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茂言說的是一個腰腿痛病癥的病人,確實也是他曾經問診過的病人。
說完癥狀之后,他看向兩位醫(yī)生。
這時候任醫(yī)生先開口了“我認為他是腰椎間盤突出,我會建議他去做個ct,如果沒有這個條件的話,我會先給予他手法治療,如果沒有改善,那就有可能是其他病。”
蘇茂言點點頭。
何醫(yī)生倒是沒有說話,反而開始問蘇茂言了。
“你說他有發(fā)熱的癥狀,具體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任醫(yī)生臉色有點變了。
一個小時之后,蘇茂言再又問了幾個問題的基礎上,做出了決定要何醫(yī)生。
任醫(yī)生明顯有點生氣了“我有什么地方不對嗎”
他明顯不覺得自己哪點比姓何的差。
蘇茂言拿出了手里的紙,這是之前他們開的一些方子“這是何醫(yī)生開的方子,你看看。”
任醫(yī)生一把接了過去,仔細看了之后臉色更不好了“我不認為他開的藥比我好,第一個方子,明顯他就改動了經典的藥方。”
蘇茂言嘆了口氣,問何醫(yī)生道“你為什么要改動方子”
何醫(yī)生像是在思考,過了好幾秒之后才道“趙先生的情況,本來就不需要吃藥,只需要調整飲食,如果要吃藥的話,劑量上面要調整,藥材上面也要調整。”
任醫(yī)生明顯不服氣。
這會兒趙齊看明白了,兩位醫(yī)生都不是騙子,都是學過中醫(yī)的,不過前者明顯是知道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后者是非常執(zhí)著的不懂變通派。
他松了口氣,還好請?zhí)K茂言來掌了眼,不然他估計要選任醫(yī)生了,畢竟比起一直沉默的何醫(yī)生,任醫(yī)生看起來正常多了。
任醫(yī)生得到了這個結果,顯然非常不滿意,他問蘇茂言道“憑什么你認為他的方子比我好,他的方子就一定比我好沒有在病人身上驗證過,都是紙上談兵”
蘇茂言沒有就這個問題和任醫(yī)生繼續(xù)糾結,他道“這樣吧,我看你的臉色也不大好,我?guī)湍惆寻衙}”
任醫(yī)生臉色一變,覺得蘇茂言這是在耍他。
蘇茂言見他不愿意伸手,也沒有勉強“你自己就是中醫(yī),肯定也知道你的情況,從你的臉色、舌苔等情況來看,你應該也有脾失健運的問題,你如果給自己開過藥就會知道,同樣是脾失健運,但是卻有不同的辯證方法,剛剛那個藥方,對你的病情應該沒有太大的幫助,對趙齊也是一樣。”
“就算是經典的藥方,在運用的時候也不能死板,中醫(yī)講究辯證施治,因癥選方,方證合拍,并不是一味的背藥方就行的,還要講究加減配伍。”
任醫(yī)生聞言臉瞬間就紅了,氣的。
因為他確實自己給自己開過藥,但是情況卻并沒有太大的改善。
最后任醫(yī)生是氣沖沖的走的。
何醫(yī)生倒是有點不知所措。
蘇茂言對他道“你之前開的方子比他好多了,不用覺得對不起他。”
何醫(yī)生點點頭。
趙齊笑著道“這次多虧你了。”
他好像每次見到蘇茂言都是在道謝。
蘇茂言道“沒關系,何醫(yī)生很好,如果能跟著趙老再學習一段時間的話,應該可以獨當一面。”
這位何醫(yī)生雖然不怎么愛說話,基礎還是很扎實的。
至于任醫(yī)生,他估計這位學中醫(yī)的時間應該不長,或許也不像是他所說的那樣是跟著老師學的,極大的可能性是自學,只學了一點皮毛就出來找工作。
這是非常可怕的,因為嚴格意義上,他也不算是騙子,他只是堅信自己學習到的錯誤的東西。
對于這種情況,蘇茂言也有點無力,無力的同時,他也覺得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如果只是獨善其身的話,對他來說并不困難,但是他現在卻沒有辦法獨善其身,看到了中醫(yī)的一些現狀,他只希望能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來推動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改變。
秦嶼是全程都看完了蘇茂言的講座和蘇茂言的面試,雖然他聽不懂醫(yī)學方面的知識,但是他聽得懂蘇茂言的認真、負責和用心。
于是告別了趙齊和那位何醫(yī)生之后,他就忍不住帶蘇茂言回去了。
哎,他怎么就有一位這么好的男朋友呢。
然后作者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了,因為他們關門了。
第二天,作為在y國的最后一天,蘇茂言一大早就起床了,準備和秦嶼去買點東西回家。
家里人肯定是每人都要送禮物的,而且還不能忘記家里現在最小的小胖娃和秦六六。
兩人一逛就是大半天,還好他們買東西眼疾手快,最后提了一大堆,終于功成身退趕飛機去了。
