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覺得和我長得那么像。”王子華又把照片還給秦嶼,“你等等,我讓我大姐過來認(rèn)認(rèn),她比我大幾歲,還記得媽的樣子。”
王子佳聽到了消息,匆匆忙忙趕過來了。
一看照片,果真是她媽。
王子佳眼睛一酸,忍不住,直接就在秦嶼面前哭了。
秦嶼拿出紙巾,遞給了王子佳。
王子佳擦了擦眼睛,又問秦嶼道“我媽沒給我提過她年輕時候的事兒,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的情況,你替你祖母過來,我們?nèi)叶几兄x你,不過我媽早就走了,你找我們兩姐妹是有什么事兒嗎”
說到這里,秦嶼就有點難以啟齒了,他祖母其實找了這位叫劉梓的朋友很多年,直到最近才有了消息,因為劉梓去世得早,那會兒局勢又亂,劉梓又把姓和名都改了,找到她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
他祖母病重,沒法自己過來,臨終前還讓他一定要親自來藥王鎮(zhèn),如果劉梓有外孫女的話,就讓他去追,追到了就娶回秦家,如果是外孫的話,就讓他給在秦氏安排一份工作,一定要好好照顧。
當(dāng)然,這雖然是她祖母臨終神智不清的囑咐,但是秦嶼也記住了,他祖父更是想要來瞧一瞧劉梓的女兒,畢竟他祖父當(dāng)年和劉梓也是一個院子里長大的。
不過照顧是可以照顧的,人生大事上面當(dāng)然不能隨便了,所以秦嶼只說了祖母后半部分的要求,沒提前半部分的。
這都多少年了,早就不流行父母指婚了。
王子佳聽得感慨,又為她媽高興,又感激秦家大老遠(yuǎn)過來一趟的人情。
她道“你祖母惦記著我媽,我媽要是知道了,肯定也高興自己有這么一個朋友,至于照顧就不用了,我們家還有我妹妹家日子都過得不錯,我女兒和侄兒也都爭氣,真用不上你們幫忙,你們能過來,我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
“以后你要是不介意,咱們就當(dāng)遠(yuǎn)房親戚一樣走動,其他的什么都不用。”
王子華也贊同。
聽秦嶼的意思,秦家在北華省還是很有分量的,當(dāng)年如果不是因為交通不便,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原因,也不會找人找了這么久。
但是終究是非親非故的,他們家又不是那種硬要貼上去討好處的人,所以對著秦嶼的話只覺得感動,并不想提什么要求。
蘇茂言對自己外婆的身世有些好奇了,不過六十多年前那段時間,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他外婆恐怕也是因為一些動蕩才會流落到藥王鎮(zhèn)上來的。
難得的是,當(dāng)年的小姐妹還一直想著她。
秦嶼聞言也沒有多說,只是道“我祖父也一直想來藥王鎮(zhèn)看看,等他腳傷恢復(fù)了,我再來正式拜訪。”
王子華她們連連說不用,哪里能讓長輩來拜訪她們呢
秦嶼卻是很堅持“這也是祖父的意愿。”
兩姐妹面面相覷,也只能應(yīng)了。
又聊了一會兒,蘇茂言就把人給送了出去。
他道“我外婆有你祖母這樣的朋友,她肯定很高興。”
秦嶼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當(dāng)年她祖母雖然一直惦記劉梓,但是那會兒局勢亂,她也怕連累自己家,不敢?guī)兔Γ髞砭謩莘€(wěn)定了,想要把人找回來,已經(jīng)找不到了。
所以這件事情,就成了他祖母這輩子的遺憾。
秦嶼把自己的電話和微信都留給了蘇茂言“我會盡快上門來親自拜訪,以后你有事的話,也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只要是我?guī)偷蒙厦Φ模叶疾粫泼摗!?
蘇茂言看出來了,秦嶼是個很孝順的人,也是真心的想要幫忙,不是客套,所以他道“你放心吧,我要真遇上什么難事,會給你電話的。”
不過他應(yīng)該也遇不上什么難事就是了。
秦嶼見狀就知道這家人應(yīng)該是不會主動找他們家?guī)兔Φ模氲街奥牭降模鲃拥馈澳闶菍W(xué)中醫(yī)的吧我們家有一位家庭醫(yī)生就是華北省中醫(yī)協(xié)會的副會長,你這樣厲害的家傳技術(shù),不應(yīng)該埋沒在藥王鎮(zhèn)。”
中醫(yī)協(xié)會
蘇茂言來了精神,想要進(jìn)入中醫(yī)協(xié)會并不容易,里面的一般都是相關(guān)部門的領(lǐng)導(dǎo)、各個醫(yī)院的大拿以及一些骨干醫(yī)生,主要的活動一般就是各種研討會、交流會。
像他這樣出來單干的中醫(yī)師,在客源方面是個問題,一個他太年輕了,一個他也沒有名師,而且最近看的幾個病癥,都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見效的。
如果能加入省協(xié),當(dāng)然是有好處的,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和外面的醫(yī)生多溝通交流,也不會閉門造車。
秦嶼知道蘇茂言動了心思“這樣吧,我安排一次飯局,請你們兩個吃頓飯,麻煩他幫你引薦一下。”
怕蘇茂言誤會,他又道“你也放心,我不是動用關(guān)系去幫你,只是一次聚會而已,他肯定還是要考察你的,而且依你的能力,最多幾年也能出名,中醫(yī)協(xié)會也會找上門來,這是順?biāo)饲椋悄愦饝?yīng)了,我心里也好過一點。”
這主動上門幫忙都能把話說得這么漂亮,蘇茂言聞言更喜歡秦嶼了。
他確實需要這樣的幫助,答應(yīng)了也好,比吊著秦家的一個人情來得干脆,他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走之前,蘇茂言還不忘調(diào)了幾個香包給秦嶼。
他并不是把中藥往香包里一塞就完事,這些藥都是他處理過的,先洗干凈,然后用烘箱烘干,才能作為原材料。
而且他還特地用了香料配方里面看到的一個新方子。
不僅藥性平和,不會沖撞,對于苦夏、不怎么有精神的老人來說聞起來應(yīng)該會舒爽一些。
秦嶼就在邊上看著。
蘇茂言認(rèn)真的稱重,混合,然后用粉碎機(jī)碎成粉末,又過了幾邊篩,這才裝進(jìn)香包里。
“喏,這是我送你的見面禮。”蘇茂言道。
秦嶼把香包收了起來。
蘇茂言又道“藍(lán)色的那個是給你的,里面有蒼術(shù)、白芷,還有一些其他藥,能夠凝神安眠、疏肝解郁,在夏天的時候用比較好,其他的都是給你爺爺?shù)摹!?
秦嶼捏了捏手里的香包“那就多謝你了。”
蘇茂言真的是個很細(xì)心的人了,不然也不會給他一個助眠的香包。
他本來是從來不用香水的,但是聞到蘇茂言身上的味道,卻不討厭,甚至還很喜歡。
蘇茂言見他喜歡也很開心“那行,一路順風(fēng),下次見。”
秦嶼也破天荒的露出一個笑容來“好的,下次見。”
蘇茂言看見他的笑,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比他長得好看的人,板著臉的時候也就算了,怎么笑起來這么好看
盯著那個遠(yuǎn)去的屁股尾巴,蘇茂言拍了拍胸口,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還好他是個堅定的直男,不然今天恐怕就要拜倒在秦嶼的西裝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