
任苒苒沉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其實在剛剛那個面紗遇水褪色后,她有種莫名的預(yù)感,這一場晚宴并不會那么簡單。
而現(xiàn)在更是驗證了她的想法。
任苒苒不傻,幾乎一下就想明白了這之間的層層聯(lián)系。
這是程安月的成人禮晚宴,而她則是這場晚宴上的一個小小伴舞,晚宴方會提供舞蹈服,卻提供的粗制濫造的裙子,幾乎一個不慎,哪怕是被指甲勾一下,那裙子都會被撕開,而領(lǐng)舞曾是她一起比賽過的名次不如她的同學(xué)……
這一切都慢慢指向了一個結(jié)論:程安月想羞辱她。
雖然這些論據(jù)也并不能完全站得住腳,可暫時她也只能這樣懷疑,而當(dāng)這個結(jié)論印入腦海中時,任苒苒的第一反應(yīng)則是覺得荒謬。
就好像是,精心準(zhǔn)備了這一切,也料定了她會到來。
可任苒苒想不通的一點(diǎn)是,她和程安月從來都沒有任何過結(jié),程安月為什么想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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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要輪到他們上臺表演時,錢麗佯裝淡定的走過來,一腳踩在了任苒苒的裙子上,那裙子“唰啦”一聲撕開,任苒苒雪白的大腿瞬間暴露在眾人眼中。
“啊,不好意思。”錢麗淡淡的瞥她一眼,毫不走心的道歉,“我腳滑了。”
任苒苒還沒開口,鐘靈先炸了,把任苒苒攔在身后,氣洶洶的開口,“我們的裙子又沒有垂在地上,你就是故意的吧!”
錢麗咄咄逼人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故意了?”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其他伴舞女生們和她們不熟,純當(dāng)看戲。鐘靈看著任苒苒的裙子,一想到那兩萬賠償金就心疼的不行。
這個錢麗,上回她就看不爽了,但兩人也沒什么交集,可這回錢麗分明就是沖著任苒苒來的!
“我們是沒看到,但攝像頭都看到了。”任苒苒雖被鐘靈護(hù)在身后,但十分沉著,她手一指懸在屋頂上方紅燈一閃一閃的攝像頭,“你是不是故意的,看一看攝像就一目了然了。”
錢麗臉一紅,搶白道:“都要上場了,鬼有時間和你看監(jiān)控啊!你這裙子怎么辦!”
她一邊說著,一邊眼神輕浮的看向任苒苒裸露在外的大腿,“干脆全撕開上臺去跳艷舞吧,反正今天臺下金主多,哈哈哈。”
“你好惡心啊!”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鐘靈還是第一次聽見一個女生的嘴巴這么臟的,當(dāng)即叉著腰,恨不得上去也把錢麗的裙子給撕了,但被任苒苒給攔住。
任苒苒沒再搭理錢麗,拉著鐘靈到一旁。鐘靈急得快哭了,“苒苒,現(xiàn)在怎么辦啊?”
相較于她的無措,任苒苒顯然淡定的多,“沒事。”
她說完,自己主動把被扯爛的裙子的部分給扯下來了。
“啊!”
鐘靈慌了,“苒苒,你撕了干什么?這樣就短我們一截了呀!”
任苒苒點(diǎn)頭,“是啊。”
“那怎么辦?!”鐘靈看著任苒苒雪白的大腿就覺得心慌,這會她的大腦簡直不夠用了,賠償兩萬塊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氲竭@里,鐘靈推了推任苒苒:“苒苒,反正都要賠錢了,要不就別上臺了吧!你穿成這樣,也不太好。”
畢竟她們都是伴舞,苒苒穿成那樣上臺,肯定要被別有用心的人說的。
而且,這么大的晚宴,如若引起了主人家的不高興,講不定會惹來不必要的禍端。
任苒苒搖搖頭,“不,我要上臺。”
她話音未落,身邊忽的起了一陣騷動。任苒苒本沒有注意,直到那人一路走到她身邊站定,鐘靈拉了拉她的手臂,任苒苒才遲鈍的抬頭。
沈行止低著頭的緣故,五官顯得更深邃了一些。
他向來都是好看的,之前僅僅只是穿著簡單的校服,都能引起女生們的尖叫。
而今天他穿一身合體的襯衫,下身是修長的黑西褲,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俊朗少年。他垂眼看著她的時候唇瓣是微微上揚(yáng)的,只是現(xiàn)在他的表情有一點(diǎn)兒嚴(yán)肅。
他出現(xiàn)在這里,是任苒苒沒有想到的。她下意識問他:“沈行止,你怎么在這里啊?”
