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已經(jīng)喝干,秦驍頗有些戀戀不舍的放開懷里的人。
“你……混蛋……”白尋被放開,直接一巴掌甩在了秦驍臉上,自己摔在了地毯上。
雖然白尋這時候也沒什么力氣,但秦驍何曾被人打過巴掌,一時間眼底都是寒冰。
只是白尋此時嗆咳不止,雙眼紅通通的,黑眸滿是淚霧。
可憐兮兮,又嬌弱動人。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我、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好人……”白尋一邊發(fā)抖一邊控訴。
秦驍?shù)膭幼黝D了頓,他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他的怒火漸漸被懊惱跟憐惜取代,只是面子上依舊有些掛不住,他掩飾著不自然,冷冷的道:“你不是要工作賺錢?這只是工作內(nèi)容的一部分而已。”
“我……”他這話讓白尋一下子像是被抽走了力氣,癱軟在了地毯上。
望著白尋,秦驍皺眉。
就這么需要錢么?
明明全身都在抗拒,明明不是自愿的吧……
他剛剛已經(jīng)驗證了自己的想法,此時竟然心情舒暢了些。所以聲音也柔和了下來,“說吧,你到底為什么要那么多錢。”
白尋此時呆呆的坐在地毯上環(huán)住自己,聽到問話,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輕輕的道:“我媽媽生病了,要做開顱手術(shù)。”
原來是這樣……
秦驍皺緊眉,冷斥道:“你是狗血電視劇看多了么?所以準(zhǔn)備賣身賺錢?”
白尋被他的語氣激的身體一抖,帶著鼻音囁嚅道:“你……要是還有其他辦法,誰會要做這種事呀……”
秦驍快被氣笑了,心里卻又為她這副愿意為家人獻(xiàn)出所有的傻樣給擊中了最柔軟的地方。
他一生下來母親便難產(chǎn)去世,而所謂的父親從來沒有管過他。
這就是家人么?
秦驍好感,50%。
他心里一軟,踢了踢桌子,淡淡的道:“說吧,要多少?”
嗯?……這是準(zhǔn)備給她錢?
演過頭的白尋心里一緊——媽蛋,她是不是演的太逼真了?
不行!她又不是真的要賺錢……
白尋剛想著怎么合理又委婉的拒絕,就聽到外面一陣喧鬧,隔壁的門被踢開了帶起一陣驚呼聲。
白尋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有些驚訝的轉(zhuǎn)過頭去。
秦驍自然沒有錯過她臉上那一瞬間的神色,他皺眉,“怎么……”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房間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
白尋望著門口逆光站著的高大身影。
“阿遠(yuǎn)……”
她囁嚅著開口,語氣又不安又委屈。
高遠(yuǎn)俊臉如覆寒冰,他冰冷的雙眸掃過房間,落在白尋完好無損的衣物身上才松了口氣。
只是望著那暴露的裙裝,不由得抿緊唇一語不發(fā)。
他大步走過去,脫下外套將白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隨后拉著她的手就準(zhǔn)備離開。
被無視了的秦驍抬腳踹了面前的茶幾,站起身冷笑,“你是什么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高遠(yuǎn)整個人都帶著寒氣,“我是他的男朋友,我?guī)ё咦约旱呐诉€要跟你報備么?”
男朋友?
高遠(yuǎn)的話讓秦驍愣在了那里,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也就是這一愣神的事情,高遠(yuǎn)已經(jīng)帶著白尋離開了會所。
封遲也趕了過來,他擺擺手,示意手下人不用管了。自己走到秦驍身邊,望著有些心不在焉的人,打趣道:“怎么?這是真喜歡上了?”
秦驍回過神,心里一緊,將自己摔進(jìn)沙發(fā)沒有說話。
封遲輕笑,“秦大少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開過葷吧?要不給你找個干凈的過來?這女人呀,關(guān)上燈都一個樣。”
“別煩我。”秦風(fēng)黑了臉。
封遲挑了挑眉,漫不經(jīng)心,“既然喜歡了就上,你可是秦家獨子,要什么沒有?女人嘛,得到了她的人,還怕得不到她的心么?”
秦驍被他說得一愣,他握緊了酒杯,突然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封遲望著秦驍離開的背影,唇角的笑意味深長。
他想著剛剛?cè)ゲ槌鰜淼哪菑堈掌L得可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