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從一年多前,就一直有各種各樣的報紙或者新聞,或者員工之間捕風(fēng)捉影,說他出席宴會,好像總有些女星陪著。”
“唔。”
秦可點頭。
喬曉蕓“”
喬曉蕓快崩潰了,“唔你這是個什么反應(yīng)啊姐姐,你怎么能接受的這么平淡”
“不然,你要我怎么樣”
秦可莞爾地笑。
“一哭二鬧三上吊”
“也、也不是”喬曉蕓頭大,“可就算不是這樣,你也未免太平靜了吧”
“不是跟你說,我有心理準備么”
秦可笑笑。
喬曉蕓卻驀地哆嗦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一笑里,溫度像是突然從赤道跳進南極里。
接下來一整頓下午茶,喬曉蕓都吃的味同嚼蠟。
等這餐臨近結(jié)束,她憋了一下午的話也終于忍不住出口了。
“可可,你有沒有哪怕一點點,后悔自己那時候出國了啊”
秦可正拿餐巾擦拭過嘴角,聞言抬眼,輕笑,“后悔什么”
喬曉蕓“就是假如你不出國,那可能你們倆現(xiàn)在就不會”
秦可笑了,眼神卻認真。
“當然不會。”
“就算霍重樓真的出軌了,我也不會后悔我做的決定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仍然會這樣選。”
喬曉蕓一愣。
而秦可認真地看著她“曉蕓,因為是朋友,所以我不想遮掩或者隱瞞。我想告訴你,不管是婚姻還是戀愛,不要把自己放在你無意識地現(xiàn)在要我去的那個位置那太卑微了。”
秦可說完,嚴肅的情緒稍稍褪去,她淡淡一笑。
“你愿意選擇提心吊膽地生活幾十年嗎時時刻刻,擔心另一半會拋棄你如果那樣,我寧可自己生活,我相信自己足夠優(yōu)秀,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依靠誰才能活下去我不會為了靠乞求才能長久的一份愛,把自己都弄丟了。”
“”
喬曉蕓很久才回過神。
回神后她突然笑了起來,“你說得對,可可,現(xiàn)在我宣布,你正式是我女神了。”
秦可無奈地看她。
喬曉蕓攥了攥拳,咬牙切齒,“霍重樓,算是我看錯他了我們有錢有顏有地位,有胸有腿有翹臀干嘛要委屈自己,做個新世紀的獨立女人一樣可以活得很快樂”
秦可被喬曉蕓這模樣逗得忍俊不禁,一邊笑著一邊搖頭。
喬曉蕓越說越激動,一拍桌邊站了起來
“可可,你說吧接下來你要怎么辦我一定挺你到底”
秦可怔了下,抬頭盯著喬曉蕓看了幾秒,這才笑著道“那也好,剛好我在國內(nèi)還沒有代步的車不如麻煩你送我去霍家老宅一趟”
“霍家”喬曉蕓表情悚然一驚,“你你你是準備回去”
“唔,看他想要什么了。”
秦可淡淡一笑,眼神涼得如水。
“放任緋聞也不加控制,他大概是不想過了。”
看著女孩兒臉上那個笑,喬曉蕓有點本能地汗毛立正“額你是想”
“不想過了,那就離婚啊。”
輕飄飄的尾音落下,秦可微微一笑,拿包走人。
喬曉蕓開車,把秦可載到霍家老宅的莊園外時,天色已經(jīng)隱隱擦黑了。
莊園的金屬安全門閉合,安保室內(nèi)有人快步跑出來。
駕駛座的喬曉蕓按下車窗,那人微微低身“請出示邀請函。”
“邀請函”
喬曉蕓一愣,看向副駕駛座的秦可。
秦可想了想,有些恍然,看向那安保,“霍家今天是有什么晚宴”
這次輪到那安保發(fā)呆了。
“兩位不是來赴宴的,那是來做什”
話聲在他的目光觸及秦可的面孔幾秒后,戛然一滯。
又過兩三秒,那安保人員的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地驚聲“秦、秦小姐”
“”
被那一嗓門震得不輕,秦可眼神復(fù)雜地看向喬曉蕓。
“你們公司里的傳言,到底是說霍重樓感情破裂,還是說他青年喪妻所以他見我像是見了鬼”
“噗哈哈哈哈青年喪妻可可你要笑死我嗎”
駕駛座上的喬曉蕓差點笑岔了氣。
“”
沒去管這人奇低的笑點,秦可無奈地轉(zhuǎn)眼,望向車外站著的那個安保人員。
“我是秦可,是人不是鬼,所以現(xiàn)在我能進去了嗎”
“當然當然實在抱歉秦小姐可能是電話線壞了,我們這里沒接到您要回來的消息通知希望沒耽擱了您的時間”
