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釗語氣認真,司渺剛才一直忍著的離別愁緒,終于在他的認可下,有些繃不住了。
郭釗看他鼻頭發(fā)紅,安慰道“別難受,咱們這個行業(yè)很特殊,離別的時候多,重逢的時候也多,我期待著下次和你的重逢,也希望下次再合作的時候,你會有更大的進步。”
“我會努力的,”司渺吸吸鼻子,“謝謝郭導(dǎo),再見。”
司渺卷上鋪蓋卷,坐鐵皮火車滾回了家。
在火車上,無聊的時候,司渺重新申請了一個微博,沒找人幫忙認證,用的自己本名。
隨即“言言是城城的小仙女”便把他的微博分享出來,有營銷號質(zhì)疑這是一場聯(lián)合炒作,后來大家發(fā)現(xiàn)司渺沒簽公司,和江城沒有任何牽連,江城沒必要幫他炒作,這件事不了了之。
司渺到家已經(jīng)快八點了,意外的是,按開密碼鎖之后,季越東并沒在家。
估計是看店或者有聚會什么的,司渺沒跟他說,簡單做了點夜宵小菜。做完之后身子乏的厲害,沖了個澡,躺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季越東回來便發(fā)現(xiàn)了不同。
鞋架上的鞋子被分門別類歸納的整整齊齊,地板擦的干干凈凈,季越東往里走,看見了桌子上留出來的清粥小菜。
呦,家里這是進田螺姑娘了
季越東挑了挑眉,去衛(wèi)生間洗手,抬眼看到了晾衣架角落里掛著的幾條男士內(nèi)褲。
尺碼偏小,季越東忍不住想笑,看來這不是田螺姑娘,而是田螺小朋友。
洗完手擦干,季越東打開壁燈,田螺小朋友此刻正蜷在沙發(fā)上,估計是被燈光晃到了,睫毛顫了顫。
季越東又伸手關(guān)燈,手臂突然被人拉住。
那人揉著眼睛,手笨拙地去解他襯衫袖口的扣子,“好點了么”
季越東一時有點怔愣,沒想到小朋友醒來第一件事是問他的傷勢。
那家伙手有點笨,也可能是剛睡醒沒什么力氣,扣子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季越東勾勾食指,幫他達成了目的。
在解扣子的過程中兩人指尖相觸,季越東指尖冰涼,司渺指尖溫熱。
涼與熱的碰撞終于讓司渺清醒過來,猛地睜大眼睛。
他剛才在干嘛
在解季東東的扣子
“我,我,我”司渺喉嚨發(fā)干,耳朵發(fā)熱,“抱歉抱歉,我剛才睡蒙了。”
季越東慢條斯理地卷起袖口,“為什么要道歉,為了你的笨手么。”
“不是,我”
司渺話沒說完,一條手臂伸到他眼前,“怎么樣。”
司渺“”
什么怎么樣,又不是去菜市場挑藕。
心里是這么吐槽的,視線還是不由落到手臂上,這是一條看起來極其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臂,肌體勻稱,血管清晰,一如它的主人,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矜貴。
遺憾的是,手臂外側(cè)有一條暗紅色的傷口,縫了十幾針,針腳深深,似是一條趴著的丑陋蜈蚣。
如果沒有這道疤,他真的可以稱作一個完美的人。
而他是因為自己才變得不完美的。
這樣莫名其妙的認知沖刷著五感,令他臉紅心跳,喉嚨像被什么堵住,連最簡單的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良久,他像是被滾熱的烙鐵燙到,一個激靈放開季越東的胳膊。
“那什么、咳,”司渺掩飾性地咳嗽一聲,低頭道“縫的挺好看的。”
季越東“”
路遙“阿、阿嚏”
翌日,司渺背上小包裹準備去找活兒的時候,意外得到了一份新工作。
他在地鐵上打開微博,新賬號一夜之間漲了近十萬粉絲。
第一條微博“大家好,我是司渺”下面,也有了一萬多條評論。
評論相似度很高,簡直是大型認親現(xiàn)場“你好,我是你老婆”、“你好,請跟我回家見家長”、“你好,什么時候去領(lǐng)證”更過分的,還有“兒砸,別理那些小婊子,媽媽不同意。”
司渺忍不住發(fā)笑,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微博下也會出現(xiàn)這樣的評論。
他把上面幾十條一一回復(fù)了,又打開私信,私信則是像一個相親大會,竟然還有粉絲給他發(fā)自拍。
司渺哭笑不得,一條一條往下看,在大堆表白里,挖出一封來自于黃v的邀請。
黃v的認證是“番薯tv節(jié)目統(tǒng)籌艾森,私信正文為司先生您好,我是番薯的節(jié)目統(tǒng)籌,現(xiàn)誠邀請您參加我平臺的真人秀與明星同居的日子,不知可否留下您的聯(lián)系方式,我司將派專人與您聯(lián)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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