沈行止挑眉。
是,他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可他總覺得這事情沒那么簡單,他放心不下她,于是來了。
果然如他所料,還沒有上臺,她就已經(jīng)被人欺負(fù)了,那被撕扯的快要蓋不住屁股的裙子,完完全全的牽扯起了他心里瘋狂的占有欲,哪怕極力的克制,可那占有的卻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少年向前邁了一步,拉著她往外走:“我有話和你說。”
“什么事啊?我馬上就要開始表演了。”經(jīng)過一個暑假,任苒苒和沈行止之間已經(jīng)形成了某種默契,她知道沈行止這樣來找她,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程家別墅很大,沈行止帶她進(jìn)入一個房間,迅速的把門給鎖上了。
任苒苒有點(diǎn)急,“你鎖門干什么啊,時間大概還有五分鐘,有話你得快點(diǎn)說。”
“你知不知道這一場晚宴是程安月的成人禮。”
沈行止克制著自己想要往小姑娘的腦袋上敲一敲的沖動,壓低了聲音開口。
可任苒苒一點(diǎn)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她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的。”
“今天到場的不僅有商界的人,還有曙光中學(xué)家境較好的人也都收到了邀請函。”
包括前幾天讓他揍了的王京。
這個名字光是一想起,就讓沈行止覺得頭疼,目光控制不住的落在她雪白的腿上,若是以這樣的形象出現(xiàn)在宴會廳里,那群男人的如狼似虎的目光一定都會落在她的身上。
任苒苒遲疑了一下,其實她也想到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呢?”
“不要去。”沈行止的唇線繃成了一條線,“你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那個位置。”
她跳舞的時候那么光彩奪目,說起來這個的時候也雙眼放光,他不允許任何人糟蹋他喜歡的女孩子的夢想。
看著少年神情嚴(yán)肅的模樣,任苒苒“噗嗤”一聲笑了。
她伸手戳了戳沈行止的臉頰,確實是繃著的。心口像是涌過一陣熱流,她舒展開眉眼,甜甜的笑了,“沈行止,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說的這些,她剛剛都想到了。
沈行止是真怕小姑娘傻乎乎的,讓人算計了還給人數(shù)錢的那種,只好拿出殺手锏,“最重要的是,今天也有很多商界的人前來,之前我?guī)愠鱿^晚宴,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伴,我的女伴給那樣的人做伴舞,會影響我形象。”
他知道她心軟,如果他示弱,她便一定會打心眼里的去為他考慮。
可這一回,小姑娘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般為此妥協(xié),而是對著他粲然一笑,“沈行止,既然我是你的女伴,我可以利用你嗎?”
他在她身旁,總是能給她極大的安全感。
任苒苒本就心里有了一個主意,可剛剛心里還在天人交戰(zhàn)要不要實施,這會兒有他撐腰,她忽的就有了肆無忌憚的勇氣。
沈行止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少年啞然一笑。
“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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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月下樓后,晚宴正式開場。簡短的致辭完,主持人進(jìn)行到了開場舞環(huán)節(jié)。
“有請南楊舞團(tuán)給我們帶來開場舞《心火》!”
程安月坐在鑲滿鉆石的公主椅上,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眼看著那一個個蒙面女生上場,而其中有一個就是任苒苒,她的心里有一種別樣的爽感。
真是有意思啊。
她期待著舞臺的最后,少女們紛紛摘下自己的面罩,讓那些贊美她的男人們看清楚,這個女人有多廉價。
再漂亮又有什么用?為了錢還不是要干巴巴的在這里為她跳舞。
她優(yōu)雅的抿了一口果汁,輕蔑的笑了。
她要把任苒苒的自尊踩在腳底下,看她低眉順眼的附和,再讓全場男人驚艷也沒有用,所有人第一想到的是包養(yǎng)她,而不是和她談戀愛。
一如自己當(dāng)年一樣。
程安月嘴角的弧度僵硬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地挪開了目光,無比期待著面紗摘下的那一刻了。
然而,讓程安月大驚的是,面紗摘下,任苒苒并不在其中。
怎么可能?!
任苒苒明明來了!甚至在進(jìn)入程家別墅后,她從攝像頭里親眼看到了任苒苒就在別墅里,可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在臺上?!
她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而舞臺上的樂聲卻并沒有隱去,在平緩的樂聲中,舞臺上忽然慢慢站起一個婀娜多姿的少女。
樂聲漸漸變得輕快,那舞臺中央的少女身穿一襲紅裙,貼身的紅裙包裹著她美好的身段,惹來一陣驚呼。
“這小姐姐身材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