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吉這句話可以稱得上十足的吸引仇恨, 不止吸引了阮嬌嬌一行人的注意,就連那些殺馬特們也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他的方向。
不止梁倩倩、文休、王壯面露鄙視, 就連那一群攻擊了他們的殺馬特少年們也是一臉的不屑。
“真是廢物。”
而站在這樣一群造型各異的年輕人中為首的少年薄唇微啟, 他眼睛又細(xì)又長,低著頭看人的模樣就像是在蔑視。
他明明是看著阮嬌嬌幾人說的這句話,但站在他旁邊的一個臉色難看的男生忍不住反駁“你憑什么”
疑似為這群人之首的少年冷笑一聲“怎么,這么快就代入自己了”
少年的頭發(fā)是刺目的紅色, 和阮嬌嬌一行人如出一轍的校服有些破爛,身上似乎是之前戰(zhàn)斗出來的痕跡,不過臉上的神色卻隱隱帶著倨傲, 一張英氣的臉孔卻愣是被那嘴角的嘲諷笑意給拉的格外吸仇恨。
阮嬌嬌視線微動, 發(fā)現(xiàn)那臉色難看的少年也有著一頭花里胡哨的綠色染發(fā),腳邊躺著一把木倉支, 似乎剛剛那一槍是他射出來的。
這人皮膚黝黑,臉色憤憤,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么,卻下一秒被身旁的一個穿著短裙,露出一大截白色大腿的波浪卷女孩打斷了。
“夠了,何俊,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對,咱們不是說好了沒有非哥的命令前,不許擅自行動嗎”女孩一邊用手指卷著自己獨特的粉發(fā),一邊不著痕跡的揣摩著紅發(fā)少年的神色。
何俊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閉上了嘴, 只是臉上的神色似乎還有些不服氣,露西見狀,意義不明的笑了笑。
而聽到這聲音,梁倩倩也忍不住抬起頭,目露驚訝。
“露西”
名為露西的粉發(fā)女孩低下頭,見是梁倩倩,也不禁目露驚訝。
“倩倩,原來是你啊”
在某些學(xué)校,可能都會有那么一個問題學(xué)生班,里面待的不是學(xué)習(xí)差,就是本身品行有問題的年輕人,父母賽了錢才能進(jìn)來學(xué)校混日子過,這種班往往會處于三不管階段,更別說是這所似乎背后別有深意的學(xué)校了。
高三九班,是唯一一個全員惡人的班級,他們打架收保護(hù)費無一不精,為了反抗學(xué)校的制度甚至全班染發(fā),雖然會穿校服但總是搞些花里胡哨的操作,比如在校服上畫畫染色啊之類的,但卻會始終保持著一個良好的度,讓本來就不太想管這群人的老師們見只是小打小鬧,就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沒想到他們到島上之后居然混的如魚得水也對,畢竟他們平時就經(jīng)常跟人打架,跟他們這些老實人就是不一樣
梁倩倩這么想到,不禁抿了抿唇。
露西反倒是不太在意的模樣,抬頭撩了撩自己額頭不安分的粉毛,雖然和梁倩倩相認(rèn)了,但看上去并沒有想要主動解圍的模樣。
她算是這個全員殺馬特的班里唯一一個脾氣好一點的,對待同齡的女孩也不錯,露西和梁倩倩是某次機(jī)緣巧合之下認(rèn)識的,兩個人關(guān)系一般,只是那種見了面會打招呼的交情。
“怎么,你認(rèn)識他們”似乎是他們中首領(lǐng)的紅發(fā)少年看了一眼露西,問道。
露西點了點頭,不等對方問詢,就主動將這幾人的來歷告知,因為她曾經(jīng)和梁倩倩關(guān)系不錯,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了班內(nèi)的不少八卦。
得知田吉和他們是同學(xué)后,她身旁的何俊和其他人都不由得目露驚訝。
他們之前還以為田吉對這伙人敵意這么大是有仇,結(jié)果居然是同班同學(xué)
一時之間,他們都有些默然。
那紅發(fā)少年則是瞇了瞇眼,似乎在思忖怎么處理。
因為他的沉默,其他人也不太敢說話的樣子,只有剛剛被木倉射傷的田吉在粗喘著氣,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他似乎終于忍受不了這尷尬的沉默與身上的痛楚,原本一直在兩邊人身上游離的眼神一亮,捂著傷口大喊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剛才你們搶走的東西我可以都不要了只要你們放我走就行”
“哦說來聽聽。”之前被露西稱為非哥的紅發(fā)少年露出了饒有趣味的神色,他身著一身和田吉一樣的校服,卻愣是穿出了一股黑道大哥的感覺。
文休臉色一變,直接就猜到了田吉想說什么,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站起來出聲打斷,但卻被露西抬腿一腳踹翻在地上,絲毫不顧同校情誼。
他們倆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王壯的注意,但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白花花的大腿給吸引了注意,臉色一紅別開了眼睛。
目睹了全程的梁倩倩“”
阮嬌嬌也猜到了田吉想說的事情是什么,事實上,用膝蓋想知道,值得他說出來的也只有孟海的事情了,那個明顯知道島上內(nèi)幕的神秘男人。
也幸好某人昨天離開太早,知道的其實也不多,她們或許可以借此機(jī)會和這個什么人如其名的非主流大哥搭上線
阮嬌嬌若有所思的凝望著紅發(fā)少年,后者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垂眸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后,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田吉這時也把昨天的經(jīng)歷都吐露了出來,或許是受了傷的緣故,他沒有之前所表現(xiàn)的那么冷靜沉默,語氣中反而充滿了怨懟,就像是爆發(fā)了一般。
他的廢話很多,一開始的部分讓非哥面露不耐,興致缺缺,直到對方說起阮嬌嬌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陌生男人救下他時,才又提起了興趣。
田吉頓時像是受到鼓舞,倒豆子般的說了出來,不過因為他跟那男人也只是一面之緣,沒有接觸太多,所以說來說去也只有那么幾句話,以及幾句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