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山后山,遠方天空露出魚肚白,風停樹靜,明暗交接。
只是在太陽完全升起之前,有東西代替太陽提前釋放出了熱和光亮。
寺廟坍塌所釋放出來巨大火光盈滿了整個天際。
在冬日爆發(fā)出驚人滾燙。
火光中,少女抱著高大男人沖出來,腰間系著那條拴著寺廟頂梁柱繩子。
挽挽在賭。
賭這座寺廟之所以長久屹立不倒是因為頂梁柱。
賭霍少帥屬下一定在附近搜救他。
子彈和火解決了幾乎所有群狼,剩余六匹跟著他們跳下了懸崖。
輕微,狼摔成肉泥聲音從懸崖底下傳來。
幾乎沒有一聲嚎叫。
這懸崖比想象還要深
摔下去是絕對不能活命。
少女抱著高大男人縱身一躍時,攤在地上麻繩不斷被拉直,最后繃成了直接。
從挽挽原本系著高處一路滑到最底端。
失去重力不斷下沉過程中,霍仿慢慢抱住挽挽,將自己墊到了她身下。
兩人往上彈了一下。
停了
他們停止下墜了
挽挽額頭都是汗水,順著臉頰流向纖細脖子里。
即使在前世坐過那么多次過山車,挽挽到現(xiàn)在才知道腳底真正發(fā)虛是什么味道。
懸崖上還有火焰不斷焚毀墻壁聲音。
余下就是寂靜,死一般寂靜。
他們看不到懸崖岸上,固定在柱子上麻繩結一端被點燃。
霍仿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眸子中布滿了可怕血絲。
停住那一瞬間,兩人身體被豎直。
現(xiàn)在挽挽和霍仿身體就是全然沒有縫隙地抱在一起。
繩子系在挽挽腰上,霍仿必須抱住她。
霍仿力氣,要憑雙臂膀支撐住自己,已經變得太苦難。
他上半身已經麻到沒有知覺了。
大約是那毒藥發(fā)作了。
抱著挽挽力氣越來越小,頭也脫力地靠在挽挽肩膀上。
就在霍仿產生滑落趨勢時候,他腰間纏來一雙嫩嫩手臂。
男人眼睛半開半盒。
“蘇挽挽你放手吧。”
這是霍仿第一次叫挽挽名字。
“繩子是撐不住我不想拖累你。”
霍仿看來,挽挽遭遇是飛來橫禍。
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她不會被追上去。
可霍仿如果沒有遇到挽挽,他不會為了救她而殺了殺手,釋放出血腥味,就更不會引來狼群。
對于彼此而言都一樣。
你是我命里劫。
“沒關系,我力氣大。我能抱得動你。”
挽挽手臂緊緊地抱著男人腰。
天已經完全亮了。
麻繩結被多燃燒了五厘米。
“挽挽,蘇挽挽,你聽我說放手,你一個人也許能活”
“你給我閉嘴我辛辛苦苦救你出來,不是聽你像個老頭一樣啰嗦。”
沒錯,隨著時間過去,挽挽手臂從手腕處開始感覺到酸疼。
挽挽力氣大不錯,但要長時間以一個不動姿勢拖住一個一米九渾身肌肉男人,手開始漸漸吃力。
麻繩結子又多燃燒了三厘米,燒焦麻繩泛黑冒煙。
挽挽手越來越無力,手臂在抖,青筋暴突。
漂亮少女表情越來餓猙獰。
兩人陡然下墜了兩厘米。
挽挽心停跳了一秒鐘,回過神來后后背冒冷哈。
霍仿打著精神深深地看了挽挽一眼。
少女好看可愛眉頭緊皺。
“多謝你,蘇挽挽。”
挽挽立刻一抬眉眼,兇神惡煞地牽住霍仿手。
男人將少女抱在他腰間手臂一松,身體直線墜落。
“找死啊你霍仿”少女一改在少帥面前一直以來低眉順眼。
少女牽住了霍仿手,以一只手力量承受他全部體重。
麻繩結子焦掉部分越來越大,快要比沒燃燒到長了。
“本帥命令你放手”
“老子又不是當兵,憑什么聽你。”
少女還在勉力支撐。
“那對不起了。”男人聲音很低沉。
挽挽感受到牽著霍仿手手背上劇痛。
挽挽望下去,男人琥珀眸子冰冷,在她手臂上劃了一刀。
“你”霍仿是震動。
鮮血隨著兩人交握雙手由少女手一直流到霍仿手臂上,并且一直在流。
“你為什么不”
挽挽握著霍仿手開始劇烈顫抖,隨時有一種這只手臂要廢掉感覺。
“因為我沒出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