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少帥低斥,帶著嚴厲,“你就是這樣看待你追隨的上峰的”
霍仿的手捏著一只杯壁很薄的杯子,力氣大的幾乎要捏碎。
原本堅定的步子在離挽挽將近十米的地方硬生生扭轉(zhuǎn)。
張副官立刻低頭認錯。
“對不起帥座屬下失言,請帥座懲罰。”
年輕男人臉上依舊有著淡淡的,溫和的笑意。
讓人容易對這位年輕上位者心生好感。
一邊微笑著和人點頭示意,一邊冰冷地說,“這次先記著,再犯并罰。”
身為執(zhí)掌菀南三省的人,這份養(yǎng)氣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張副官是離霍仿最近的人,最直接地感受到他身上不斷釋放的寒氣。
張副官心中一凜,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陡然惹得上峰翻臉。
“多謝帥座。”
張副官錯就錯在不該一語道破真相,說出了一些連霍仿自己都沒注意到,但似乎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讓向來將什么事情都掌握在手里的霍少帥覺得難堪,臉火辣辣地疼。
霍少帥扔下張副官自己走了。
“不許跟上來”
張副官眨巴著眼睛。
這是怎么了
張副官的肩膀一沉,轉(zhuǎn)頭一看,有著“軍中智多星”之稱的參謀長,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嘖嘖嘖,張副官,前途堪憂啊。”
“嗯”
“自己琢磨去吧。帥座自己都沒想明白的事情,你敢直接替他想明白了,你不堪憂誰堪憂。”
張副官
聰明人說話都要這么露一半遮一半嗎
晚宴開始,各路賓客落座。
在打扮方面,挽挽很聽話,大牛說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坐在梳妝臺前,像個乖巧的真人洋娃娃任大牛搗鼓。
每次這個時候,大牛都有一種心要化了的感覺。
見慣了小姐調(diào)皮搗蛋的樣子,突然露出那么乖巧的一面,反差太大,實在叫人驚喜不已。
她不知道后世有個詞語叫做“反差萌”。
大牛越看挽挽越喜歡,自己年紀不大,看挽挽卻像在看女兒。
“小姐,你不能再吃了,沒有哪家姑娘吃這么多的,會被人笑話的。”
大牛偷偷靠近挽挽,低聲哄道。
“給你準備了一桌子菜,現(xiàn)在忍耐一會兒可好”
挽挽聽了,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
酒過三巡,賓客盡歡。
霍仿喝了點酒,眼神灼灼地越過眾人落在挽挽身上。
她細細咀嚼的小嘴,沾著食物的汁水,顯得尤為紅潤。
小手乖乖捏著筷子給自己夾菜,吃完了就看她身后的丫鬟一口。
可憐巴巴的樣子。
琥珀眸子中有著濃濃的不悅。
什么時候霍家的主子吃飯要看一個下人的臉色了。
管家在少帥身邊侍候著他。
見他望向挽挽小姐的目光充滿不悅,不由嘆氣。
少帥因為上一輩的事情,對柔弱的姑娘偏見尤其深,沒想到挽挽小姐都救過少帥的命了,少帥卻依舊不喜她。
“少帥,挽挽小姐和挽君小姐不一樣,她是個好姑娘。”
管家輕聲說。
霍仿錯愕地看著管家。
他又盯著她看了
夜半時分,主院的霍少帥忽然從床上驚醒。
大汗淋漓,衣襟大開。
男人翻下床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仰頭將一壺冷水從頭上沖下去。
冰涼的水滑過男人肌理分明的身體,順著白色的睡衣打濕了胸前和身后的衣服。
男、色,也是有誘惑力的。
都說春夢了無痕,可如果做了春夢的人沒有忘卻那夢的內(nèi)容反而越記越深刻呢
那才是夜半難以入睡的折磨的開始呀
還是那間破廟,溫度卻燙得熾熱。
少女身上,連那件白色的里衣都沒有了,只剩下了一件衣不蔽體的肚兜。
她主動鉆到他的懷里,說他懷里溫暖,要他抱她。
她說自己手受傷了,提不起來,要他喂她吃。
起初他堅決不同意,說男女有別。
她就抱著他的胳膊晃,晃得他心都軟了。
后來她拉著他的手,一寸一寸顫抖著撫摸過她的背脊,輕輕地拉開了那孱弱而柔順的紅繩結(jié)。
紅繩結(jié)應(yīng)聲落下的時候,天為被,地為床
“什么聲音”
“好像是練劍的聲音。”
衛(wèi)兵過去一看,果然,冬日大半夜,少帥赤膊著上半身,在練劍。
即使隔得這么遠,依然可以感受到少帥身上暴躁的氣息。
越是練劍,身體越是熱,感官越是無限打開。
連夢里感受到的香味和美妙的手感也在喧囂塵上,包裹著霍仿的意識。
“砰”
衛(wèi)兵們沖進去,臉色鐵青的霍少帥劈碎了院子里的一塊堯湖石。
那可是號稱石頭里最堅硬的堯湖石啊
石頭碎了一地,正如某人在不久將來,碎了一地的節(jié)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