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傳來高遠關門的聲音,她站了好半晌,才緩緩走了上去。
高遠也沒錢了,聽起來好像也挺慘的。所以,她可以順理成章去賣身……啊不,去掙錢給生病的母親。
白尋才剛打開們,另一邊聽到聲音的高遠就開門出來了,“小尋?你回來了?”
他已經(jīng)兩天沒見到她,不由得喜悅又有些擔心。畢竟,他收到消息白尋說家里出了點事。
“怎么樣?家里出什么事了?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找你,這兩天快急死我了。”高遠拉住他的手有些急切。
白尋心神恍惚,望見熟悉的人終于忍不住鼻頭一酸,眼淚掉了下來,“阿遠……”
高遠一看她哭就慌了,“怎么了?別哭,慢慢說,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還有我,我會幫你的……”
白尋張了張嘴,像是想到剛剛聽到的話,又忍住了,她臉上還有淚,此時卻又笑了,“沒、沒什么,家里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我就是兩天沒見,想你了……”
白尋很少說這么明顯的表達,高遠一時間有些喜出望外,見她垂著頭還以為是害羞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高遠環(huán)住她。
白尋沒有動,任由他抱著,輕聲道:“我可能后面晚上會晚點回來。”
高遠皺了皺眉,“不是說晚上的兼職已經(jīng)辭掉了么?”
白尋笑了笑,“小亞介紹了一份新的兼職給我,輔導一些學生畫畫,很輕松的,既能自己練習還能賺錢。”
“那我就等著你這個未來的大畫家出名了。”高遠不疑有他,笑了笑道:“你不要太累了,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跟小亞一起,而且很近的。”
高遠想到自己也要找些工作來賺錢,所以點了點頭,“那好吧。”
……
觀瀾會所里,白尋換好了服裝,打量了下鏡子里的人。
大大的杏眼,眼尾微微上翹,天然帶著一股純真。就是臉色蒼白了些,她稍微化了點妝,看起來多了幾分氣色。
白尋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來過這里了,以前是只做服務員,現(xiàn)在再來還兼職賣酒。
但是跟那些陪酒的女孩又有一點不一樣,她不去包房,也不賣身。這里面的酒動輒上萬,只要讓那些客人點了,僅僅提成也很可觀。
她滿意的扯了扯身上不同于做侍者時穿的女仆裝,這件遮了前面露后面的長裙一看便跟她的氣質(zhì)不符,但也更給了她發(fā)揮的機會。
白尋散下長發(fā),光裸的后背被烏黑發(fā)絲蓋住,她一手遮掩著胸前的深v,一手提溜著長裙,呆呆的站在大廳角落里。
這副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新手,清澈眼眸里的驚惶看得人心癢癢的。
半晌,她終于鼓起勇氣走到一桌人面前,怯怯的開口,“先生,您還需要點別的酒么?”
她實在是不會做這個,哪有小姐上來就直接讓對方點酒?不都是把幾個男人哄得昏頭轉(zhuǎn)向了再撿最貴的上?
幾個男人哄然一笑,盯著她的眼神帶上了情-色,“點什么酒呀?你過來陪我們喝兩杯……”
說著,伸手去拉她。
白尋嚇了一跳,后退兩步,腳下高跟鞋一偏便要摔倒——
“啊!”……
白尋捂住裙子胸口害怕走光,她閉緊了眼,可是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她落在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帶著幾分古龍水的味道。
“這是……撞上來了一只小兔子?”
饒有興味的男低音讓白尋緩緩回神,睜眼便看到將自己抱在懷里的男人。
俊美的五官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薄唇微彎,像是游戲人間的浪子,僅僅看著便讓人覺得他對什么都不會上心一般。
只是,那雙帶著戲謔笑意的眼眸,充滿了明知毫無希望卻還是會引人飛蛾撲火的吸引力。
觀瀾會所的幕后老板,封遲,好感0%。
封遲將她扶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青澀而純真的氣質(zhì)跟這條風情萬種的裙子實在太違和了,這讓他覺得趣味十足,對著身邊的人笑道:“阿驍,這有只偷穿狐貍衣服的兔子。”
阿驍?
白尋愣愣的看過去,就看到了跟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秦驍。
一頭栗色碎發(fā)的年輕男人,鳳眼挺鼻,俊美逼人。
只是此時皺緊了眉,盯著白尋神色有些冰冷,他淡淡的話語帶著嘲弄,“你不是說,自己不是出來賣的么?那么,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
“我……”
白尋面上難堪又無辜,心里已經(jīng)在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她一下子就刷出了小狼狗秦驍跟封遲這個渣渣!