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虎不在意的笑, “埋伏等他們開石門時碰到花蜘蛛了,怕發(fā)出響聲就任它咬了, 不過這蜘蛛毒性不大,一個星期就消腫了。”
聽到這段話, 秦貓對他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從包里找出兩盒清涼油,“這個雖然不能解毒,但能讓痛處好受許多。”
成虎為了避嫌不碰到她的手,兩指夾著清涼油的邊緣, “謝謝秦記者, 這些剛好給我戰(zhàn)友用,有幾個戰(zhàn)友被蛇咬了, 萬幸的是沒有毒蛇。”
秦貓恨不得打死那些人販子,為什么這世界上作惡的是壞人,但受苦的卻是抓捕這些壞人的好人
成虎接著說“秦記者, 今天太晚了, 你到城里的招待所休息一晚如何”
秦貓應下,就算他不說,她也是要去招待所的。
成虎怕有漏網(wǎng)之魚, 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伸手招來幾位手持武器的戰(zhàn)友護送她, 并交代自從他出現(xiàn)后,就站的筆直的葉梨陪她同住一夜。
于是秦貓有幸坐上了綠色的小轎車,因為路不平整的關(guān)系, 顛的她身體更痛了,但這不妨礙她心底的美滋滋,也更想給她爸買車了。
到招待所時已經(jīng)凌晨2點,梨葉簡單洗漱后上床先睡,秦貓雖困的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但還是堅持用熱水瓶的水擦拭臟兮兮的身體。
褪去衣物,見雪白的皮膚上隨處可見的大片青紫,觸之鉆心的疼,不禁用熱毛巾捂著臉嗚咽著大哭。
心底不停的呼喚著她爸和丁酉的名字,爸丁酉,貓兒好疼呀
從得知王綠花她們是人販子團伙時,她就很害怕,特別特別害怕,這種害怕在見到人販子連開個石門都暗號重重時,達到了頂點。
她不是超人,也沒有什么能拯救世界的超能力,愿意做誘餌,所憑得不過是一腔勇氣,她甚至不敢想亦不愿想,假如行動失敗了她的下場會如何。
她把大部分能活著的賭注押到了成虎他們身上,她賭贏了,這群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帶著她贏了個大滿貫。
哼,任你們這些壞蛋機關(guān)算盡,但邪就是邪,終不能勝正
她的心問她,這么害怕你后悔嗎
答案是不后悔,如果能重來,她還會如此選擇。
人,就是這么奇特的生物,哪怕你明知前方荊棘密布,你照樣會勇往直前,毫不退縮。
擰干變得的毛巾,瞇著眼對著虛空笑的燦爛,心中夸獎自己,秦貓,干的漂亮
從洗手間出來怕腳步聲吵醒熟睡的葉梨,秦貓脫下鞋踮著腳上了床,沾上枕頭秒睡,由于白天神經(jīng)緊繃的太厲害,放松熟睡后打起了小呼嚕。
葉梨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側(cè)頭望向秦貓,她們這類人無論是耳力還是眼力,都經(jīng)過特殊訓練,哪怕秦貓的哭聲壓的再低,她也聽到了她的嗚咽聲。
她沒想過秦貓會害怕的,畢竟她表現(xiàn)的太鎮(zhèn)定、太胸有成竹了,原來她很怕,怕到確定安全了才敢背著人大哭。
她以為自己經(jīng)過這么多魔鬼訓練后,只會流血不流淚,可聽著那斷斷續(xù)續(xù)如受傷小獸的嗚咽,她鼻腔發(fā)酸,眼眶濕潤,可她不能去安慰秦貓,只能裝睡。
她想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晚,少女壓抑的哭聲帶給她的震撼。
她葉梨敬佩的人不多,但從此后,秦貓絕對算一個。
掖好兩人的被子,翻身睡去。
秦貓一夜好眠,醒來后已經(jīng)中午12點了,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想動。
身邊葉梨的位置已空,估計是出去了。
剛想到她,敲門聲就響了,門外傳來葉梨的喊聲。
下床開門,葉梨拎著個紙包,側(cè)身擠了進來,見她頭發(fā)亂糟糟的,驚奇的問“你不會剛醒吧”
秦貓撓著臉頰,不好意思的說“恩,剛醒沒多大會。”
葉梨把手中的紙包遞過來,“我上午去車站看過了,今天晚上沒有到f城的票,你得再住一晚,快去洗洗,我?guī)闳コ抢锕涔洌@兒可是我大本營。”
秦貓打開紙包,里面都是國營店里最好的洗漱用品,抿唇笑,“好,謝謝你給我買的牙刷牙膏,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葉梨故作不爽的伸手,“你要是再說給錢的話,那你別用,還給我。”
秦貓眉眼彎彎,“我不說,我去洗漱。”
葉梨趁她洗漱的空間,給她介紹這兒有什么好玩好吃的。
秦貓聽的心生向往,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兩人剛準備出門,門又被敲響,這回來的是成虎。
此時的成虎不僅腫著半邊臉,眼下也掛著兩只青黑的眼袋,一看就是通宵了。
成虎把手中的錢票遞過來,“這是從王綠花褲子腰帶里搜出來的,是你的沒錯吧”
秦貓接過數(shù)了數(shù),剛好是缺失的那部分,“是我的。”
猶豫了下問,“我能問下你們審訊的結(jié)果嗎那些孩子與女同志還好嗎”
成虎思索片刻后回答“事關(guān)規(guī)定,我只能告訴你一部分。”
“這個團伙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罪大惡極,他們已經(jīng)流竄作案兩年了,平均三個月出來犯案一次,其余的時間里蟄伏起來,進行培訓與吸收有一技之長的新鮮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