秦總裁還是第一次和蘇醫(yī)生坐長途飛機,默默的在備忘錄里面記下了日期和事件之后,秦總裁就坐著看蘇醫(yī)生睡覺了。
本來是非常枯燥的長途旅行,但是因為坐在蘇醫(yī)生旁邊,所以秦總裁難得的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慨。
然后看著看著,他困意也來了,給蘇醫(yī)生掖了掖被子,他也睡了。
一回到華市,兩人就要分開了,蘇茂言有點舍不得。
然后就在他默默嘆氣的時候,他發(fā)現剛剛還一臉不舍的秦嶼已經開車上門了。
秦嶼笑著道“在y國的時候,你不是在弄課件嗎,我也把這幾天的工作處理了,我陪你回去。”
蘇茂言頓時就笑了。
談戀愛這種事情,真的是甜死個人。
兩人到藥王鎮(zhèn)已經快要半夜了,秦嶼在樓下目送蘇茂言回家。
蘇茂言一回屋,就開了窗,對著秦嶼揮了揮手,目送著他離開。
小狼崽在蘇茂言的腳邊嗚嗚嗚的撒嬌,金子則是瘋狂的跳來跳去,頗有一種人來瘋的感覺,唯一淡定的就是鸚鵡了。
蘇茂言挨個順了毛,又把給它們買的東西拿了出來。
每只都有一只最近特別火的毛娃娃,說的是超級治愈人心的神奇玩偶,鸚鵡的是鳥,金子的是狗,小狼崽的是老虎。
不好意思,沒有狼這個選項,于是小狼崽看到那個老虎的玩偶,立刻就撲上去咬了。
蘇九和王子華也還沒睡,蘇茂言把買的東西拿出來。
蘇九的是酒,他不太懂,反正是秦嶼挑的,王子華的是一套首飾。
本來只想買項鏈的,但是看見耳環(huán)也好看,手鏈也好看,戒指也好看
然后就買了。
蘇九本來還笑嘻嘻的,但是一查酒的價格就笑不出來,再一看王子華的首飾。
手抖的蘇九就差沒有嚶嚶嚶了。
這敗家孩子,是不是把錢都花光了。
哎,他們家貓眼兒,怎么就這么孝順呢
第二天,正在給人看病的蘇茂言就收到了來自蘇九的一筆巨款。
為什么要給他打錢
不過偶爾啃啃老感覺也不錯。
蘇茂言一回來,就開始起了忙碌的生活,這一周因為前幾天出國的原因,他在平安醫(yī)院那邊和萬安堂那邊都請了假,接下來的兩天,都是在藥王鎮(zhèn)上面給人看病。
而休假的秦嶼也趁機上山看他們山莊修建的進度了。
秦爺爺本來也要去的,但是又舍不得家里的小胖娃,最近他算是被這個小胖娃徹底俘虜了,長得可愛不說,還聰明,特別討人喜歡,如果是他的曾孫子就好了。
不過孫子現在出柜了,指望不了了,只有指望還在咿咿呀呀吃奶的秦六六同志了。
山上的工程隊正在緊鑼密鼓的施工之中,作為秦氏這幾年的重要投資項目,他們一直抓的很緊。
不緊也不行,畢竟不知道為什么,日理萬機的總裁總是時不時的就在他們這里來晃一晃檢查進度,而且看樣子對他們已經非常快的進度還不怎么滿意。
秦嶼當然是恨不得這些建筑物能夠一天就拔地而起,不過他也知道不可能,于是帶著安全帽的秦總裁就開始跟著負責人檢查進度了。
檢查完了之后,負責人卻是有點事情想給秦嶼匯報。
“什么事”秦嶼問道。
負責人道“之前大青山不是上過節(jié)目嗎節(jié)目里面還出現了野生小熊貓,所以我們的人最近發(fā)現,好像山里來了不少的生面孔,不太像是游客。”
蘇茂言當初在節(jié)目播出的時候就想到了偷獵者的事情,所以一直請那位護林人盯著,暫時還沒有出事,不過看這樣子,也有點懸。
秦嶼皺眉道“我會請人過來負責這個的,你們也盯著點。”
可惜就在他們說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有一位偷獵者偷偷的繞過了護林人,開始往山林間探索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白天的時候,小熊貓都是在種藥基地勞動的,想要找到它,除非開掛。
這也是蘇茂言的叮囑,畢竟偷獵者還是很可怕的。
藥王集團的種藥基地里,小熊貓辛辛苦苦的挖完坑,正靠在旁邊的樹上啃竹筍。
小狼崽和金毛也在休息,昨天和蘇茂言鬧久了,今天好困,鸚鵡早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只有平頭哥還在吭哧吭哧的勞作。
不一會兒,鸚鵡回來了,然后給大家?guī)砹艘粋€消息。
好像有偷獵者進來了。
對于偷獵者,它們其實是能分辨的,因為這種人身上,總是有動物的味道。
平頭哥聞言刷的一下就抬起了頭。
然后大家就看著它刷的消失在了基地里。
十分鐘之后,正打算上山看看的秦嶼突然聽到了一聲尖銳的慘叫。
一個人暈倒在地上,腿上都是血,不知道是被什么傷的,背包里面還有偷獵者的裝備。
秦嶼皺起了眉頭,然后這位偷獵者就被警察帶走了。
帶走前,警察還在思考這偷獵者腿上的傷是什么動物造成的。
已經回到了基地的平頭哥淡定的用泥土洗了洗爪子,繼續(xù)熱火朝天的投入了工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