安保人員恨不得拿個喇叭來,用聲量向秦可表示歉意。
秦可只能無奈地笑。
“沒關(guān)系。”
幾十秒后,防撞擊的金屬安全門緩緩向兩側(cè)收縮,秦可和喬曉蕓的車開進了莊園里。
與此同時,霍家主樓,主臥。
房門叩響三聲。
“進。”
“”
霍景言推門而入。
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沒開燈。
只窗外一點光,勉強照見主臥外間的沙發(fā)上,倚坐著個身穿深藍睡衣的男人。
一年多都一樣,仍是這副離了正事便頹懶得像是了無生趣的模樣。
“重樓”
“今晚宴會的女伴找好了”
沙發(fā)上的人無謂問道。
“嗯。”
“唔,提前跟她說清楚,宴會上拍了照片就拿錢滾蛋再有上次那種不知死活往上貼的,這輩子別想再見光了。”
“”
霍景言無聲地一嘆。
“重樓,她回來了。”
房間里死寂一瞬。
握不住的紅酒杯,將猩紅的液體灑在柔軟的地毯上。
番外中的番外新增
秦可出國那時候,正趕上霍氏內(nèi)部換血,霍峻剛從霍晟峰手里徹底拿過霍氏的所有權(quán)和掌控權(quán)。
這個年不到而立的年輕人在那些已經(jīng)久經(jīng)商場的老狐貍眼里,就如同一個什么都不懂就莽莽撞撞一頭扎進權(quán)力中心的黃毛小子,就算早有在分公司做下的業(yè)績在,也依舊沒人對他服氣。再加上霍晟峰甩手走的干凈利落,絲毫沒有幫他唯一的兒子壓場的意思,幾乎是霍峻剛接手總公司的控股權(quán),霍氏便掀起了暗流涌動。
對秦可,霍峻從不以公司相關(guān)的事情惹她擔心,所以秦可并不清楚霍峻公司的事情,更不知道霍峻那時候面臨著如何嚴峻的情勢。
她選擇進修的時候,是霍峻最心力交瘁的時刻。危機感當前,霍峻性格里最偏執(zhí)的那部分被激發(fā)得徹底。無論秦可如何說服,他依然堅決不同意秦可出國。
并且在那場吵架之后放下狠話,告訴秦可那天如果真扔下他離開霍家,那就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秦可不是沒有猶豫過。
但霍峻最后時刻摔門離開的反應(yīng),還是讓她選擇留下了一封信,離開霍家,坐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
霍峻自然是氣瘋了。
書房里觸手可及的能打碎的東西都被他砸得粉碎,一片狼藉。霍家上下沒有一個傭人敢接近書房半步。
最后那片昏暗的狼藉里,還是霍景言繞過地上丟了魂兒似的癱坐在墻角的男人,一點點收拾出去。
傭人們哆哆嗦嗦地在書房門口排著隊,一份份把那些砸毀得看不出原型來的東西的碎片運出去。
等到最后,霍景言再次從書房里出來時,只帶出來一樣?xùn)|西。
離著最近的傭人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接,隔了幾寸卻停住了。
那東西大概是書房里唯一“存活”下來的完整物品了。
在一份份送出去的碎片和毀壞物里,唯獨它完好無損,連一點邊角都沒有掛蹭到。
那是個水晶相框。
相框里面,女孩兒獨身一人站在綠色的樹蔭下,望著端著鏡頭的人,笑得溫婉明媚。
傭人愣在那里,聽見霍景言輕聲一嘆。
似乎是笑,更多卻是無奈。
“這是重樓給可可拍的照片,好看嗎”
傭人不知道是不是問自己,但猶豫之后,還是遵從本心地點了點頭。
“好看。”
“是好看啊。”霍景言笑著又嘆了聲,“自己狼狽得一身血漬,像個暴力狂的瘋子,卻還記得護著她呢這相片里的人啊,是被他放在心臟的最深的地方了。除非把自己一顆心撕扯得爛碎,不然大概怎么也舍不得傷她。”
傭人還愣著,霍景言已經(jīng)拿著那唯一完好的東西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峻狗想汪汪地撲上去,但不行,我要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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