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甚至比之前還要熱鬧。
盛景善無疑是最開心的,錦繡樓無數(shù)件珠寶送到祖宅來,任君挑選。
無論是經(jīng)典款,還是當(dāng)季新款,從發(fā)飾到耳飾,再到各種項鏈和手鐲,每一件都是精品,上面鑲嵌著無數(shù)的寶石,完全挑花了眼。
“媽,這個紅寶石好好看啊,我覺得很襯我的皮膚啊。我要是戴上這對紅寶石耳墜,長長的流蘇落下來,是不是很好看?”
盛景善拿著一個首飾盒,完全舍不得放下來。
盛夫人一開始還有精力陪著她,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沒挑完一樣,嘰嘰喳喳聒噪得很,還都是說的沒營養(yǎng)的話,早就心生不耐了。
“這耳墜的確好看,可不適合你,你脖子短,戴著只會凸顯缺點(diǎn)。別挑太扎眼的配飾,你統(tǒng)統(tǒng)不適合。”盛夫人沒耐性了,說出來的話自然就難聽了。
“媽,我很少參加這樣的宴會,只在十八歲認(rèn)祖歸宗的時候,你們給我辦了一次。這回算是我重出江湖,我想美美的,而且奪人眼球,不眨眼的配飾怎么成為人群的焦點(diǎn)啊?”盛景善撅著嘴,低聲撒嬌。
“你有點(diǎn)出息行不行?錦繡樓百年老字號,盛家更是老牌世家,底蘊(yùn)非凡,不要總是一副暴發(fā)戶的嘴臉。我親自帶你參加宴會,自然是要你去長臉的,又不會害了你,你這孩子怎么不聽話?”
母女倆都快吵起來了,最后盛夫人沒辦法,讓傭人去把林微叫下來。
傭人上樓直奔玩具房而去,最近幾天太太一改之前往外跑的習(xí)慣,天天窩在家中陪小少爺,這個時間段正是小少爺玩耍的時候。
等她進(jìn)去通知,玩具房里的氣氛并不好,張姨小心謹(jǐn)慎的抱著小少爺,時不時還偷偷打量一下太太。
太太則低著頭在整理玩具,不過看張姨那小心伺候的架勢,想必此刻她的心情并不好。
“湯圓不高興了嗎?”原本正悶聲玩耍的小家伙,似乎察覺到氛圍的不對勁,竟是抬頭問了一句。
林微帶了他幾天,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是在問她有沒有不高興。
他只會復(fù)述別人之前問過他的問題,而且稱謂全是湯圓,對你我他的認(rèn)知缺乏。
“媽媽沒有生氣,湯圓也沒有生氣,你繼續(xù)和張姨玩兒,我下去看看。”她摸了一把他的發(fā)頂,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才跟著女傭下樓。
但是當(dāng)玩具房的房門合上之后,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之前表露出來的溫柔也都消失不見。
自從盛景善擰掉變形金剛的頭之后,林微就一直懷疑她不止干過這么一次,甚至她還懷疑張姨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了,因此這幾天一直按兵不動,仔細(xì)觀察。
好在張姨是個老實人,湯圓面對她的時候,非常安定,足見張姨平時對他不錯。
林微這才松了一口氣,今天問出了口,張姨顯然也有所準(zhǔn)備,沒有任何隱瞞,告訴她盛景善很少來玩具房,張姨碰上過的有三次,都是把她支走一段時間,不過前兩次張姨回來后,湯圓并沒有明顯表現(xiàn),也沒有玩具損毀,所以張姨沒有懷疑。
直到這次湯圓對變形金剛無比的執(zhí)著,才引發(fā)了她的猜測。
林微聽完之后,臉色就徹底冷下來了。
她并不慶幸盛景善還沒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只是感到無比的憤怒,從盛景善第一次來欺負(fù)湯圓開始,林微就不會放過她。
只怕以后還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你來了,幫著景善挑些首飾,衣服也交給你了。要適合她的,不要一味的花里胡哨,我跟她挑不到一起去。”
盛夫人揮揮手,就出了房間,完全把這苦差事交給了林微。
雖說她很不喜歡這個兒媳,但盛夫人不得不承認(rèn),林微的眼光很好。
或許老天爺對美麗的人總是苛求的,林微不僅長得好,欣賞水平也極高,所以她永遠(yuǎn)不可能頂著一張絕美的臉,卻用一身很土氣的搭配。
哪怕盛夫人很久之前,就一直接受這種美麗事物的熏陶,在搭配方面也會常常驚嘆于林微的點(diǎn)睛之筆,所以把盛景善交給她,盛夫人還是很放心的。
“哼,我告訴你,甭管媽說了什么,你可不能真的挑一些很普通的東西。我告訴你,我就喜歡大紅大紫的那種,或者橘黃色這種顯眼的。那些常說的百搭款在我眼里,就是平凡,泯然眾人的代名詞,所以你得給我配好看的!”
盛景善面色不佳,本來是決定跟林微冷戰(zhàn)的,但現(xiàn)在事關(guān)她后天的宴會能不能出頭,就把之前的個人恩怨往后放放了。
而且正因為兩人一起長大,盛景善才更加了解,林微在時尚方面的獨(dú)特見解。
林家只是小康之家,用不起奢侈品,可是林微總能用那些小眾單品搭出高端感。
“想要什么顏色都沒問題,混搭也都沒問題,我們先挑禮服裙——”
盛家女人從來不缺衣服穿,特別是出席這種宴會的“戰(zhàn)斗服”,那是每年新款都擺滿了衣帽間。
“我要你那天穿的那種紅禮服,開高叉的,顯得腿又長又細(xì)的那種。”盛景善還不等她說完,就直接提出了要求。
林微一陣無語,她擰了擰眉頭,那種裙子盛景善根本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