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山取景的時候,因劇組防護措施不到位, 司渺不小心得了雪盲癥。
醫(yī)生看完后說癥狀不嚴重, 但要休息幾天才能漸漸恢復, 導演便給了他三天假期。
人能看見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 等失去視力才明白眼睛有多重要。司渺覺得沒眼睛的自己和廢人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不能拍戲不能和季東東聊天不說, 就連吃飯都得助理把勺子和飯碗塞到他手里, 才能勉強不挨餓。
受傷和生病的事他從不愿意跟季越東說, 本來這次他也打算自己挺過三天。然而剛過去一上午,他就覺得不告訴自家老攻真的不行。
周嘉言去年新簽了幾個藝人, 不像以前那樣有時間天天圍著他轉。isa也轉經(jīng)紀人了, 現(xiàn)在他身邊只有兩個助理,都是小女孩,照顧人上肯定夠細心, 但有些事情終究不是那么方便。
而且眼前一片漆黑總讓他有種恐慌感,于是休息第一天的中午,他便忍不住, 把自己得雪盲的事告訴了季越東。
季越東接到電話的下一秒就出發(fā)了,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還帶了位私人醫(yī)生。好在這位醫(yī)生和劇組請的醫(yī)生說辭一致, 季越東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司渺坐在床邊,聽到關門的聲音,咬牙問:“季東東,醫(yī)生送出去了”
“嗯, ”季越東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我在,別怕。”
“不是,我不怕,”司渺小小地糾結了一會兒,臉紅道,“我是想噓噓,憋、憋不住了。”
季越東愣了愣,勾勾唇角:“你說你想干什么聲音太小,我聽不到。”
司渺:“我想噓噓。”
季越東:“噓噓是什么意思”
司渺臊的厲害,但也真的是很憋,沒辦法,只能用大白話解釋:“我、我想尿尿。”
“哦,這樣啊,”季越東假裝點點頭,隨即意識到對方根本看不到,裝都懶得裝了,語氣惡劣:“侍候人尿尿這種事呢,我沒做過,你先說說想讓我怎么幫你。”
“你帶我去衛(wèi)生間,然后幫我找好方向就行。”
季越東:“就這么簡單”
司渺:“嗯。”
季越東:“不用我?guī)湍憬庋濇湣?
司渺:“不用。”
季越東:“也不用我?guī)湍惴鲋础?
“”司渺有點后悔了,“不用”
季越東不置可否,按他說的帶他去了衛(wèi)生間,然后幫他找好方向,就沒再說別的。
司渺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小聲提醒:“季東東,你不出去嗎”
“你自己能對準”
司渺:“”
不用司渺說,季越東都能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崩潰,想著別把孩子憋壞了,還是出去了。
但他沒真的走出去,他把關門的聲音弄的很明顯,給司渺一種人出去了的錯覺然而他站門內(nèi),抱著手臂不出聲地看著司渺。
他也不是非要看人家尿尿,老夫老夫這么久了,什么沒看過。他是怕衛(wèi)生間地滑,小家伙看不到摔倒了就麻煩了。
司渺聽到人出去,稍稍松了一口氣,弄好褲子剛要放松
身側忽然有人道:“往左邊點。”
司渺:“”
司渺:“你怎么還在”
“我也沒說我出去,”季越東重復道,“往左邊點,歪了。”
司渺臉紅到滴血,感覺腦袋上都在冒煙,用手遮住關鍵位置,側身對著他:“你快出去”
“司老師,”季越東無動于衷,“你方向更偏了。”
他光說還不夠,抬腿過去走到司渺背后,一只手壓著人肩膀把人掰到正對馬桶的方向,另一只手向下,拍掉司渺擋著的手,還催上了:“快點。”
司渺說不出話,也尿不出來。
“憋著是你難受還是我難受,”季越東道,“用不著我給你吹口哨吧”
這么尿都已經(jīng)夠難為情的了,要是再吹兩句口哨寧可憋死。他只能自我催眠:“衛(wèi)生間只有我一個只有我一個沒別人沒別人
催眠很管用,一分鐘之后他真尿了出來。季越東看著他繃緊的下巴,沒認為自己有多過分,反而還覺得挺有趣的。
等司渺尿完,季越東幫忙摁下沖水,然后把人帶到洗手盆那邊洗手。
一邊把洗手液打出來泡沫抹到他手上,季越東一邊嘴也不老實:“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沒看過。”
司渺:“”少說兩句能怎么的你
“不僅看過,”季越東不依不饒,“我摸過還”
“別說了”司渺手一甩,甩了季越東一臉水,“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句完整的話,看不見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此時又羞又怒的樣子有多可愛。季越東在心里吹了聲口哨,把他手拉回來沖干凈,“好好好,我不說了。”
說不說的,剛才意思都已經(jīng)傳達的很明確了,不僅摸過還那什么過
要不是小家伙現(xiàn)在生了病,季越東甚至想再那什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